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去活来,还被花千榭啰嗦言语弄得心烦意乱,差点掀桌走人,当时他还暗自
羡慕贺紫薰,以查案为借口率先脱身,免去了被这人妖煎熬的痛苦。
「当然记得,那香味异常浓厚,刺鼻非常,虽说名贵,却也太熏人了些」。
贺紫薰又问道:「二位门主自然也有印象咯?」。两派门主皆点头,显然也是
对那异香记忆犹新。
「这便是重点了,这等异香,鸿鸾只他花千榭一家,别无分号,但这异香有
种特质,其用百花花粉制作而成,行走时由风吹拂,花粉尽散空气之中,以此形
成浓烈香风,但花粉之物,遇上木质,便会吸附其中,任风吹雨淋,仍留残香。
所以,他将那日事发房间窗户全数打开,造成贼人从窗而遁的假象,再以保留现
场之名维持原状,实乃做贼心虚,想要通风换气,散掉那异香」。
上官翔南心中一动,问道:「那贺捕头又是如何确定小女与飞燕盟女子定是
为花千榭所掳?」。
贺紫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秀鼻道:「上官门主此话问在关键,本捕嗅觉
远比常人灵敏,那房间空气中的异香虽被吹走,但仍有少量花粉吸附在木质物上
被我嗅出」。随后,她便将昨日说与墨天痕的线索与推论说出。
上官翔南听罢,皱眉道:「此证据确实能证明那飞燕门徒是被花千榭掳走,
但如何能证明小女也是遭他强掳呢?」。
贺紫薰自信笑道:「证据便在赵大人手中」。
上官翔南似是想到什么,忙道:「可是当日贼人留下的衣物残片?」。
贺紫薰点头道:「不错,那片碎布上,仍留有淡淡香气,显是异香残留在花
千榭身上,又沾染到了衣物之上,虽然已淡了许多,但那香味特异,本捕绝不会
闻错」。
证据确凿,答案昭然若揭,两派之主目光同时一凝,眼底深处怒意迸发。
这时,却听杨少飞道:「即便如此,我仍是不信小儿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墨天痕本就对柳芳依嫁与杨宪源颇有不满,见杨少飞仍是维护那qín_shòu,再也
忍不住道:「那日杨宪源约柳姑娘往鸿鸾城郊,便是打算将柳姑娘卖与花千榭,
若不是上官归鸿阴差阳错搅局,只怕你早上也喝不到那碗茶」。
杨少飞双眼微眯,仍是不信道:「空口无凭」。
墨天痕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道:「好,杨盟主可敢与我一赌?」。
杨少飞冷哼道:「赌什么?」。
墨天痕朗声道:「贺捕头之前已说明,两派女子失踪之事,与花千榭脱不开
干系,且她已寻得可疑之所,只待一探究竟,但那处所在隐藏极深,若要到达,
恐怕艰险重重,天痕斗胆,若我证明杨宪源乃醉花楼的奸细,还请二位门主出力,
助贺捕头攻下醉花楼,解救两派受害女子」。
杨少飞已被激怒,当即道:「狂妄小辈,好,我便与你赌上一回,若宪源真
如你所说做出这等恶行,我杨少飞必手刃亲儿。来,说出你的安排」。
墨天痕点头道:「这两日,我想请二位门主安排门人,对围攻醉花楼做好准
备,明日攻楼救人。但之前,我们需放出假消息给杨宪源,告知他进攻是在后日,
若杨宪源为醉花楼暗桩,他必会前往通风报信,只要他有此动作,便能证明他与
花千榭乃一丘之貉,而与两派女子失踪的罪魁有染能证明何事,想必不需晚辈赘
述」。
贺紫薰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墨天痕布计,眼中渐现欣赏之意。昨晚他在自己耳
边为自己讲述时,她便觉得此计可行,现在想来,连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眼光
毒辣。
杨少飞本准备在墨天痕说出安排后找到漏洞予以反击,不料墨天痕所言句句
在理,让他无从反驳,反令他深以为然,沉思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昂首道:
「好,便依你」。
飞燕盟主已发话,上官翔南却是受墨天痕豪气影响,正身表态道:「好,只
要证明飞燕少主与醉花楼沆瀣一气,回雁门与飞燕盟同进退。只是为何选在明日?
若是花千榭得了消息,今日便将掳来女子送走,或是自行潜逃,岂不是自作聪明?」。
贺紫薰见两派门主答应,不禁笑由心生,解释道:「无妨,赵大人自会派人
盯住醉花楼,确保无一人走脱,城门处自然也会安排人手严加防范,况且花千榭
家大业大,为人又贪财好利,只怕他得到消息,只会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呢。所
以,二位门主,你们既然答应,有些细节,我需与二位交代详细」。
杨少飞、上官翔南齐道:「洗耳恭听」。
贺紫薰定了定神,开口道:「其一,此番行动严格保密,真实行动时间知道
的人越少越好。其二,杨盟主,当你发现令郎不轨行为时,希望你沉住气,不要
意气用事」。
被特别关照,杨少飞心中愤怒之余,亦颇感无奈,深吸一口气,应承道:
「杨某自有分寸,不会因小失大」。
贺紫薰抱拳道:「如此最好,明日还仰赖二位门主鼎力相助」。
上官翔南亦抱拳道:「分内之事,回雁门自当全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