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续打不通束文波电话的情况下,小夏直接杀到了师部。束文波才从会议室出来,就见阮姓美女气势汹汹地朝他而来。瞥了眼走在前面的赫义城,他下意识皱眉。
以旋风般的速度与赫义城擦肩而过,众目睽睽之下小夏伸手揪住束文波的衣领,抓紧:“给我假装失踪是不是?居然不接电话,看来是我对你太温柔了,让你忘我是有脾气的是吧?”
不止赫义城,在场的参谋长们见状都怔了,几道探究的目光齐刷刷投到两人身上。
束文波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有种把她拖出去挖坑埋了的想法。连续深呼吸,他鲜少强势地扣住小夏的手腕,略微用力把她的爪子从自己衣领上掰开,在众人的注目下拽着她往外走。
把人带到无人的地方,束文波烦燥地解开风纪扣:“又干什么啊大小姐,我在开会,哪有什么闲情逸致玩失踪啊!”
“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真当我喜欢你啊?”不同以往的好心情,小夏此时心里正憋着火,闻言就恼了:“我是管你要邢克垒的电话,要不是找不到他人,我才懒得找你!”
莫名地,束文波听了她前一句话心里竟有点不舒服,可他顾不得追究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何而起,反问道:“找垒子?干嘛啊,这么心急火燎的?”
小夏没好气:“关你什么事问那么多!”话虽如何,她还是把陆军医院米佧经历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然后以质问的口气问:“值不值得心急火燎啊?”
“这事大发了。”束文波原谅了她先前的无礼,边自言自语着说:“沈嘉楠这是唱的哪出啊?”边掏出手机,开机后按快捷键拨邢克垒的号,结果被提示不在服务区内。
小夏急得直跺脚:“米叔叔本来就不喜欢当兵的,这下邢克垒麻烦了,印象分整个就没了。”
“怎么这么寸!”束文波一遍遍地拨着邢克垒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又翻出厉行号码打过去问,结果那边说:“今天的训练在后山,他一大早就过去了。怎么,有事啊?”
“大事。”束文波也不铺垫了,直接说:“米佧那边出了点乱子。”
都是过来人,厉行一听是米佧的事,爽快地说:“行,我派兵上山找他,让他给你回话。”
“谢谢厉参谋长。”
“见外了。”
挂了电话厉行派了个参谋去找邢克垒。可团部距离后山训练场比较远,加之又全是山路,车子只能开到半山腰,结果等参谋见着邢克垒的时候天都黑了。
都派人上山来找了,邢克垒意识到出大事了,回团部的路上他不停地看手机,刚有一格信号率先打给束文波,听闻沈嘉楠和米佧在陆军医院发生冲突,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嘉楠她们母女和我小媳妇儿打起来了?在陆军医院?”
“小夏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场了,听她的意思是沈阿姨的情绪波动很大,好像……打着米佧了。你先别急啊,具体怎么回事我正找嫂子问呢。不过你还是进城一趟吧,据说……”
他欲言又止让邢克垒恼火。手上打着方向盘,邢克垒喝道:“据说什么?”
束文波一咬牙:“据说你老丈人当时在场。”
那边明显顿了一下,“知道了。”邢克垒抹了把脸:“小夏现在人在哪儿?你让她去帮我看看米佧,然后给我来个电话。”
束文波猛地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
“去沈家。”邢克垒说完径自切断了电话,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二十分钟后接到小夏的回复,“米叔叔不让我进门,说佧佧睡了。”
“小夏你把今天的事再跟我说一遍。”当听到小夏说米佧的手机被摔了,背上又挨了一拳时,邢克垒的脸色陡然转沉。完全可以想像失控的沈母会有多疯狂,面对那样的不堪,他那柔弱的小女友怎么应付得了?
路过团部,邢克垒连车都没停,更别提换下被汗水浸得半湿的作训服,一路飚车到沈家,期间他脑海里不断跳出米佧含泪的眼睛和受伤的神情,左口疼得突突地跳。
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那种昏暗的寂静有着特别的蕴味,然而这些却温暖不了邢克垒冷厉的眼神和冰寒的心。抬手狠狠捶了口两下,似是要抑制那里的疼。从车上下来,他按门铃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挥拳砸门。与此同时,束文波和小夏也赶了过来。
目光触及邢克垒冷寒的神色,束文波伸手拦他:“垒子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隐忍达到临界点,邢克垒愤怒地吼,随即甩开束文波的手,“我都佩服自己,女人都被打了,居然还他妈这么冷静!”话音未落,他抬腿照着铁门就是一脚,乓地一声震得小夏下意识往束文波身后缩。
沈嘉楠打开房门:“邢大哥你怎么来了?”当然没有指望闹成这样还能瞒住他,可她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语调都是平静的。
“你说我为什么来?”凌厉的目光锁定她的眼睛,邢克垒的声音有种平静的威慑力,“嘉楠,你把心眼全用在算计我了是吗?”
见邢克垒的脸色沉得可怕,束文波真怕他急眼犯起浑来,于是抬手扼住他手腕。
“干什么,怕我打她啊?”邢克垒握紧拳头和束文波较劲:“我不能对女人动手,她就能对我女人动手吗?!我邢克垒的女人是谁都能欺负的吗?那他妈还要我干嘛?没天理了简直!我欠她们沈家什么?五年还不够吗?莫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