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犹豫一番,又道:“东家,小人见这人着官袍,恐怕丢这里……不好罢?”
那女子亦是开口:“伤成这般,丢在雨中淋着,怕是也活不了,先生不如行个善,将来……”
苏定春扔下那册子,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本想说找个医馆丢在外头,然他只多看了一眼,便认出这人是那日沈英一道带来的大理寺小吏。
苏定春自然知道近来大理寺有个叫孟景春的评事在查万蒲楼的案子,难道这人便是?被人殴至此,倒像是招了仇家。至于是不是因查这案子招了仇家,苏定春却并不肯定。
他道:“可还问得出她住哪儿?”
那管事回:“都成这模样了,神志想必也不清楚了。”
苏定春微眯了眼:“放她上车,去沈宅。”
管事便将孟景春放进车,戴好斗笠驾车掉头,往相府去。
不过是刚入夜的时辰,满世界安静得却只剩雨声。孟景春倚在角落里,神志依然模糊,回不过神来。手在袖中还是不停抖着,背后火辣辣地疼。
那女子凑过来似是想问她些什么,可见她瞳仁无光,也明白她吓得不轻,便又讪讪坐回苏定春身边。
马车行至相府,那大门紧紧锁着。苏定春下了车,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