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老规矩。每日酒楼顶层正中都会悬挂一块大白绢布,上书有人提出的,筛选之后的,难以解决的疑难问题,由众才子一起讨论探究。
麦芒也是幸得陈娇以前的才女名声,才能上这顶楼几近免费的喝酒。
真好,这一世还能有这样免费的酒喝,还让她给发现了。
不知道多少杯,反正至少十几杯喝下肚,麦芒的眼前如愿又成了高度近视的模糊。
真好,嘿嘿,这下心不塞了,想吐......
麦芒手指沿着桌沿点,点出一条,她觉得是直线的弯曲弧线。
除了想吐,她还想离开这个世界,想回家,不想完成什么狗屁任务,不想再刷什么破好感度,不想......还想再看到,不染纤尘的白色。
“沃。”
麦芒一抹嘴,想着:这下起码完成了第一个愿望。还有......她一头倒在桌子上,还有就没什么想法了。
“公子,您不能进去。”
“公子......”
麦芒是被近距离的嘈杂声给吵醒的,她抬起不住摇晃的脑袋,一声怒斥:“吵什么!”
面前有三个人,一个画眉,两个画眉,还有一个,不是画眉,好像是个男的。
“我和你们家小姐是旧相识。”
嘿嘿,这好听的,低沉的嗓音,真是个男的。
不过,旧相识,什么意思?老旧就认识了?
麦芒用两只手夹住自己的脑袋,于是,手跟着脑袋一起晃,“不许晃,我都看不清了。”
画眉......这就算真是旧相识,也认不出来吧。
虽然男子老在瞎晃,但以麦芒多年追星经验还是看出,嗯,活捉一只大帅哥。这种低级别的晃算什么!想当初看那些路拍,个个晃的镜头颠倒,天地旋转,她不还是能一眼看出自家爱豆?嘿嘿,没办法,帅哥总是自带耀眼光环。
想偏了一点点,眼前这个帅哥,看着,好像是有点眼熟啊。
麦芒一拍桌子,坚定地说道:“认识,对,旧相识。”说完,就后力不足地又趴回了桌面上,小声嘀咕,“长得这么帅,必须是旧相识嘛。”
确认完身份,画眉放心地走了出去。她当然不是放心自家小姐的指认,而是,来的那位公子风度翩翩,怎么看都不是个心存歹念之人,估摸着也看不上自家如滩烂泥一样的小姐。
风度翩翩的公子凑近俯身,想要听清麦芒到底在说什么。
呼......扑面而来的污浊酒气。
他努力地听,听见。
“嗯,额,啊。”
这咕咕哝哝的,说的是......梦话?似乎是应他的想法,麦芒头颠了个个儿,彻底没声儿了。
公子立感挫败,抬起头时,耳边似乎划过一句梦呓。
好像是两个字。
或......?
霍浔?
“呀!”
公子一惊,刚刚还以为在熟睡的麦芒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哥哥,我想回家,以后我再也不随便开车了。”
“小弟,你们这儿天真蓝,水真清,人长得也好看。”
这,这拍打着自己手背的大姐?小妹?现在是什么情况,醉妇撒泼?
能不能拍轻点!
忽然,麦芒瞪大双眼看着公子,问:“公子,你是哪位?”
公子:“......我是楚司晴啊。”
麦芒恍然大悟,“哦,楚司晴,不认识。”
“司晴,你喝酒不?”
楚司晴:“喝。”
又是几杯酒下肚。
麦芒觉得自个儿的神识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清明,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本性......话唠。
她一把搂过楚司晴,声情并茂地说道:“司晴,你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楚司晴挣扎未脱后,放下酒杯,想了想,回道:“所爱之人离自己而去,求而不得?”
短暂的寂静之后。
“啪!”
麦芒狠拍桌子,意气昂扬,“就是求而不得!我特么只想当只快乐的猪,为什么就当不了呢!”
楚司晴:“......这人生之事,十有七八不如意,想开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猪,母的。她夫主,是只公猪,对她很好。那只母猪就这样一直快乐地,岁月静好地生活着,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那只公猪真正爱着的是邻家的母猪,不是她,心里根本没有她。你懂吗?”
楚司晴愣愣地点点头。
麦芒觉得心里刚被冲走的气又堵了回来,“其实细想下来,那只公猪也没做错什么。可是,那只母猪就是再也做不了一只快乐的猪了。”
楚司晴:“那只母猪就是你?”
麦芒......
“啪!”
当机立断,麦芒声势十足地再拍桌子,“这种公猪绝对是最渣的渣猪!在两只母猪间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不断地给母猪希望,又让她不断失望,绝望痛苦。看着是深情,其实就是软弱,无情,就是想脚踩好几只船!”
楚司晴......
麦芒一吸鼻子,交叠手臂放在桌上,脑袋搁在上面,“对,就是这样。看着不像是渣猪,其实这种欺骗比正常的渣猪更伤猪心,极品渣猪。”
声音越说越小。
楚司晴从震惊中回到现实,正要说话,发现,麦芒已经传出了绵长的呼吸。这次,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小声道:“唉。”
“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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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白米(6)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