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炎臻无奈地摇头道:“皇上本就一直防着本王,如何会给?何况这毒是皇室秘药,如果没有皇上允许,断不会流落在外,就算本王豁出去向皇上讨要,只怕反倒会连累你。”
没错,要是真问皇上要,皇上势必问炎臻拿去做什么,就算编个理由不提及她,但凡是当皇上的脑子都转得特别快,全是揣摩和玩弄人心的高手,肯定很快就能联想到她这个中了毒的人头上。
不过到时候真被连累的不是她,而是炎臻。
她可是有妇之夫,炎臻却为了她开口朝皇上讨要如此珍贵的东西,别人会怎么想?绝对会觉得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炎臻可是在民间口碑甚好,本来皇上就忌惮他,还不趁机大做文章让他因此失了名声?她就算被沉塘也没什么,反正拿不到解药的话早晚毒发挂掉,可炎臻怎么办?没个好名声,以后想争夺皇位就难了。
她可不能害了他,还指望着他赶紧篡位成功,好把林庸那家子干掉呢。
算了,还是想办法从司徒灏那拿到藏宝图才是解毒的正途啊。
炎臻也是揣测人心的高手,看着林如悦的表情从迷茫到担忧,从担忧再到认命,立刻猜出她的想法,心里不禁一暖,望向她的眼神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要是林如悦心里一点都没有他,根本不会联想到真正被连累的人是他身上,既然会担心他,那也就说明他还是有机会夺取佳人芳心的,不是吗?
暗暗运气,向着暗处喝道:“追风,出来!”
依旧黑衣蒙面的追风瞬间从屋顶飘落,单膝跪在他面前,恭敬垂首道:“王爷。”
炎臻指着追风,看向林如悦,道:“悦儿,他你该认识吧?”
林如悦点头,感激地看了追风一眼后,道:“自然认识,上回在云湖,幸得他所救。”
“好在本王命了他暗中保护你,否则……”炎臻想起当日之事,眼里划过一抹杀气,“你放心,这笔债本王自会为你讨回来!”
这意思是要对付林如蕊?可那不是会影响到他原先的打算吗?林如悦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炎臻对自己那么特别,但转念一想,或许从自己身上能得到的比在林如蕊身上多吧?这么一想,她也就释然了。
宁愿接受对方是在利用自己,也不愿承认对方对自己动了情,不是她情商低,而是太习惯保护自己,不动情便不会受感情的伤。
炎臻默默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林如悦的心防这么重,已经这么明显了对方还是装不懂,不过想到她这些年在相府的遭遇,也就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抗拒,想来是被利用怕了吧。
“冰莲无法取得,要想解毒便只能凭宝藏图换得解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想盗图并不容易,追风会换个身份进入司徒府,但凡危险之事,你便交由他去做。”
跟林如悦说完后,炎臻转头看着追风,面色威严,“日后你便听命于大小姐,不得有违,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追风立即领命,全无二话。
挥手让追风隐于暗处后,林如悦略带感激地说道:“谢谢王爷。”
追风的身手她已经见识过了,能有他帮忙,盗图一事想必会简单得多。
炎臻不在意的摇手道:“悦儿不用跟本王客气,但凡能帮的,本王定义不容辞。”
林如悦突然很想问问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下那么大血本的利用价值,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有种预感,答案一定不是她想听的。
有些事能不说破还是不说破的好,现在的她不想也不愿去承受太多的东西。
入夜,林如悦了无睡意,独自坐在离客房不远的亭子里,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明月。
该怎么才能让司徒灏完全接受自己,并且套出藏宝图的下落呢?难道要色诱?
令堂的,那人都已经跟四个女人滚过床单了,看玉可卿那死心塌地的模样,没准儿她也被染指了。
你丫不是久病缠身吗?不是活不过弱冠吗?拜个堂都会吐血的人还能跟那么多女人滚床单,节操何在啊喂?
锦瑟和凌雨陪侍在旁,看着她长吁短叹的,虽然不解,但又不好出声惊扰,只得无奈地交换了一个担心的眼神。
炎臻也没入睡,心上人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难得有私下相处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呢?
让暗卫打探了下林如悦此时所在后,他也漫步来到亭子这儿,还没走近,突然面色一冷,转头看向一旁的大树,目光冷厉,低喝道:“阁下既已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原本在想事情的林如悦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袍男子从树上翩然降落,她顿时站了起来,惊呼道:“怎么是你?”
这男子正是得了凌雨传信后的司徒灏,因为不便以真实身份出现,只好改换装束,在夜间一探公主府,看林如悦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是他没想到,才刚到没一会儿,就被炎臻发现了。
听到林如悦的惊呼,炎臻皱眉道:“悦儿,你认识此人?”
林如悦还没来得及回话,醋坛子翻了的司徒灏便几步走至她的身旁,强势地揽住她的肩,冷冷地看着炎臻,挑衅道:“本尊的女人自然认识本尊。”
林如悦嘴角一抽,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不熟好吧?本小姐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