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润生又拿出两道护身符塞它羽毛中,确保万无一失。
黑鹰一飞冲天,向着北方翱翔而去。
遥望很快远去的黑鹰,云润生轻松的吐口气,如此一来,就算了了一桩事。
他若匆匆去追赶,不一定追得上,即便追上了,回来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到底是耽误了时间,错过了。
不知为何,从未觉得少年何该待在身边,但少年匆匆离去,他又……百般不痛快。
可少年在他眼中……分明就是个未成年。
他自认为不是qín_shòu。
云润生还在船边发呆,管事李奎和水生带着几车货物装船,李奎通知大伙:“三少说装完货,船队今日就出发,早点走早点回家,大家都盼着。”
“三少体恤!”
“哈哈太好了!”
大伙开心不已,到了明州这块地,人人都盼着早点回家。
云润生看向身旁,幽魂云六亦是喜不自胜。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云家人怎么样,希望一切都好。
往北的路上,黄粱带着容映一直乘坐马车,条件好的住酒楼客栈,条件不好时住驿站,甚至露宿马车和破庙。
荒郊野外,黄粱终于等到一间路边的破茶棚。他连忙下了马车和容映坐过去休息。
“店家,吃的喝的,有什么都拿来。”容映啪嗒将银子拍在桌上。
黄粱没想到坐马车如此劳累,逃出来时躲躲藏藏,有什么用什么,竟似比回程还容易些。
“杂粮饼,油渣面,山茶水,还有些鲜果,两位少爷看行不?”面容苍老的妇人拘谨地低着头问。
“当然可以,多谢。”容映放软音调 ,将钱递过去。见妇人为难不敢接,便又体贴的换上铜钱。
旁边同样喝茶栖息的还有四桌,其中一桌有四个大汉,此时正灼热的看着两位少爷,特别是容映拿出的银子,更是令几人眼神放光。几人无声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妇人很快端来粗简的吃食茶水。
容映拿一份过去给车夫,黄粱慢悠悠的品尝,嘴角似笑非笑。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面食挺好吃。”容映喝了面汤欣喜说。
黄粱微笑:“没点手艺哪能开店,你干粮吃太久,如此来碗热食,哪有不好吃的。”
“公子说的有理。”
“饼不错,你多买几个带上。”
“好的,公子。”
两人吃饱喝足起身向马车走去。
四个大汉起身跟上,店家的妇人见状面露不忍,张嘴却被当家的男人捂住:“别多事。”
其余几桌人见状都脸色微变。
四个大汉加快步伐哈哈怪笑着朝两位少年冲去,少年人却似没听到,步伐丝毫微变,其中一人却已手在剑上,满脸带笑。
恰在此时,一声沙哑高亢地鹰唳长啸而来,声震山林,浩然的声势惹得众人纷纷抬头观望。
大汉们呆呆看着飞扑而来的雄鹰,顿时忘了动作。
还在吃饭的客人吓得起身跳开大叫:“朝我们飞来了!”
黑鹰眨眼逼近,展开的双翅似要横穿长空,凌厉的双眸如有杀气迸s,he,少年人亦是吓一跳,拉着容映退开。
下一秒,就见那黑鹰亮出锋利的爪子,扑哧一下,恶狠狠朝着四个大汉扑杀过去,黑色的雄姿瞬间将四个大汉全数掩埋。
众人只听得大汉们惊恐凄厉的惨叫,还有血r_ou_被撕开的……
“呕……”
客人中有人弯腰呕吐。
店家夫妻更是吓得躲在灶台后,瑟瑟发抖。
容映捂着嘴,胃里翻涌,紧紧拽着黄粱不敢放。
黄粱举剑,戒备地看着黑鹰行凶,却丝毫没有上前救人的打算。那四个人一看就是惯犯,只怕平时常干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恶事,即便黑鹰不弄死他们,过后也会死在他剑下。他至今从未杀过人,但经历太多,心x_i,ng已发生转变。遇上该死之人,为何不杀!孙霸业和容映古埙的事让他知道,做恶之妖可怕,行恶之人同等!人有好人,妖,亦有好妖。
四人的惨叫声渐渐断绝,黑鹰终于放开,收起翅膀跳开,众人看见一地血水白骨狼藉,顿时有人晕倒,有人吓尿,有人狂呕不止……
黑鹰扑腾扑腾走向锦衣少年,嘴巴啄起小包袱往少年怀里一抛,黄粱的长剑一挑,将包袱勾住,转头懵懂地盯着黑鹰。
黑鹰竟似点点头,咕了两声,双翅展开,哗的飞起,在空中盘旋两圈,最后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快远去。
“……”
“这、它它……”容映张口结舌。
黄粱小心拿下包袱,一派镇定,“上车。”
“对对对,上车赶紧走!车夫大叔你还好吧?能走吗?”容映担心车夫吓破胆不会驾车。
车夫确实吓得不轻,但他走南闯北见识多,当下点点头,飞快驱车跑了。黑鹰飞来时,他就料到不好,及时的遮住了马匹以免受惊,果真如此。
马车上,容映心惊胆战道:“公子,那黑鹰好像专门来找你?这太神奇了!包袱里会不会有毒?”
少年嘴角一抽,飞快将包袱打开,入眼便是一封‘黄粱亲启’的丑陋信件,少年的面孔顿明亮舒展,如暖暖轻风拂过,一瞬绽放的春花。
“是道长。”
“啊哦哦!”容映恍然大悟,原来是道长,哈,除了道长还能有谁让公子眉开眼笑春心荡漾?只有道长,哎。
可那是道长啊!
黄粱展开信,只见信中写道:
此乃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