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只看了看李嬷嬷。
李嬷嬷朝院子外叫:“来人,给我管管这个拿头顶人的!”
转眼进来三个健硕的家丁,都是沉脸抿嘴的狠样子,径直往屋里走不顾左右。
红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百战百胜的打斗生涯要结束了!
她一面把茹姑往身后推,一面说:“茹姑,今天我红蛋打完这最后一架可能要完蛋了!三小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看你还是躲到三婶婶那里去吧……”
然后抄起一个绣墩就向三人砸去,嘴里还大叫:“我可跟你们拼了!死一个不亏,死两个就赚一个啦!”
无奈三人都是有功夫的,怎么可能被她这不入流的手段给震住,绣墩被一个护院展臂接住溜溜的往墙角一丢,又听得红蛋哇哇几声怪叫,原来两只胳膊已经被人死死钳住掰向身后,她撒泼踢人拼命挣脱,一个护院果断利落的用脚在她腿弯里一踢,红蛋立刻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嘴里却不依不饶的大骂:“*你奶奶的!你有点功夫就欺负女人,以后生个儿子没**,生个女儿万人睡!……”
李嬷嬷森森道:“还敢骂人?阮妈妈!给我去掌嘴!直到打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阮妈妈揉着屁股紧绷着双唇朝她走去,双手却在微微颤抖,说实话,她还真下不去手,倒不是心疼,而是红蛋的脸着实可怕!
她眼里的仇恨熊熊燃烧,脸上汗水泪水血水流的乱七八糟,一靠近她就张牙吐口水做出咬人的凶恶状,嘴里还骂:“死老婆子你敢动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打啊!你这个管事妈妈不想做了?”李嬷嬷十分不满意阮妈妈的犹豫和退缩。
阮妈妈只好闭上眼伸手打了一下,力道也不大,只发出一点声音。
“打啊!重重的打!这样无法无天的丫头你都不敢管,还要你作甚!”
阮妈妈只好横了横心,两面开弓噼噼啪啪的抽起来,红蛋躲不开,只能发出野兽般凄厉的尖叫和咒骂。
茹姑哭得快断气了,一看红蛋快要被打死了,终于鼓起勇气抱了个铜脸盆冲出来照着阮妈妈的后脑就是一砸,咕咚的一声,阮妈妈只觉得脑后剧痛眼前一黑,身子打了个旋就朝地上瘫去……
红蛋看了顾不得满脸的汗和血开心的大叫:“茹姑你厉害!你也会打架了!”
茹姑可没觉得自己厉害,阮妈妈倒下的同时她也吓傻了,手一哆嗦脸盆就掉下来正好盖在她脸上,不大不小用着正好。
松香和松果冲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李嬷嬷看了阴冷一笑:“不错啊,看来这屋里头,从主子到下人都这么野!我可开眼界了!”
“把小姐关进耳房里去,好好冷静冷静。”
红蛋一听就急了,这春行阁里有三个耳房,一个做了官房,一个做净室,还有一个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床,光线昏暗,自柳妈妈死在里面以后就锁了,大家都不愿意进去,里面一股霉陈味,她说把茹姑关进耳房,只能是那里,茹姑胆子小还不得吓出病来啊?
于是她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歹毒的臭婆娘、畜生!敢管关茹姑,我今晚子时就吊死,变个厉鬼一个个索你们的命!”地上刚被挪开脸盆掐人中醒过来的阮妈妈正好听见这句,便嗷了一声又晕过去了。
婆子和丫头上前去带茹姑,松香松果齐齐跪在地上哀求小秦氏,红蛋像被被夺了小崽的母狼一般怒嚎,江米摇着阮妈妈在呼喊,屋里还有人在翻箱倒柜,这样一副人间炼狱般混乱到极致的画面,就是大喝一声走进来的沈玉朝看见的一切……
小秦氏惊讶又心虚。。
“朝哥儿?你过来做什么?”
沈玉朝脸色难看之极,捏着拳头直想揍人!
他冷冰冰道:“我倒是不想来,刚进内院就听见这里鬼哭狼嚎的,若不来看看,还真担心要出人命……珍娘还没找到!母亲哪里有空跑到这里来做法了?”
他一眼看见人不人鬼不鬼的被护院制住的红蛋道:“这还是个人么?放开她!”
李嬷嬷上前道:“不能放啊,少爷小心!这丫头是个疯子!又踢又抓又咬的……”
沈玉朝厉目瞪她:“嬷嬷可是胡说,平日怎么不见她发疯,你们不欺负茹姑她又怎么会发疯?松开!”
沈玉朝在小秦氏眼中甚至是高于沈近山的地位,她屋里的人都明白,眼看小秦氏都垂目收敛了气焰,自然一个个都退了下去。
红蛋自由了就忙不迭的转肩扭腰踢腿,茹姑跑过去,一面问疼不疼,一面用自己的小帕子去给她擦脸,她则忙着确认茹姑有没有受伤,主仆二人你看我我摸你,很像分开很久又在街头偶遇的两只可怜的流浪狗,相互舔着,闻着,安慰着,沈玉朝都看不下去了,别过脸道:“母亲来找什么东西?也不急在这一两日吧,还是等珍娘回来再找的好!”
小秦氏和颜悦色道:“朝哥儿何必管内院的事情,你妹妹失踪得可疑,我不过想看看这里有没有线索,这几个丫头不懂事才闹得这样,尤其这个红蛋,实在是又野又烈欠管教,都把茹姑给带坏了!
方才竟然敢拿了铜盆打昏了管事妈妈!……”
沈玉朝背着手目光闪闪,过了一会儿才说,“茹姑若不是被逼急了,应当是不会动手的!”
小秦氏听了不高兴说:“朝哥儿这么说,是觉得我小题大做,还是觉得我管教太多了?”
“儿子见母亲这般举动,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