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的感觉。
“二哥哥你迷路了吗?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她打趣道。
沈玉朝的黑眸警告性的看她一眼,又看看她手里几根彩线。
沈荞不爱绣花,却空了时跟松香学打络子,她的前身可是此中高手,也不知是不是她在天之灵的指引,沈荞也对这个挺感兴趣,而且打的不错。
“本来今日约了章千阙要去南熏坊看一个朋友,结果刚到安定门大街就走不动了,我在想是不是全城的人都去看榜了啊,吓得我赶紧就往回跑!”
沈荞笑笑,“难道二哥不知道么?这几天家里的头等大事,说的最多的不就这个吗?”
他淡淡点头:“是啊,我和沈玉昆都不争气,如今都指望沈玉丰了!三叔活着的时候书就读的最好,只是运气不好……如今沈玉丰也算争气!”
“其实,五弟也很好……”沈荞自己都不知道说起沈玉谦时她脸上有爱护的微笑。
沈玉朝挑眉讶异:“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嗯,沈荞想也不想就点头,从前的她没有弟弟,到了沈府后,第一个走进她心里被她看作亲人的就是沈玉谦。
“哦!”沈玉朝慢慢的点头。
“所以,沈际是确实不喜欢了?”
沈荞慢慢收了笑容说:“不管之前是怎样的,反正现在的我非但不喜欢他,还厌烦他!”
“那之前还收他的珊瑚簪子!你要是不喜欢他这种东西都不该要!别和沈茵似的整日里眼中只有珠宝首饰,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沈荞气的脸都红了,收下簪子确实是不对,但也轮不到他沈玉朝来寒碜呀,再说不是都还回去了嘛!
一看沈荞就要跳脚的样子,他又说:“好了好了,我知道沈玉谦帮你还回去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沈荞心想,谁提啊?还不是你。
看着沈玉朝挺着脊背坐在自己常坐的一张玫瑰椅上,气质十分不和谐,这才想起还没给他倒茶呢。
“二哥喝什么茶?”
“随便!”他皱皱眉,余光却看见墙角的阴影里抱着兔笼子一脸紧张的茹姑。
他漫不经心说:“她还是那个样子吗?……这兔子哪来的?”
沈荞亲自把一盏绿茶端给他道:“她好了许多,跟熟悉的人面前可以接话了,而且,她挺聪明的,绣的花比我强太多!”
“我问这兔子哪儿的?”沈玉朝盯着茹姑在问。
“是,五弟弟送的……”回答的却是茹姑自己。
沈荞笑的眉飞色舞道:“你可听见了?她多厉害!连你的话都敢回了呢……”
“我的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凶神恶霸?”
沈荞白他一眼道:“你对她来说就是个生人!再说二哥你从来不照镜子的吗?说你凶可能有点过,说你一脸唯恐人亲近肯定不冤枉你!”
沈玉朝愣了一下就笑了,冷冽的面孔忽然燃放出火焰来,说不出的奇异。
喝了几口茶语调有些轻淡的说:“珍娘身边那个会功夫的婢女还在吧?”
在,沈荞有点奇怪他问起这个。
“她很不错!你记得时时将她带在身边就好,还有……自己也不要太……粗心大意的”他站起身,意味不明的深看她一下。
“我走了,我也找人去问问看沈玉丰的成绩……”
“二哥!”沈荞叫住他。
“二哥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像针脚在绸布上密密缝过,不放过每一丝一厘。
第119节我护着你啊
沈玉朝背影一顿却不转身,“还要我怎样?你总不能逼我吧……总之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我虽不及你的五弟,却也不会害你!”说到最后语速极快又轻,完全不是他平时慢悠悠冷冰冰挑刺的口气。
沈玉朝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说过,不参与母亲和沈荞之间的战争。
但是两日前他深夜而归,无意间看到母亲身边的四全带了几个人从望霞阁的院子里出来,这几人走路几乎听不见呼吸声,眼中精芒慑人,一看就是练过深功夫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干什么用,但是他知道秦楦和简氏在插手秦夫人嫁妆的事情,而且母亲深以为忌十分恼火!觉得是有人拿着锄头在掘自己脚下的肥田。
他虽不曾参与过母亲的事情,却对她的手段和心肠有些了解,知道她吃了亏是不会隐忍不发的,必定要讨回;秦楦是朝廷大员她动不了,简氏是长辈她也不好动,可是珍娘就不一样了!
况且,秦楦之所以有借口插手这事,无非是借着查点珍娘未来嫁妆的由头,若是珍娘不在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吧!自己都能想到的最简便的途径母亲又岂会想不到。
所以他就来了,想提醒一下她,只是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何况还做着背叛母亲的事情,沈玉朝自己也觉得是说不出的怪,但是,说完后心里分明又轻松了点的,可是这样就够了吗?就凭一个会点功夫的丫头,能抵抗三四个练家子男人吗……他也深感怀疑。
一直到晚饭前,思芳园里都没有任何异常。
沈萝就按照事先和沈荞约定的,再支走两个院里的人,理由很好找,因为沈玉丰的成绩出来了,竟然是第六名!这是沈府有人参加会试以来的最好成绩,比当年秦楦第九名的成绩还要进了三格!
府里早就喜洋洋乱哄哄昏了头的了,奴才们也知道能摊上这样大的好事,多少年都没有一回!就算犯点小错,管事们也只会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