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电话还不到两秒钟便开始吼开了,修长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车身,吓得何以宁和司机都是一个机灵。
“是谁批准他回去的他是不是不想干了,什么,情况不太好行了,我来想办法。”
顾念西挂了电话,气极败坏的补充一句,“妈的。”
何以宁皱眉,“顾念西,你能不能说话文明点。”
很奇怪,他并没有冲她大吼大叫,反而狭眸一眯,上下打量起她来。
何以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两只小手不安的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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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夫人
“何以宁,你是医生”
“。舒虺璩丣。。。”
“你医术怎么样”
“有病人吗”何以宁听到他在电话里提到了“情况不太好”几个字,在医院里,这是最常被说到的句子。
“一个烂兵被子弹刮伤了,大出血,军医的老婆生孩子,滚了。”
何以宁觉得他这个人有时候挺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人家是烂兵,可是刚才紧张的那个人却是他。
救死扶伤,这一直是何以宁的信仰,她二话没说便点头答应,“我跟你去。”
他唇角一勾,笑得很是邪恶,“何以宁,我就说,你是舍不得离开我。”
“。。。。”
何以宁彻底无语,无视他的狂妄自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有没有其它的医护人员,我教他们暂时止血法。”
顾念西很快就接通了一个电话,何以宁在电话里嘱咐对方一些注意事项,熟练中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顾念西瞥了她一眼,长眉向中间微蹙。
这个女人,她越发看不明白了。
昨天晚上夜班,何以宁一直没有睡好,所以车开出去不久,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听见顾念西一直在打电话,怒气冲冲的指指点点,她真不明白,他这样的脾气,他的部下是怎么忍受的。
不过,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困难吧,自己不是也忍耐过来了吗,而且一忍就是三年。
三年,真的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四少,少夫人好像睡着了。”司机好心的提醒。
何以宁出来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件真丝圆领衬衫,牛仔裤,此时靠在座椅上,柔软的身体几乎蜷成了一团,想必是冷了。
少夫人
顾念西乍听到这个词,眉峰不悦的一挑,“你叫她什么”
司机咽了口唾沫,小声重复,“少夫人。”
“少你个头,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这么喊她。”
“是,是,四少。”司机不再多言多语,专心开车了。
顾念西自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那个女人熟睡的样子像个没有心计的婴儿,白皙的脸孔透着一股清雅的淡然。
他烦躁的抓起一旁的黑色风衣,粗暴的丢到她的身上。
蠢女人,她要是冻死了,谁给他的兵看病。
算是可怜她。
何以宁正梦见走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她冷得要命,身子不停的哆嗦着,正当她觉得快要冻到僵硬时,忽然发现了一个草屋,她走进去,看到烧得通红的炉火。
她紧紧身上的衣服,更沉的睡着。
“以宁,你爸爸要坐牢了,他一旦坐牢,我们何家就彻底的完了。”
“以宁,顾家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