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景娴刚刚说的话又不是没道理的,她虽然说暗示了某种让他不快的意思,可是却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什么。
李大人冷冰冰的看着林景娴:“程夫人,我想你应该明白祸从口出这句话。”
林景娴起巧笑倩兮的看着李大人:“知州大人,小妇人受教了。”
林景娴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这言行举止上,却是没有一点受教的样子。
程知君哪里舍得林景娴被人这么说?当下就开口说道:“知州大人,这件事是我没办好,还请知州大人息怒。”
见程知君似乎软化了态度,李大人冷哼了一声。
程知君又道:“只是事已至此,我真是没办法了,若是知州大人实在有气,就对着我发吧。”
程知君一脸的认打认罚的模样。
李大人冷哼了一声,他能把程知君怎么样?能怎么样?
李大人缓和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怒,说到底钱老爷和李大人也不是真的亲戚,只是送了李大人的钱而已。
现在钱老爷人没了,他拿不到后续的钱,这心里憋闷的很,但是还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和程知君死扛。
“行了,这件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你就给我说说周主簿现在怎么样了!”李大人沉着脸问道。
一想起这周主簿,李大人心中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的起来了。
周主簿可是李大人一条稳定的生财之路,现在周主簿没了,谁给他送银子?
李大人对于周主簿做的事情,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也是隐隐的有一些猜测,当然,李大人知道盯着自己的眼睛太多,所以并不想亲自插手。
只要周主簿给他可观的银子,他可不管周主簿在涉县做什么,就算是把涉县给烧了,只要手脚做的干净,他也没什么意见。
程知君听到周主簿的名字,顿时悲痛的说道:“就算是大人不问起,我也要和大人好好说说周主簿……”
“周主簿,和乱匪搅合到一起,跑了!”程知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我当时也想人拦下周主簿的,可是那些乱匪哪里是省油的灯?咱们涉县又没有什么兵力,根本就不是那些乱匪的动手,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主簿带着一家老小,和那乱匪走了!”程知君叹息了一声。
说到这,程知君忽然间后知后觉的看着李大人:“知州大人!你和这周主簿不会也沾亲带故吧?”
“要知道,这周主簿现在做的可是反朝廷的事情!咱们真是开不起这个玩笑!”程知君一脸的惊恐,满是为了李大人着想的语气。
李大人听到这,那还能说什么?
说自己和周主簿是亲戚?
疯了才会这么说!
这可是大忌!
给朝廷上的任何人知道了,他都不可能落得好,说不准还会有人以为他也不安分呢。
毕竟朝廷上的一些人,自己不安分可以,可是却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不安分。
李大人当下矢口否认:“你这是说的什么笑话?我能和那周主簿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关心一下,毕竟以前他一直都在涉县,这么多年了,也算是一个老人了,我想知道他的情况也不足为奇吧?”
程知君闻言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周主簿胆子也太大了一些,竟然和那些乱匪合作,打算自己称王。”
这本来就是周主簿的真实想法,现在说出来格外的可信。
再加上,现在周主簿根本就不敢露头,那些乱匪呢?现在都是程知君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来和李大人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现在周主簿的事情就是一本死账,李大人根本就不会知道真相,也只能从他的口中知这些。
不过李大人浸淫官场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
此时沉着脸看着程知君:“涉县出了乱匪,你怎么不报上来?”
程知君叹息了一声:“我是想把事情查明白了,再告诉您,可是谁知道,我还没有查清楚,更是没有找到周主簿到底藏身在哪里,你就来了。”
现在的程知君,就是一块滚刀肉,这李大人怎么下刀,都不可能切开。
他明明知道这件事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是却找不到这件事情和程知君有关的证据。
程知君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玉冷哼了一声:“胆小怕事之辈!”
程知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谁不怕死?难道知州大人不怕吗?难道文公子不怕吗?”
文玉顿时一脸的尴尬,被劫到山上去的时候,他甚至准备牺牲色相来换取自己的小命儿了。
李大人此时开口了:“行了,今日我也倦了,你把钱老爷和周主簿的卷宗给我整理好送来,这两件事我都要亲自过问。”
程知君自然没什么意见。
现在这两个人,一个死无对证,一个跑的没影。
李大人能怎么着?这李大人现在估计就是想找这么一个借口留下来,一边调查周主簿的事情,一边再想办法在这捞一些好处。
程知君和林景娴两个人并肩离开,到了暖阁里面。
林景娴看着程知君认真的说道:“这李大人看起来来者不善。”
程知君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咱们要辛苦一些了。”
转日,周主簿早早的就去升堂了。
他坐在了那县衙的首位上,那些兴冲冲来告状的人百姓们,再看到周主簿的那张老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