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向院子外走去,吓得红蛋和松香一个抱着身子,一个抱着腿,像个人肉杠铃似的。
沈玉谦气得跳脚叫道:“茹姑啊茹姑!你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对不对?我们都还没想到办法呢,你去救?你除了帮倒忙又能救得了谁?……上次在潭枳寺的戒台,你也去救珍娘来着,结果呢?非但没救成她,还把自己摔下来!给她找了多少麻烦,你还记得不?你还逞能不?……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打我过来你就一直哭,我头都被你哭大了两圈了,就算我求你了!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行不行?!”
听了这话茹姑的哭声顿时就停了,也不挣扎着往外跑了。
沈玉谦头上暴着筋说:“你给我回屋里去!现在就去吃饭!吃完饭我有任务给你,是帮忙救珍娘的……”
茹姑脸上挂着泪傻呆呆的看着他。
沈玉谦一声大吼:“还不快去!”
吓得她陡然一震,随即就低头委委屈屈的进去了。
沈萝不禁投给他钦佩的目光。
第148节别叫,是我!
沈玉谦无心理会,只皱眉抓了抓头,在廊下转了一圈“你别说,之前我并不太着急,毕竟染秋和她都会点功夫,我想她可能是去办什么事情耽搁了,可是被茹姑这么一闹我也不踏实起来,她和珍娘每日吃住在一起,说不定有点心灵感应……这不,我也心慌起来!”
一眼对上沈萝焦虑的目光,他怀疑的问:“怎么了?”
沈萝便把刚才去见小秦氏的经过详细说了一下,包括自己心里的异样,沈玉谦听了眼眸越来越深,眉头蹙得紧紧的说:“她身边突然多了个婆子?”
“长相穿着什么样?年纪多大?和她亲密吗?”
“眼光甚是凶,穿的十分体面,两人看起来亲的不得了,像母女一般!”
“是她的乳母!”沈玉谦铁口直断。
“你说她明明一副等着人上门问的样子,却又故意卸了钗环?”
沈萝点头。
“她的表情就是很惊讶?脸上有没有怒意?有没有落井下石之言?”
“是,她虽然惊讶却并不生气,言语之中也没有数落珍娘!”
“哼!”沈玉谦冷笑。
“她一向睡的晚,此刻戌时未到她会睡觉?还有这许多奇怪的表现,她心里一定有鬼!”
沈萝靠近他问:“你说,她会不会劫持了珍娘?”
沈玉谦摇头:“现在真不好说,不过,确实该派人盯着她,你让葛进去做这件事,不过爷爷那里,还是先瞒一瞒的好,若是明天还没有消息……就不能等了!”
突然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一回头,茹姑可怜巴巴的站着,脸上泪迹未干像个花猫。
“茹姑你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乖乖待在屋里,珍娘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你要想帮她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添麻烦,知道吗?”
沈玉谦教导起人来俨然像个大人了。
茹姑带着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勉强点点头。
夜深了,忙乱了一圈的沈府终于安静了下来,沈玉谦和沈萝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各自回去睡觉,打算到了第二天再计划行动,二房里小秦氏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主子们也都先睡了,只留了两个管事一个在内院一个在外院等消息。
子时的梆子敲过,巡夜的依照惯例将各自的辖地巡了一遍收工,忽然,沈荞的屋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暗色的人影。
人影打开橱柜取了些银两和衣裳结了包袱背在身上,又从染秋放东西的橱柜里取出绳索和挂钩,然后打开门悄悄走了出去。
人影用绳子翻过两堵墙,又过了一个长廊,穿过一个角院,站在望霞阁北面一个阔朗的院子里,那里,正房里住着沈玉朝,东厢房是沈际的屋子。
自从他同沈荞的婚事告吹后,他也不大去豆花胡同里住了,说是睹物思人,看见空屋子就伤心!
人影来到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的叉形物,赫然就是沈玉谦用来打开小满园后院锁的工具,染秋曾向他讨要过,当时虽被他断然拒绝,后来却悄悄给她了一副。
只是无论沈玉谦还是染秋都没有想到,现在使用它的竟然是这个人!
屋里的门栓一点点移开,人影推开门悄无声音的走进去,过了隔扇来到寝室,床上的轻纱帐幔整齐的垂着,床上熟睡的人摊手摊脚发出轻轻的鼾声。
屋里弥漫着熏香和年轻男子身体的气息,让人闻了有点迷乱。
一只小手撩开帐幔,慢慢向枕上的人伸去,先在肩上轻轻推了推,没有反应,便加重了力道,还是没反应,便伸到他脸上拍了拍……
沈际正做梦呢,自己在码头上,看着商船上一箱箱的货往下搬,他攥着单子问卸货的,“明明六十箱东西,怎么只有五十九箱啊?”
卸货的梗着脖子叫:“谁说五十九?明明就是六十!你会不会数数?”
沈际大怒,一把扯过他的衣襟道:“小畜生你自己来数!”
结果卸货的力大无比,一出拳头就打在自己脸上,他气疯了大叫:“妈的!你敢打我!”
沈际蓦地睁开了眼,赫然看见一张素白素白的小脸离自己只有几寸远,乌黑的眼仁瞪着自己,一只惨白的小手举在空中正要落下……脸皮上还留着冰凉的拍击感。
差点吓得他shī_jìn了!浑身一激灵汗就下来了,正要大叫“有鬼啊!”
那只白白的冰凉的小手就直接死命按在他的嘴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