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小心翼翼将我扶回房里,又飞快的跑回去将我用着的暖水袋取来塞进我怀里,便傻呵呵的摸着我那挺得老早的肚子乐。
“三娘,你说这回咱们给璟儿添的是个弟弟还是妹妹?”小六子蹲在我跟前,将耳朵凑上来细细听那高耸的腹内是否有甚动静。
曾经以未来有过千万种期许,可是我没有想到,最后我会轮落得跟林小七老娘一个德性!!!陆庆之这个浑蛋简直就是个标准的扫把星!
我简直就不想理他,五年间叫我不停不停生,这都是继兜兜之后第四个了!!!!简直就是令人发指!qín_shòu不如!
见我不出声,小六子自顾说道:“娘给取的名字是何炎琰,可这胎若是个姑娘,叫这么个名字确是霸气了些!不过没关系,霸气些也省得叫别个欺负了去!”
“······”这货管去世的何婆子叫娘叫得溜极了。
“说起来还是娘了解我,就知道我一溜儿生的全是带把的,所以给取的名字也全是男子的名儿!”
“······”呵呵!
“不过,这回我到真希望是个姑娘,咱家都是臭小子,要再来个姑娘,那得多娇贵!”
“······”
“老婆你疼疼我,最近越发对我不上心了,家里的萝卜头个个你都疼到骨子里,可今天同我说过的话加起来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这样不好!我多失落??”
“······”
“莫不是这几年老婆的胃口叫我喂大了,嫌弃我满足不了你?”说罢腾的站起来朝外头新来的丫头叫道:“荷叶子,晚上给你六哥炖碗牛鞭。”
十岁的荷叶子响亮的应一声,就屁颠屁颠跑去集市了,这丫头本是个流浪各地乞儿,去年冬天饿晕在我家门口,叫小六子给捡了回来,从此便对小六子唯命是从。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我是个孕妇啊你个qín_shòu!
“璟儿明日应该回来了,你快去准备些他爱吃的东西备好,还有林小七过几日洗三,我上回给她家那小子做的衣裳你拿出来晒晒,今天日头足,楚丘的尿布你再拿出来晒晒,子俊的鞋子也该换了,那小子脚长了些,也不知道我去年做的还能不能穿上,你去叫他过来,我给他试试。”
“······”小六子哀怨的将我望住,委屈极了的模样,倒叫我差点憋不住破了功!装!大把年纪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么?搞这以矫情做甚?
“是不是在你心里,不论是璟儿还是子俊或是楚丘,或是小元,都比我重要?”
忽而严肃起来的小六子紧锁眉头,俊脸拉得老长,气得不轻的样子。
“······”那是你亲儿子!你是亲爹啊!!!这话问的!!!
“就是肚子里的琰儿都来得比我重要么?”
“嘶······”我眯起眼作出个牙酸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那人立时焦急的低下身子左右查看着我是否哪里不适。
“酸!牙都给酸倒了!”
“吓我一跳!下回可不许这么顽皮了,再被你吓几回,回头小之之都得吓出毛病出来!”
“还有这作用?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早就用上了!”
“······”
“荷叶子,你六哥我明晚还要喝牛鞭汤,后天也喝,连着喝他一个月再说!”
“······”算你狠!
“别闹了,快去干活去,乖啊!”眼瞧着太阳高高的悬在天上,不把那些个物件晒出来实在是浪费了个这么好的天。
小六子见我温声软语的,忙乐呵呵去忙开了。
孝期三年一过,我便与小六子正儿八经成了亲,如此便过上了不停生娃不停生娃的悲催日子,可幸的是我那夫君小六子对我还算言听计从,除开生娃这一项!!!日子到也过得还算和美。璟儿如今十二,去岁将将考回了个秀才,现下正在当年何润生所在的青云书院读书,另外三个孩子叫他们舅妈接去云州玩儿了,待我将肚中这个生下来,便叫哥哥将他们接回来。
阿梅嫁与我哥哥已是第三个年头,婚后小梅子便同哥哥一起便搬去了云州,两口子恩恩爱爱的,羡煞了旁人,而本以为会顺顺利利的林小七和钱江的姻缘却是颇费了些周折。
我家老二小元出生的时候,林小七的铺子已经在云州开了六家分铺,沉迷于挣钱,并且立志要挣好多钱的林小七终于意识到,当银子如流水一般哗哗而来,她的青春年华也如同流水一般哗哗而去,而那呆子钱江一心只在开分铺!开分铺!竟从不曾提起二人将来是否有个章程,年岁渐长,恨嫁之心俞发盛了。
一日趁着钱江不注意,便想勾搭了新铺子里的跑堂的伙计回去成亲,反正她林小七一向对跑堂的俊哥哥印象十分好!不想她这厢连俊哥哥手还没牵到,就被那气呼呼的钱江给捉回去压到墙角给轻薄了去,林小七心下一喜,以为自己多年的守护终是要开成正果了,哪知钱法统共轻薄了她那一回,便不再对她下手。
林小七盼星星盼月亮,就是不见那白面书生扮相的钱江有下一步的动作,于是再一次的心死,可心已死的林小七不甘心啊!于是再一次将她那双魔爪伸向了铺子里的跑堂俊哥哥,这回到是牵到手了!不怕死的林小七以为这会自己终将成功的嫁将出去,没成想地钱江在第二日就学了把陆庆之,一把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