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魏辛。
他这边四处游荡体会过了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又走过千山万水,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五年。
从百里策那边偷来的盘缠早就被他嚯嚯完了,过惯了好日子的温淮不肯露宿街头又偶尔嘴馋想尝一尝当地的特色美食,只好屈尊降贵见哪家有邪祟便出手除上一除,也好挣个‘生活费’。
不过如今这世道倒还算太平,也没那么多的邪祟等着他来除,偷j-i摸狗、欺骗他人的事温淮又不屑去做,身上这下又没了钱,便择了某一棵大树上歇息。
这棵大树种于一家大户人家的后院,深夜十分院中已无人走动温淮索性身子一跃整个人轻飘飘的落在粗壮的枝干上,靠着躺了下来。
要不再去拜访百里策一趟?温淮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中望着天空如此想。
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在外五年,也不知容遥出关了没,而且也不知道魏辛回没回长青派,当初那孩子走的匆忙,也没留个什么时候回来的准信。
打定主意的温淮又在这柳州逗留了几日,便要回长青派,不过临走之时却发生了件怪事。这天温淮正拿着一根糖葫芦逗弄小孩,身后快速闪过一个身影,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可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那淡淡的魔气让温淮动作一顿。
将手中的糖葫芦还给那小孩,温淮起身朝着那气息的方向追了过去,如今世道太平,魔修几乎不在明处露面,身为修士中的一份子,温淮还是颇为自觉的跟上去追查,大不了打不过就跑嘛。
城中行人多且杂,温淮不好施展术法,只得顺着那淡到几乎没有的气息快步追随,直到出了柳州城,他这才施了个小小的法术一步一步快如闪电。
那道气息在柳州城外十里处的一座破庙停下,温淮看着面前破破烂烂的庙宇,面色一正推开了那道仿佛使劲一推就要散架的木门。
庙宇之中除了一尊佛像之外空荡荡的并无他人,温淮略一皱眉,察觉侧后方突然冒出来的一道风声,身子迅速一转后退几步拔出腰间的佩剑应对这位不速之客。
来人身着一袭黑衣,腰腹显然是受了伤,脸色苍白衬着那双眸子也越发浅淡。
这人……
温淮一愣,收回剑几步上前扶住对方:“怎么是你?”
那人似是也没想到追踪自己的会是温淮,毫无血色的唇勾了勾轻飘飘吐出两字:“师父。”随后像是被这两个字耗费了全身力气一般,径直晕倒在温淮的怀里。
“魏辛?”温淮晃了晃他,并无反应。
等到魏辛醒来之后已是夜晚,温淮身无分文也不好带着他去客栈,只好从周围捡来一些干燥的树枝用来晚上取暖。
“醒来?”温淮把佛像后面的一堆干草拿过来垫在魏辛下面,现在见其转醒问出来下午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怎么受的伤?”
提到伤,魏辛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手法粗糙但好歹也上了药。
魏辛也不打算瞒着他:”魔修伤的。”
“嗯。”早在下午给魏辛治疗伤口时,温淮就注意到了伤口上盘旋着几缕魔气,想来就是魏辛身上魔气的来源,“你怎的与魔修碰上了。”
魏辛张了张口说出了自己这五年的遭遇,前几年他确实按照温淮所嘱托的那样四处游历人间放松心情,不过几月之前偶然遇到了魔修杀害修士,那修士不过一阶区区刚刚踏入筑基期的孩子,却被那魔修残忍杀害,魏辛躲在暗中想出去较量一番却惊觉自己实力与那魔修比起来怕是相差甚远,于是他便在原地等着,想等那魔修走后也好安葬一下那年轻的修士,等了许久之后那魔修才几步一回头的走了,魏辛怕其回来,又藏了一会这才出来谁知那魔修竟也在暗中等着,见魏辛一露面便要来取其性命。那魔修修为比他高,魏辛招架不住,靠着几张遁身符这才勉强逃离,谁知那魔修竟穷追不舍,几次魏辛都差点丧命于其手,这也也是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魏辛匆忙逃窜之时遇到了温淮。
“你怎么不回长青?”温淮没想到魏辛会有这般遭遇,心疼之余又有些后怕若是自己没这么碰巧遇到魏辛,后果又会是怎样。
魏辛低着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徒儿不想给师父惹麻烦。”
合着这孩子还是个死脑筋,温淮苦笑不得,想教育一番可看他这受了伤的模样,又不忍开口只得询问其他:“那魔修修为如何?”
魏辛思索了一会:“应当与金丹修士修为不相上下。”
金丹修士,温淮摸了摸下巴,如今他已是金丹大圆满,按照魏辛所说自己应付把魔修也应当应付的过来,便再次看向魏辛:“休息吧,有师父在呢。”
“嗯。”魏辛垂下眼,乖乖照做。
兴许是那魔修察觉到了温淮的存在,这一夜过得也十分相安无事,在这破庙住了一晚上,温淮自己住的都不舒服更别提还有个病号。
于是便不要脸了一次,将几块小石子变作银锭子寻了一处不错的客栈住下。师徒二人五年没见,魏辛又因为伤不好一直走动,温淮便待在房里与其聊天,听着魏辛说着这五年的见闻。
干说未免有些无趣,他便又问了客栈小二去了最近的一家小贩那买了许多糕点当零嘴。
“师父还拿我当孩子。”魏辛目光落在那兜子零嘴上笑道。
“你在师父眼中永远都是孩子。”虽然他不是魏辛的父亲,可好歹也算是看着他长大,也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