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情是可以理解,可你不能这样啊,你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你看看想吃什么糕点,我给你装两斤。”
“神经病。”逍遥的蚂蚁恨恨地瞪了杨墅一眼,迈步走出店门。
杨墅回到店里给柏蓝打电话,可是她没有接,连打三个,都没有接,打第四个的时候她拒绝了接听。几分钟后,她给杨墅发回一条短信,意思是跟他请几天假,说心情不好,要休息几天,并让他在此期间千万不要找她。
女的怎么都爱来这套?其实杨墅已经深深感觉到自己的讨厌,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和后悔,所以给柏蓝回复的短信是这样编辑的——
杨哥真心道歉,以后再不给你找对象了,快点回来吧。
柏蓝没有回。
杨墅等了十来分钟,又给柏蓝打去电话,发现她已经关机了。
三天后,柏蓝还是没有回香草天空,杨墅实在等不住了,在一个马路都要被烧焦的午后,直接去了她的住处。拍了一气门,喊了一气柏蓝的名字,就像拍一座墓碑,像喊一棵树。身后的防盗门开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妇告诉他,柏蓝好像这几天都没有回来过。
“没有回来?”杨墅感到奇怪,“不可能啊,那她能去哪儿?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回来?”
老妇指着柏蓝住处门缝上插着的一张电器商店的广告单,说那张广告单是两天前插上去的,所以这扇门至少有两天没有开过了。
杨墅失落地离开这个小区,心想柏蓝必定是极度厌恶他了,他感到很苦恼。
回到店里,帅君说早上在上班路上看见了柏蓝,并和柏蓝有过短暂的交谈。
“是吗。”杨墅赶忙凑向帅君,“她干吗呢最近?”
帅君说柏蓝最近一直住在家里,跟她的爸爸和后妈生活在一起。她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当时正陪她的后妈去早市买菜。她把帅君拉到一边,欣慰地说现在父母对自己都特别好,而且好像特别欣赏的样子,总说没想到她能成为每个月挣五千多的店长。
“她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问啦。”帅君说,“她说现在在家住,感觉特别好,要好好享受一段家庭生活,所以最近几天应该都不会回店里。”
杨墅有些气愤:“就算不来上班,出于礼貌,也该跟我说一声不是吗。”
帅君他们笑:“杨哥,你应该感到高兴啊,柏蓝姐常年独自租房子住在外面,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那种孤独和辛酸你可以想象吗?她最缺少的就是家庭的温暖,现在终于有了,那对她来说是比什么都珍贵的。”
“那倒是。”杨墅闷闷不乐地朝楼上走去。
一晃半个月过去,柏蓝依然没有回到香草天空上班,杨墅真的是等得抓狂了,让魏姐帮忙打听到柏蓝家的住址,直接找上她家的门。
柏蓝的后妈在听说杨墅是柏蓝的老板后,很热情地往门里拉拽。杨墅用手撑住门框,抵挡住她的拉拽,解释说柏蓝半个月没上班,没有请假,又联系不上,所以亲自过来看看,是不是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或者另有打算。
“啥?她没跟你请假吗?这个死丫头,她跟我们说是跟你请了假的呀,说请了半个月的年假。我还想呢,什么单位的福利会那么好,竟然可以休半个月的年假。”
“她是不是不打算在香草天空上班了?您知道她是不是另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绝对没有,在铜城这种四线小城市,就她那学历,去哪儿上班人家给她开五千的月薪啊。这个死丫头,这种工作态度怎么行,这太不像话啦。你放心,她一回来我就说她,狠狠地说她……”
“不,您不必这样,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现在她挣钱多,我也不敢多管呀。最近她每天出去也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去了,经常很晚才回来。而且经常回来时拎着新买的衣服,这个死丫头,挣点儿钱就开始嘚瑟。我估计她每天出去可能都是去逛街了,铜城这种地方,值得一逛的也就德惠商场,她可能是成天在那附近转悠呢。”
杨墅来到德惠商场,先去了红豆糕点店,问一个认识柏蓝的店员,最近是否看见柏蓝来过德惠商场。那人张口就答说看见过,还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和一个男的,来商场经常一逛就是一天,而且今天晌午柏蓝来的时候还和她打了招呼呢。
“那个男的长什么样?是不是挺高,皮肤很白,看着很干净,还算英俊?”
“对,确实是你形容的那样。”
“那一定是詹聪。”杨墅转身看商场的楼梯,目光顺着楼梯往顶层移动,抬起手到处乱比画着说,“他们通常会在哪个地方?”
杨墅像个特务一样目光犀利地在人群里穿行,到处寻找着柏蓝和詹聪这对男女。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他发现了他们的踪影。他们俩面对面坐在一家快餐店里吃东西,盘中的食物已经只剩残渣,他们在咬着吸管喝饮料聊天。
杨墅无法形容当时自己的心态,很奇怪的一种情绪在他的心中风暴似的旋转。本该是欣慰的,因为他们俩约会谈情,不正是他希望并努力撮合的吗?也该是兴奋的,发现秘密与使人陷于尴尬对于眼下烦躁的他来说,无疑是良好的解药。可是他却感觉心里难受,不是滋味,像个被搞外遇的妻子抓了个正着的丈夫。
接下来他的行为就更难以理解了,竟然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