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接着道:“那人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却偏偏挑中了陶琪,这其中一定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很有可能是陶琪本人发现了什么,我想着去她家里看看,估计能找到一些线索。”
徐敬本来觉得最近属于特殊时间段,担忧白莲教再有什么动作,不太建议温瑜四处活动。但听他说的有理,便也不再阻拦:“我跟你一同去吧。”徐敬钉钉的看着他。
温瑜心里也清楚,自从他上次被虏后,身边这位始终处于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无论去哪都要跟着自己,本来是觉得这点小事他自己去就行,但为了其放心,最终还是同意了。
次日,温瑜来到了陶琪家,其父陶子行接待了二人,虽然之前已经让衙役来问过一次,但为了保险起见,温瑜还是再一次询问了陶琪的人际交往情况,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后,他又状似不经意的提到之前陶家似乎与县衙走的很近。陶子行向来谨小慎微,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答道:“是这样没错,最近蒙阳和周边活动办的比较多,我们这些负责木料的受官府监督,平日里官府难免会派些人来。”
温瑜看他的样子不由笑了笑:“陶老爷不必紧张,我是觉得县衙里的人出入的如此频繁,歹徒还敢挑陶府之人行凶,只能说明兵过于松懈了。之前经常来往都有谁,你跟我说说,我回去好好调、教他们一番。”
陶子行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难免有些怨气,是啊,这些人是吃白饭的吗,
随即就将那些人的名字说了出来,温瑜一开始还暗暗记下,不过后来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县衙内一大半的人都出入过陶家,一个个排查实在是有些不容易。温瑜又叫陶子行带他去陶琪房里,他打算在屋内翻一番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陶家是属于那种典型的古代商户,陶子行整日忙于生意应酬,走南闯北有时连家都不回,儿子继承着家族的希望,偶尔还能管教两句,女儿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种另类的“放养”,就拿陶子行来说,看得出来他对陶琪的房间也很陌生。
温瑜也没客气,当着人家爹的面开始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一件未完成的衣服。陶家上下男丁身量都不算高,但这衣服却明显十分宽大,想来这就是玉兰之前提起的,陶琪给心上人做的那件了。
看样子陶子行指定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也不会在弄明白怎么回事后直接涨红了一张脸。温瑜在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哪里奇怪,不免有些烦躁,一整天什么都没查到,刚要放下衣服,徐敬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衣服的下摆处指了指。
温瑜奇怪,表示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普通的男子衣服啊,拿在手里上下都一样宽,像个圆筒。徐敬摇头:“衣服的制式已经能说明问题了。”温瑜又看了几眼,旋即恍然大悟。
他们将目标锁定在县衙,但衙役其实分很多种,假如是普通皂隶民壮,他们要求头戴漆布冠,冠上c-h-a孔雀翎,身穿青布衣,下截必须要打密褶,这时代又几乎没有休假,所以他们的衣服,基本都是下面要宽一点。
而捕快地位比较低,则是身穿青衣,外套红布背夹就行。如今这件外衣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这不就证明,那男子其实是一位捕快?如此一来范围就缩小多了,毕竟整个蒙阳捕快就那些人。
有了突破口温瑜顿时感觉柳暗花明,从陶家出来后就打算去找宗一封。路上温瑜语气轻快的问徐敬,他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来衣服的问题。徐敬笑道:“我爹走了之后,我娘为了填补家用在城里帮人做衣服,她手艺好人又j-i,ng细,当时京城内有名的制衣店还曾邀请她做客卿。我那时还小,被拘在屋内无所事事,只能整日看她做活,渐渐的也学会了不少。”温瑜心中感叹,长得好看还贤惠,这种人怎么就被自己遇上了。
二人一路说笑,等宗一封见到他俩之时险些闪瞎了眼睛,“至于这么黏糊吗?”他轻声嘟囔。
“你说什么?”温瑜没听清。
宗一封立刻转移话题,谈论起仇红的情况:“那疯婆娘还是个硬骨头,审了一晚上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几次想自尽都给我拦下来了。”
早就料想到是这种结果温瑜也不怎么惊讶,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口嘲弄,毕竟之前拐带自己妹妹的的仇还没报:“不是说就算是哑巴,锦衣卫都能让其开口的吗?怎么一个普通的妇人都把宗大人难住了?”
宗一封弹了弹身上的灰,也不在意:“妇人?信了那邪教的还能算是人?温大人也未免太天真了,何况这才第一天,你急什么,要不了多久就给你答复。”
“不过嘛……”他有些不自然的接到:“要是有个人陪我一起激一激她,相信速度还能快一点,之前我跟令妹配合的就挺好,要不然……”
还没等他说完,温瑜直接要lu 袖子上手:“我就知道你个混蛋没安好心!”
第64章
在经历了一阵j-i飞狗跳之后, 徐敬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
温瑜依然愤愤不平,恶狠狠的盯着宗一封,看他还能说出什么鬼东西。
好在对方理智尚存,知道这件事终归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也就识相的住嘴了。
三人又就案件的看法讨论了一下, 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五个以内。温瑜心中默念那五人的名字,不由叹了口气。这五人要不然就是原本县衙中经过重重考核的老人, 要不然就是他这个县令亲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