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唐笙急忙叫住她,叹息一声,“以宁,陪陪爸爸不行吗”
这样的请求让她无所拒绝,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上流着这个男人的血,她停下脚步,“你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了。”
“我给你看看吧。”她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拿起他的手腕号了号脉,并没有什么异常,“你这头晕的毛病多久了”
“从你妈去世的那一年就有了,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但发作起来也要搭进去半条命,后来遇到你袁阿姨,她用一种偏方控制了我的病情。”
“看过医生了吗”
“有你袁阿姨在,不用医生。”
聊了几句,唐笙忽然痛苦的盯着她,“以宁,不想看看你姐姐吗”
提到唐言熙,她立刻想到了萧尊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嘴上却没有拒绝,“她在哪儿”
“你跟我来。”
唐笙起身,脚下的步子很慢,一点点挪到里侧的卧室,背影蹒跚。
他打开灯,随着灯光一亮,何以宁看到了放在墙角的那只水晶棺,她以为自己会害怕,相反,她面色平静的走了过去。
唐言熙躺在一片鲜花当中,穿着白色的长裙,青丝如缎,柔顺的披在肩膀上,脸色很白,五官精致,是个美丽的令人无法忘怀的女人。
“她是怎么死的”何以宁奇怪自己的反应竟然这样平静。
“自杀。”唐笙的眼角溢出水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晶棺中的人,没有了犀利,没有了凶残,只是浓浓的疼惜。
唐言熙的死果然跟萧尊没有关系,她是自杀的。
何以宁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有些可怜身边这个男人,失去亲人的感觉像是罂粟的毒一直在苦苦折磨着他,所以才把心爱的女儿放在眼前,夜夜思念,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这样做,是很变态,却又是一种无能为力的表现,不管他有多么强大,他主宰不了所有人的生死。
唐笙扶着额头,好像十分难受,“以宁,去把你袁阿姨叫来,我这头痛好像加重了。”
说完,他瘫坐在椅子上,呼吸开始急促。
何以宁急忙说:“好,你忍着点,我马上去叫她。”
暗夜说袁井来自苗疆,会一些妖术,她恐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控制了唐笙的病情,或者说,唐笙的病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袁井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听见敲门声,她说了声,“进来。”
何以宁推开门,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屋子里那股阴森的气息立刻迎面扑来。
“老头子让你去一下,他头痛病发作了。”
袁井抬起眼,看到那个背着光而立的女孩儿,那五官与唐言熙像极了七八分,就好像是她的冤魂站在那里,正用幽幽的眼神望着她,她忍不住脊背发冷,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好,我马上过去。”
她从墙上摘下一块羊头骨,然后走了出来。
见何以宁一直跟在身后,她回头警告,“这种事你还是不方便在场。”
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伎俩怕被别人知道吧。
何以宁说:“那拜托你了。”
袁井哼了一声,向着唐笙的房间走去。
何以宁看到她走远,立刻原路返回,那个阴森森的房间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不但跟唐笙的病有关,也许跟唐言熙也有关系。
她站在门外,房间内好像有着凉嗖嗖的戾气直往外冒,她想到那条大蛇,顿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可是唐笙对袁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如果一直这样依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