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因了刚开始那完,她就要走。
叶司澈第一眼就看到了夏安琪脸上受伤的神色,突然就想起那天自己对她承诺过的话语,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郗悦,有些不悦地说道:“郗悦,别闹了。也就是一点小误会,你放心吧,我和她已经说通了,没事的。”
“说通了?”她挑眉,语气十分讽刺。
“嗯,说通了。不就是一个小误会么,解开就好。郗悦,不要总把自己关起来,看看身边关心你的人,好么?”他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大度笑容,很官方的一张脸。
郗悦知道,他说的事和自己说的事绝不会是同一件事,否则夏安琪不可能是这样的自然神色在一边站着,她不可能做得到那么镇定。
继续甩开叶司澈的手,她并没打算退让:“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没胃口。”
“郗悦,不要胡闹。夏安琪她也是好心,不要负了人家的好意。”夏安琪的脸已经白了,他感觉她又一次做过了头。
“郗悦……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夏安琪嗫嚅着,终于开口。
“那你死到我面前来干嘛?知道还自讨没趣,你很闲嘛……”她打断她,砸过去几句话,毫不留情,叶司澈都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冲出口:“要是你是故意来让我恶心么?那么,我得说,你成功了,你真的够厉害,我服。”
“郗悦!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厉声喝她,竟是站到了她的面前,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夏安琪的前边。
“那我是怎样的?”她反问,语气里满是讥讽。
“郗悦……你别怪他,叶司澈他……是答应了帮我忙的,才……他……”夏安琪看到郗悦的矛头有指向叶司澈的趋势,立马出声解释道。
虚伪!
她冷冷扫了夏安琪一眼,语气冰冷:“少给我装好人!收起你那狐媚子的功夫,要勾引找别人去!现在,要不就是你走,要不就是我走,我决不容忍三个人一起去!”
瞪眼看她都觉得是种羞辱,她继续毒舌:“跟你称作‘我们’?我嫌脏。”
“郗悦!够了!”受不了地上前一步,扣住她手腕。
“你干嘛这样子说她?她没有勾引我!郗悦……你不是这么不分是非的。”叶司澈的声音已经是明显的恼怒了,可原因呢?是因为那句勾引还是因为她骂她的那句狐媚子?
她没那么脑细胞想这些闲事!
“我不是?”她尖锐地叫道,随即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就是!”
看到他眼里的惊愕闪过,心里掠过一丝快意,夹杂着她已然习惯的疼痛,她无法克制情绪的汹涌,朝他吼道:“叶司澈,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货真价实的郗悦!如假包换!别跟我说什么以前不是这样的,也别提我以前是怎样的!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如你所见!”
“就是这样不分是非的?就是这样开口就用难听的话来侮辱人的?就是这样不谈教养不讲礼貌的郗悦?”他也火了,妥协是有限度的,而大脑不受心控制的时候,出口的句子通常都是字字利刃,恼怒的脸上有一丝讥讽,而眼神中却有一抹无暇顾及的伤痛。
“没错。这就是我,我毒舌我变态我不可理喻,看见这样的我,怎么,有教养又有礼貌的你,还有兴趣继续谈话吗?哼,你有,我可没有。”
像是突然被震醒,涌上脑袋的火气瞬间消散,有教养又有礼貌的你,他……到底对郗悦说了什么?
还来不及看到他露出歉疚的自责,她已经竖起全身的刺保护着她渺小的却高傲的自尊,她笑得极尽了讽刺:“我这低俗又无礼的人物受不起跟你们这么高水平的人同桌吃饭,我就不自取其辱了,吃得愉快。对了,还要谢谢你的邀请,我荣幸之至,可是,无,福,消,受……”
一字一顿说完最后的,在她转身时,她听见叶司澈在后面说:“郗悦,你这算是自我厌恶还是自我堕落?夏安琪不过是一个想和你做朋友的女生,跟你有点小误会,你真要做的这么难看?”
连头都不愿意回,她深呼吸,决绝地碾碎他的好意:“我看见她,心肝肺都一起疼,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这样……你够不够明白?”
说完,她闭了闭眼睛,模糊的世界稍稍变得清明,迈开步子朝前走去,她很开心,她走得淡定自然,至少她留给他们的背影是潇洒的。
而夏安琪似乎还对叶司澈说了什么,声音凄迷,她却都没有再听——这次期末考试的英语听力耗尽了她好一段时间的气力,她似乎微微耳鸣。
可心却痛得了然。
叶司澈,为什么会是你带她来找我?为什么是你?除了你,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你?
这就是你逼着我做出的决定吗?我还需要试试吗?叶司澈,我郗悦也许会对不起你,可你……哈哈哈,可你,始终说不出一句全然的相信,始终……
由始至终,他只当她是小孩子脾xquot;/gt;,由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