三试满分,院长亲见,他才对了二试,不是还有一试扣了两分么。
听了江枫的回答,陆弃羽的表情松懈了许多,“你是个好苗子,不过你考的是修真法籍讲师,愿不愿意换一门,听穆常说你的回答非常有新意。”
怕江枫不知,他又说:“一试监考你的那位。”
江枫摇头,顶着这么多人的羡慕目光,使劲地摇头。
“既然如此,那希望你能够顺利度过实习期,正式成为本院的老师。”
陆弃羽走后,江枫才松了口气。
秦山戳他肩膀,不解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修真法籍讲师历来位于最次,极有可能无学生可收,你这样是要等着被踢出修真学院吗。”
江枫刚要回答,被小胡子c-h-a话,“我还道二试全对之人是怎般模样,原来考的是修真法籍讲师。江道友,可要在这住所内多住些时日啊,哈哈哈……”
一声大笑,带着其余人扬长而去。
等人走了,他才说:“我只会这个,换成其他的,估计现在就能走。”
秦山狐疑,“你这是在哪家仙府门下,竟然没有人告知你修真法籍讲师现如今的地位不仅在‘师’中最次,而且大修为者一般都看不上眼。”
“大修为者。”
“就是金丹之上。”
江枫放宽了心,大修为者不行,大修为之下总能招几个吧。
不说他现在对这个修真界人生地不熟,就说他没地方可去,也要挤破脑袋先成为正式。
来到修真学院的第一天,没动员大会,没接待仪式,只有新老实习生的一次火花碰撞。
夜晚,江枫换了衣服,准备睡下。
掀开被子的那刻,周围变了。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彻底杜绝了他大喊救命的机会。
一身睡袍,松垮垮的,就那么包裹着他的身躯,将他送到了金漆笼子的面前。
“江同学,不对,是江老师,晚上好。”
江枫一抬眸,看见的就是岑归砚带血痕的笑脸,这一回还多了一条。
江枫镇定地系好睡袍。
他扫了金漆笼子一眼,确定对方可能出不来,“岑院长,大晚上的,您有事?”
岑归砚笑道:“今晚月色不错,我邀江老师出来赏月。”
月色是不错,不过一个待在笼子里的人是怎么透过屋顶看到外头的夜景。
岑归砚挥手,笼子外出现一套座椅,江枫熟悉的那种,中小学课桌。
江枫不客气坐上去,打了个哈欠。
“江老师很累?”
江枫咽下哈欠尾巴,眼角眯缝出泪水,眼神忽转锐利,“不累。”
岑归砚勾着嘴角,“江老师,不用和我这般生疏,我们交流交流感情。”
江枫继续利锐,“不用。”
“好吧。”岑归砚耸肩,拖着带血的白袍走到笼子边缘,“你今日见到了陆弃羽,他问你什么了。”
没等江枫回答,他继续说:“是不是问你有没有见到我。”
“没有,我没有见过你。”江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呵~”
“江老师,你真可爱。”
江枫揉揉脸颊,严肃神色,“我一点都不可爱。”
“罢了。”岑归砚挥了挥袖子,把江枫坐着的桌椅收回,“既然江老师不愿见我,我也不强求。”
猛地腾空虚坐,江枫没来得及站稳自己的身子,只听“扑腾”一声便摔到了地上。
伤上加伤。
那个压根没来及得康复的t-u,n部再次冒出了疼痛感。
这回是疼到了骨子里的那种。
江枫直抽气,根本没法站起来。
片刻,岑归砚皱眉,蹲下身子,问道:“有这般疼吗?”
“你试试!”
江枫是真气了,什么人啊,一次伤了他不够还第二次,有修为了不起,能大变桌椅了不起,能把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不起,是不是!
“不过一层力。”岑归砚眼底带有疑惑。
江枫不好跟修真界的人讨论凡人的身子究竟有多脆弱,他双手顶地,压抑着疼痛,打算先站起来。
大概是真伤到了要紧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