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的,所以她的想法是,用木头雕娃娃,然后刷上白漆,画上眉眼嘴唇,这样虽然可能多开支木料钱漆钱和人工钱,但好处是身材比例可以和真人无限接近,衣裳穿上的效果也会更逼真和明显。
大蓟过来之后,朱赢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大蓟说他以前做的都是大件家具,而且不负责雕花,只能尽力一试。
午饭过后,汤妈妈和行书简书等七人来了。
甫一见汤妈妈,朱赢吓了一跳,脸庞浮肿头发枯黄那还是其次,关键是脸上脖子上还有许多抓伤,看着甚为可怖。
“这都是怎么弄的?”朱赢问。
汤妈妈膝盖一软就跪倒了,哭着道:“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冲撞了公主,公主您大人大量,别跟奴婢这般猪狗样人计较,奴婢给公主做牛做马,任公主差遣,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朱赢道:“既放你们出来,这次的事情便算过去了,至于以后怎样,还要看你们表现。”
汤妈妈忙又是一番磕头表忠心。
朱赢看着她那张脸有些反胃,便打发她下去了。
“汤妈妈那脸怎么回事?”朱赢问简书等人。
简书偷眼看了看朱赢,低声道:“回公主,汤妈妈那脸是在兵器房时叫那些仆妇们抓的,仆妇们本来就不服她,知道身契在公主手里后,仆妇们知道她得罪公主狠了,又连累到自己,于是便天天打骂她。”
“你没上去抓两道?”朱赢问。
简书摇头:“奴婢不敢。”
朱赢笑道:“你倒老实。”
简书道:“奴婢不敢不老实,不老实的都叫三爷踢死了。”
朱赢:“……”
简书看了朱赢一眼,鼓起勇气又道:“其实那天奴婢们不是不愿意做笔录,只不过汤妈妈带头闹事,大家都附和,我们……我们也不敢吱声。”
朱赢很能理解,要说这几人摊上李延龄这么个主儿也是悲催,他连自己老婆都不顾,还能顾上丫鬟小厮?所以这几人在府里是有主等于无主,估计也没什么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你们都伺候三爷多久了?”朱赢问。
简书道:“奴婢们都是家生子,都是自小伺候三爷的,到现在差不多都有十年了,行草是后来的,伺候三爷时间短些,也有八年了。”
朱赢点头,道:“既如此,待会儿去凌霄那里做个笔录,依旧在房里听用。”
几人谢了恩,朱赢打发几人出去,留下简书。
对于李延龄,李惠宁虽是跟朱赢说了不少,但细节方面仍是空白。思及如果不发生意外(比如她被休,或者像这次一般被刺身亡,又或者李延龄突然暴毙),她和李延龄可能要做好几十年的夫妻,尽管可能聚少离多,但看上次李延龄在床上的表现,只要他回来,做那种事怕是不可避免,如不想时不时地被强*暴,她就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快速有效地改善两人关系。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现在需要的就是——知彼。
☆、赏罚榜
次日一早,大蓟兴冲冲地来找朱赢。
“公主,您看这样的可以吗?”他递给朱赢一个木头人,高二十公分左右,身材窈窕五官清晰,双臂双腿雕得不算精致,这倒也没关系,反正穿上衣服也看不出来。
“这是你雕的?”朱赢问。
大蓟有些不好意思地捎捎后脑,道:“不是,这是陈皮雕的,我雕的在这儿。”他从怀里拿出另一只木头人。
朱赢一看便笑喷了,那木头人四方脸四方身体,像个方方正正的机器人。
“这脸部能弄得光滑一些吗?”朱赢问。
大蓟道:“这个不难,用磨刀石沾水或者用木贼,就能磨光。”
朱赢道:“好,你先把这木人的脸部磨光,再拿来给我。”
大蓟去后,朱赢又叫来凌霄,叫她安排人明天出去买白漆。
“院里这些人近来怎么样?好管吗?”朱赢问。
凌霄道:“好管是好管,这淡盐水加猪油包子,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只不过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为什么?”
凌霄抿了抿唇,道:“听说其他院里都开始给下人们做夏季衣裳了。”
朱赢掰着手指算算,现在已经进入六月份了,这缅州虽是地处北方,现在还不觉着热,但至多再过一月,便也要真正热起来了。
朱赢想着也给他们做衣裳,但这里布料那般贵,要做好些的,没有个几百两做不下来,若是做一般的,也要花个百多两,钱虽是不多,但若一个院下人的精神面貌只能通过衣食住行和其他院比较才能提高,她这个做主人的便已失败了一半。
“尚嬷嬷对此有何看法?”朱赢问。
凌霄道:“尚嬷只说,待公主身体好些后,该着手制定我们自己院里的规矩了。”
朱赢沉吟,对于管人,她没经验,但她一向认为激励应该比压迫有用。同样一件事,你告诉一个人做好了会有什么奖赏,与威胁他做差了会有什么惩罚,即便最终他做的一样好,但从长远来看,最后的结果必然天差地远。
激励的好处就在于,他自己愿意做好,得到奖励后会有成就感和自信心,而成就感和自信心对于一个人而言有多重要,就不必细数了。
而压迫呢,他并不是自愿做好,他愿意努力只是为了规避惩罚,即便最后做好了没有被惩罚,但于他而言会有一种不平甚至愤怒压抑在心里,这两种情绪最终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