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连殷奇都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眼神。
项臣捂住老爸的嘴,避免他失去理智什么都往外说。
老爸什么都好,对手下,对任务也十分靠谱,但就一点,对老妈的事是一点就炸,那就是他的逆鳞,谁也碰不得。这些日子他心中一直焦虑不断,却掩饰得很好,但现在殷奇将这导火索彻底点燃,砰——炸了个干脆。
对老爸而言,老妈就是白月光,是心头朱砂痣,是所有他能想到的美好的象征。
项臣记得,老爸早年总提起:老妈十五岁遇到他,他当时十八,对老妈一见钟情。但他怎么还记得,老妈是孤儿,被老爸收养,他还嘲讽过老爸简直是在玩养成游戏,最终两人喜结连理,还有了自己。
现在这位“原定的未婚夫”是怎么回事?从哪儿冒出来的?
项臣和闻川遥遥对视一眼,闻川挑眉,那意思——你们家真是好大一出狗血剧。
项臣:“……”
项坤冷静下来,长长吁出口气,道:“他还说了什么?”
“病毒爆发前,他让我保护好你们,必要时提供帮助。”殷奇站在车顶上,无数丧尸想要靠近,却被周围的手下击毙,丧尸群越来越多,远处隐隐有尖啸声,殷奇如末世之神,穿着黑风衣,立着衣领,遮掩住了一小半下巴,优雅却冰冷地道,“几日前我接到了闻家的大儿子,他告诉我你们会来,所以我派人在此等候。”
闻川立时道:“我大哥在你们那儿?”
殷奇点头,道:“至于小季,我是没有办法阻拦他,但你又如何?不过和我半斤八两。”
项坤转头就走,上了闻川他们的车,道:“走。”
闻川跟了几步:“去哪儿?”
项臣蹙眉道:“爸,冷静点,我们不能毫无准备就去a城。”
“我知道。”项坤抹了把脸,疲惫又愤怒道,“先跟这家伙走,把事情弄清楚我们就出发。”
项臣点头,罗子淞起身和项坤换了位置,去了殷奇的车里。
车队重新出发,车内一时静谧无声,闻川和安静大气不敢出。
项臣沉默了一会儿,道:“爸,老妈他……”
“他不会有事的,”项坤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儿子,道,“他那么厉害的人,不会有事的。”
闻川忍不住道:“殷先生他的意思是,送出病毒的那个‘叛徒’其实就是……?”
是项臣的妈妈?这事情简直太玄幻了,闻川不住瞥项臣,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我早该想到的。”项坤仰着头,闭着眼道,“病毒爆发前就总也联系不上他,好不容易联系上一次,他在很昏暗的地方,看不清脸,说话声音也很小。他告诉我……他在执行一个机密任务,除非他主动联系我,否则我不能联系他。”
“病毒爆发后,我马上就去了情报局,想让人帮忙找到他,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他的这个任务居然是最高等级,连他的上司也没有查看的权利。”项坤道,“我早该想到的,这么神秘的任务,当然跟病毒有关系!”
项臣嗅出了疑点:“等等,老妈那么早就去……说明上面的人早就知道病毒的事。不,我们一开始猜测是上面的人允许了试验的进行,但这么想来,会不会他们内部就分成了不同的派系,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老妈是反对派?”
“起码是反对派命令他去的。”项坤道,“也许是想阻止,却发现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他会保护好自己的。”项臣安慰,“他既然早就知道,那么一定有保护自己的办法。”
“伪疫苗吗?”项坤喃喃,“钟昊生身上的那个?他也打了吗?”
几人都沉默下来,窒息的氛围在狭小的空间里流动,片刻后项坤才道:“我管他姓殷的和你妈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儿子,我是他老公,我们一家谁他妈也拆不散!”
虽然不合时宜,但闻川此刻突然挺想笑的。项坤和项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吃醋也吃得这么像,对自家oa的执着和独占欲也几乎一模一样。
以后……若是还有以后,等他们到了这个年纪,项臣会不会也是这样?听说自己和别的alpha有什么关系,四五十岁了也一样要lu 袖子找人拼命?
闻川心里突然很软,忍不住偷看开车的项臣,看了一眼又一眼。
项臣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勾起,抬手捏了捏闻川的手指。
只一个动作,两人无声地交流默契十足,闻川耳朵有些红,抬头看向车外。
他有些忍不住,很想亲亲自己的alpha。
车队很快穿过了小型的人工森林公园,在那公园之后,有一小片两层楼高的别墅群。
车队从地下停车场入口进去,水泥味合着血腥味从通风口传进来,半昏迷的祁十一咳嗽几声醒了,见身边的罗子淞换成了一脸黑沉的项坤,愣了愣,不知今夕何夕地道:“我睡多久了?”
安静道:“没多久,继续睡吧。”
祁十一又看了看项坤,虚弱地打招呼道:“少将。”
项坤黑着脸嗯了一声,看上去像是分分钟要杀人。
祁十一:“……”
别墅群下面的停车场是连通的,出入口都安装了自动机枪,摄像头四处都是,有的地方还布置了陷阱。
显然这里早被人当做了临时基地。
项坤左右看看,道:“你妈为什么宁愿找他,也不找我?”
项臣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