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了,那小丫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宗政司棋给说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是开始对那一妻多夫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你可不知道,三公子看似温润,其实小时候可不听话了!”
“真的吗?有多不听话?”宗政司棋听着那‘小丫头’将关猛小时候的事情,竟然听得入迷了。
“三公子可是老夫人最小的儿子,从小就是受尽了万般宠爱,难免惯了些,他那时候时常去玄兽棚里,将睡觉的神龙惊起,还喜欢爬树摘果子,一点男子的样子都没有,让老夫人愁坏了!”
“哈哈!关猛还爬树,真是看不出来啊!”宗政司棋乐了。
“可不是,小时候,绣爷(绣娘一类的人,你懂的)教他绣工,明明给的花样是鸳鸯,他也能绣成野鸭子,真是愁怀了我了,就怕他将来嫁不出去。”
奶娘一边看着宗政司棋的眼色,一边道,“后来,大了些,便要跟着老夫人学铸剑之道,那可不适合男子学,但他偏要学,老夫人无奈,便只得应允了。”
“他说这关家空间里太闷了,便央求着出去游走天下,说是要找一个心意相通的女子成婚,没想到,还是让他给找着了!”
正说话间,门外有人来了,奶娘出去,一会儿便回来,手中拿着食盒与其他的东西。
“看,三少爷多心细,他说你每天这个时候要吃东西,便亲自下厨做了膳食来。”
奶娘将食盒打开,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宗政司棋这才想起了饿,那奶娘将膳食端了出来,都是宗政司棋喜爱吃的菜式,还热气腾腾的,色香味俱全,一看便是出自关猛之手。
“三少爷厨艺天赋不差,学得也快,但就是老不愿意正正经经地学,就算是老夫人想尝尝三少爷的手艺都尝不到,看来三少爷对少奶奶果真是不同。”
宗政司棋干笑两声,但还是接过了筷子,美美地开始吃菜。
那奶娘却又开始说话了,“三少爷出去了一趟回来,厨艺一日千里,平日里连厨房都不想进,但这次回来却是天天在厨房研究新菜式,看来,三少爷是真的想做一个贤夫良父了。”
宗政司棋却是听着,并不说话,嘴巴里塞满了东西。
关猛天天给自己做饭吃,那厨艺能不好吗?
吃完了东西,自然是有人来将东西撤了下去,奶娘却又拿出了一样物事递给宗政司棋。
“这是什么?”
宗政司棋打量着手中的物事,乃是圆圆的一个精巧东西,半晌才认出,这好像是绣球,那些大家闺秀送给情人表白的东西!
那绣球绣得异常精致,绣有一对鸳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还绣着宗政司棋的名字。
“这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难道少奶奶没有见过。”说这话时,奶娘一直盯着宗政司棋的脸看,不放过她的半点反应,见她果然脸红了,便也了然了。
宗政司棋拿着那绣球,突觉手烫得慌,这就是关猛的表白了?
“我家公子性格其实还是很内向的,毕竟是男子脸皮薄,不敢表达心中所想,还用这种方法把少奶奶你骗进来,其实他也是爱你至深才会如此的。”
宗政司棋脸色极其不自然,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得太突兀了,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接受。
如今,她已经有这么多的男人了,再来一个,那真是要乱套了!
但是那跳动异常的心却是不会骗人的!
老天,难道她真的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薄情女子吗?
见宗政司棋神色之中的挣扎,那奶娘又开始了循循教诲,“其实老身也知道姑娘所想,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能爱一个,便能爱第二个,你同时爱着几个人,并不是说你爱的少了,而是你多情,多情不是滥情,我相信少奶奶定然会好好对我家公子。”
宗政司棋很乱,干脆揣了那绣球,一头扎进被窝里,而那奶娘也知道自己该讲的都讲了,让宗政司棋真正接受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便也没有打扰了,任她独自在房中好好的冷静一番,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才走出客房没多久,墙外便闪出一人。
关猛一见奶娘,便急切地迎上去,“奶娘,如何了,司棋她、怎么说?”
奶娘见关猛那急切地模样,不由得笑笑,“司棋姑娘她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而已,老身看得出,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就放心地做你的新郎吧!”
“真的!”关猛大喜,俊面一片喜气,越想越高兴,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
奶娘又笑笑道,“毕竟司棋乃是男尊国之人,生性害羞,不像女尊国的女子这般豁达,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好说,而你也是不喜表达,你们之间若是早捅破这层纸窗户,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了。”
关猛害羞地低下头,道,“奶娘,司棋就拜托你照看着了,我先去准备了。”
“嗯,去吧,要做新郎,还得准备很多东西呢!”
关猛退下去,他的众多爹爹和兄长们亲自连夜为他订制嫁衣,他的父亲已经将‘压箱底’的洞房教程也拿了出来,亲自教习,而关乔和他的女儿们,则是主持婚礼细节,一边还要广发请帖,这时间太仓促了,很多人邀请不及,能请多少请多少。
一切井然有序。
而被‘请’到客房休息的倾修等人则是清闲得多了。
两个呈虚形的灵魂体正懒洋洋的对弈,化成如人形的噬天抱着龙蛋,一脸茫然地看着左右踱步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