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温淮眼里无异于中学时听着语文老师讲那文言文,枯燥的很便转身几步离开了这边去了少林派后边的竹林,这边景色宜人周遭又安静的很倒是个极为放松的好地方,这么说着他还当真在此处小憩了一会,待他再睁眼之时天边已经泛起艳丽的晚霞,给这平淡无奇的天空添上了几笔浓墨重彩。
温淮伸了个懒腰刚要站起来要走,却突然听得周遭传来一串脚步声,随即一个仅穿着内衫的男子出现,那男子同样看到了温淮,先是忍不住咳了几声这才道:“在下燕天,昨日造人暗算后就被丢在此处,因着中了软骨散的毒,现今内力还没完全恢复,不知阁下名讳,能否带我去找一趟司卓主持。”
他这话还未说完,温淮便是一愣,燕天?观其相貌确确实实是他昨日见到的燕天,可独独那一双眼睛已经变了样。
“在下……在下温淮。”温淮语气有些恍惚,“我带你去寻司卓主持。”
“多谢了。”那燕天抱拳言谢。
因着此人中了软骨散的缘故,温淮只好一路搀扶着他刚走出这竹林,温淮看着面前的几条道想着哪条通往主持禅房时,却突然听的平地一声惊雷。
一道信号烟花,径直飞近十米的高空,温淮刚来自是不懂这烟花的意思,可他搀扶着的燕天知晓,只听燕天低声说了一句不好:“戒无名出现了。”
两件本没有干系的事情,却在瞬间纠葛在了一起,温淮看了一眼身侧神色担忧的燕天,又想到昨日那个略显吊儿郎当的人,心里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不成昨日的燕天其实是戒无名所假扮?
匆匆将燕天放到最近的一所禅房安置,温淮想着刚才烟花的方位,有些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而那也正是昨日温克与司卓待的那方大殿。
大殿的四周已经围着几圈的人,司卓主持的弟子大觉站在人群的中央看着那站在殿顶上的人,说话间刻意动用内力,声音震慑四方:“戒无名,如今你c-h-a翅难逃还不速将伏魔剑交出来,我等还可饶你一命。”
温淮赶来的时候正赶上这样一副场面,那殿顶上之人黑布遮脸只漏出,在长发的遮掩下那一双眼睛也看得不甚清晰,这人以浓重的晚霞为景,在昏暗的日光照耀下竟显出几分惊艳。
“当然不。”那顶上的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个清楚,“想拦下我,那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声音与昨日听起来有一些像缺也有一些不像,温淮心里焦躁的很,远远站在一边紧紧盯着那戒无名。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大觉手一挥,“佛法伏魔阵。”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蹦出七人,呈环形围困住戒无名。
“呵。”戒无名冷笑一声,脚步一挪,与此同时那七人也是一动。
佛法伏魔阵,温淮脑子中对这个倒是有几分印象,少林的看家阵法,由七人所围成,阵势随着敌人的变化而变化,但可谓是滴水不漏,几乎从未有人逃脱出这佛法伏魔阵。
那几人身法快的很,温淮几乎看不清,只能看到数道身影交织,随后便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温淮心里一紧,脚刚刚迈出一步,却见到那本固若金汤的佛法伏魔阵一散,那其中的七人纷纷摔了出来,倒在地上。
“久闻佛法伏魔阵滴水不漏,毫无破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顶上的戒无名,依旧稳当当的站在殿顶之上,“只可惜一旦找到破绽那便是最致命的一处。”
“你!”大觉目光闪过几分狠厉,“抓住他!”话音一落,那周围的数人顿时奇奇涌来上去,温淮看的清楚其中不乏一些其他的江湖侠士,足以看来少林对那伏魔剑的重视。
戒无名连那佛法伏魔阵都不怕,更别提他们这些单蹦的人,但对方胜在人数,戒无名也不想过多纠缠,直接运起轻功,趁着空隙逃脱了众人的包围,从方才他便察觉到了一股热烈的目光始终黏在自己身上,抽空戒无名回头望去,正与一脸忧色的温淮看了个正着。
这小子,戒无名勾了勾唇冲着对方眨了一下眼睛,随后身影瞬间消失。
戒无名的轻功在江湖上已是数一数二,要不然也不会逍遥这么长时间,温淮只能瞅着那道身影瞬间没了影。但心里却确定了一件事,方才那一瞬间,他虽没有完全看清但心里却意外十分笃定,那人就是昨日的燕天。
“主持可需要我出手去追?”站在原地的温克开口。
“不必了。”司卓面色如常,“顺其自然,或许这本就是天命。”
“是。”温克一拱手,虽说当初收到那封求助信后便匆匆赶来,但来了之后温克也知晓了那信并非是司卓所写而是大觉的意思,再后来的相处之中,温克也逐渐了解到,司卓对于此事并不是十分在意,最常挂在嘴边的便是“一切皆有定数”这也是方才他出声询问的最大原因。
既然司卓并不需他c-h-a手,那他也不必多此一举。
第二日,温淮从温克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那真正的燕天已经被人发现,大家也是现在才知道昨日那大摇大摆在大殿周围转悠的燕天实则是戒无名假扮,而昨日那么些个人追,但也无一人追上戒无名,而戒无名也不知拿着那把伏魔剑跑到了哪里。
事情已经结束,温克也带着潘时与温淮回了明月山庄,周而复始的练剑生活再次开始,温淮一遍一遍熟悉着明月十三剑,脑子里一边想着魔教的事。
听说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