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所有审神者,都已经被控制了。”
林汀芷否认道:“不。”
三日月宗近看向她:“千铃的想法是……?”
“三日月你的意思是,时政用之前在我脑袋里面出现过的那个东西控制了其他审神者?”林汀芷问道,“那不可能,那个东西,没有人能控制它。只有一种可能……”
鹤丸国永追问:“是什么?”
“……那些审神者们,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或者说,他们能被轻易地抹去‘自我’,沦为所谓维护历史,维持本丸运转的工具。”
楚留香和刀剑乱舞,在我最开始的现实世界中,不过都是游戏。
那么,这两个世界的形成,是在现实中的游戏产生之前,还是之后?
听她这样说,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的神色都有些冷了起来。
稍作联想,如果几乎所有的审神者都是那样的傀儡的话,那么,他们,又是什么角色呢?
“必须继续发动攻击。”三日月宗近道,哪怕代价惨烈。
“是的,已经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他们在等我们的攻击。”林汀芷道,“之前还是多亏了红楉……”
集结能够被集结的妖类,这是之前的自己给红楉的任务。
但没想到,它一介蝶妖,能做到找来那么多不同种族的强大妖类。
林汀芷仔细想了想世界意识出现的时间和说的话。
这个世界,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方式存在着?
细细密密的雨打在土地上,像是细语般的声音并不让人觉得很厌恶,但也没法让人变得心无一物。
雨渐渐变大,风也一样,于是那些细细的雨线飘了进来,落在林汀芷的脸和手上。
“……”任由雨滴在手心荡开冰冷的细纹,林汀芷眯起了眼。
压切长谷部带着一件大衣走了过来,见她如此,不免皱起了眉头,眼含担忧:“阿鲁基……雨下大了,这样淋着对身体不好。”
林汀芷这才如大梦方醒向后退了几步,躲开飘进走廊来的雨滴,任由压切长谷部替自己披上大衣:“谢谢。”微微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见她衣物都有些湿了,压切长谷部便劝道:“阿鲁基不如去换身衣物?如果是想思考些什么的话,请在房间里吧。”
“知道了。”林汀芷笑了笑。
其实他们明知道,以她的身体,只要灵力不出现些什么问题,便绝不会生病。
“我想再看看雨,没事的,等下就回房间。”她这样道,便继续抬眼,看向越来越浑浊的雨幕。
压切长谷部攥了攥手:“……阿鲁基,在想明天的事吗?”
从鹤丸国永那里,他知晓了阿鲁基明日的总攻计划。
……为什么,阿鲁基从不带我呢……好几次回来的时候都受着伤……
林汀芷应了一声,心中有一种一切都将结束于明日的预感。
“阿鲁基,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林汀芷挑眉,微微侧过头来,“为什么你还要征求我的同意呢?想问就问。”面前的压切长谷部不知为什么充斥着落寞的气息。
如果有尾巴的话,想必此时,是无力地垂下的吧?
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一把付丧神的头发:“不必如此拘谨,我不会因为你的问题生气,无论你问什么。”
不,他不是怕她生气,而是怕她……不回答自己。
压切长谷部抿了抿唇:“为什么……去攻击时政的时候,从不带我们?”顿了顿,他道:“您只和三日月殿、鹤丸殿以及髭切他们去。”
但他们,最开始来到这个本丸的他们,自己、山姥切国广、五虎退、药研藤四郎,一期一振等等,却从没被带到对抗时政的战场上去。
林汀芷哑言:“……你,想去吗?”可是未免太危险了……
“阿鲁基,”压切长谷部在她面前微微蹲下身来,仰头看她:“我们是刀,哪里有主人上战场,刀却被闲置在屋子里的道理呢?”
不想再在这里等待着您的归来,忧心忡忡了。
我想保护您,而不是被放置到生锈。
这两日她实在是反常,总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就像是……离别前最后的凝视……
林汀芷和他对视了几秒,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你起来,不要这么蹲着看我了。如果你们也想去的话……明天早上就一起集合等我吧。”
是察觉到什么了吗?真是敏感的付丧神啊。
晚上,来了好几波刃敲她的门。
林汀芷最后谁也没见。
“阿鲁基,之前您让我盯着红楉,我便托三日月殿他们去现世搞了些摄像头和雷达之类的东西,伪装好装在了红楉经常经过的地方。”
“结果……在一些时间段,摄像头拍到了它,但雷达……却探测不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许会完结呢
☆、终焉
奇怪。
从之前第二分部使用的武器来看,这时政总部的攻击水平,不至于这么差才是。
林汀芷皱着眉,叫大家警惕周围。
“大将!请不要——”不要走在最前面……药研藤四郎的话还没说完,林汀芷却已经运起灵力,窜了上去,越来越远。
“……”
她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见她招招狠厉,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
脚下的土地渐渐开始变化,在打斗激起的风刃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