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警惕地看着他。
霍浔洲伸出手,再次道:“过来。”
南晚犹豫地伸出手,试探着霍浔洲在哪个地方。
而后,狠狠往下一打。
“啪”的一声,她准确打了霍浔洲一个手心。
只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手心也被振得发麻。
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即使是两败俱伤,她也觉得高兴。
下一秒,她的手被霍浔洲紧紧握在手中。
男人的声音含笑:“这么热情?”
他不疼吗?
南晚有些疑惑,她确定自己用了很大力,也确定自己手心一定被打红了。
霍浔洲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心里不舒服,憋屈极了。
手往后缩,不想让他握住。
但霍浔洲逮住了就不可能松手的。
房间很大,霍浔洲牢牢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朝床走去。
他能感觉到南晚的依赖,在这样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她除了他,别无依靠。
无论是自愿也罢,被迫也好。
到底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握住她手在黑暗中慢慢走时,他甚至有种希望,这辈子这样过,也很不错。
但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并且知道这不可能,他愿意,南晚也不愿意啊。
他其实什么都看得很清楚,所以也不奢求她的感情了,就这样一辈子不得不待在他身边也好。
走到床前,霍浔洲手微一用力,她一个站不稳便倒在他怀里。
“睡了。”南晚听见他这样说。
下一秒,就被他带倒在床上。
南晚瞪大了眼睛,心也扑通直跳,像在打鼓一样。
霍浔洲是抱住她的。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是那种清爽的苦涩,在夏天很好闻。
他身上气息霸道炙热。
南晚躺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
她的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黑暗,不觉得那么吓人,但仍然看不清楚霍浔洲的轮廓。
她觉得有点怕,又忍不住想依赖。
南晚手攥得紧紧,她身子紧绷,霍浔洲也能察觉。
他拍了拍她的纤细的腰肢:“赶紧说。”
她更僵了。
霍浔洲也不管她,手仍然放在她腰上。
她整个人都是软软绵绵的,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抱住。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也是这样的,毛绒绒的,小小的一只,很可爱。
后来,那只兔子死了,他再也没养过宠物。
前世,一开始和南晚在一起的时候,他便觉得自己打破了那个诺言。
他又养了一只“宠物”
和那只兔子很像。
南晚其实很困了,但她睡不着。
霍浔洲身体火热,虽然开着空调,她仍然觉得热。
但她不敢动。
就这样僵持着,好累呀。
最后眼皮都在打架,睡过去前一秒她还想着。
不能睡呀,睡着了就会被霍浔洲吃掉的。
南晚做了一个梦。
一只蚊子总在她耳边叫,好吵啊,她伸出手狠狠拍去。
蚊子死了。
她安心了。
不一会,又有一只猫拿尾巴在她脸上扫。
痒乎乎,毛绒绒的。
她喜欢猫。
还亲了猫尾巴一口。
满足了。
渐渐的,天气有点冷了。
她抱紧自己的胳膊,觉得身边有个炉子。
她抱紧炉子,好暖和。
南晚这一晚都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昏暗,她发现自己正躺在霍浔洲怀里。
她眼睛适应了这样的环境,能够打量清楚周围。
这才发现她和霍浔洲的动作有多亲密,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眼前是男人白皙的肌肤,肌肉纹理很好看。
已经八点过了,但因为窗帘拉着,所以光线很暗。
南晚瞪大了眼睛,身体绷直。
小心翼翼抬头看去,霍浔洲闭着眼,应该还没醒。
她轻轻往后退去。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细细的寒毛竖起,有点冷,空调温度很低。
南晚有些奇怪,昨晚空调温度明明是适宜的。
她动作很小心。
最后退出霍浔洲怀里时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便听见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很性/感。
“过河拆桥啊,你。”
南晚愣住,怀疑他是在说梦话,她不搭理他。
霍浔洲掐了一把她的脸:“说话。”
好了,确定不是在说梦话了。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