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声音怎么这样沙哑啊?说话都感觉有气无力的。
“你现在身体虚,不要乱动。”他走过来替我盖了盖被子,伸出略带薄茧的手抚摸了我的额头几下,将上面的刘海拂开,看着我就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里带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但是,我却知道他在心疼我。
“守哥,那蛊婴除了吗?”我想起这事来。
樊守密睫一转,挡住了瞳内的光芒,“没有。”
“什么?”我惊愕的睁大眼睛,“可是,我明明看到你把蛊婴都扔到火堆里去了啊?怎么会没有除掉呢?”
“操控蛊婴的乌金水蛭幼虫跑了……”樊守说到这,收回敷在我额头上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我一听这话,突然想起我摔下山之前,有条乌黑发亮的小软体虫子钻进我的小腿肚子里去了……
“那条虫子是不是和上次的差不多,是条黑色的软体虫子?”我吓得身子都发抖了,说话都有点发颤。
樊守点点头。
见状,我伸手捂住嘴,要吐了,“呃……”
“怎么了?”樊守看我这样,担心的把我拍着我的胸口给我顺气。
我好半天才止住呕吐的冲动,朝他说道:“那条虫子跑到我的小腿肚子里去了,你……你快看看还在不在?”
樊守闻言,面色一沉,赶紧掀开被,抬起我的腿就认真看了起来,看完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抓我小腿的手也越来越用力,“难怪他只要我这样做,真是卑鄙。”
我被他这样捏的有些痛,忙看向他,“守哥,怎么了?”
他回过神,松开我的腿,放回去,又给我盖好被,淡淡的道:“没事。乌金水蛭的幼虫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它哪去了?”我不解的问。
“应该是被蛊魔偷偷收走了,毕竟这种虫子只能在婴儿身体里才能吸收养分,所以,蛊魔不可能留在你身体里浪费时间。”他声音颤抖着,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过我听到他的话后,反倒是松了口气,“那还好,不然,想到有条可怕的虫子在我的身上,我就害怕。”
那个乌金水蛭可比小虾子恶心多了。
“你饿不饿,我给你炖了鸡汤,盛点给你喝啊?”过了一会他才平复了心情问我。
我点点头,“还真有点饿了。不过这一摔,摔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樊守闻言,脸色一滞,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怜惜,不等我看明白,他猛地身子一低,吻住我的唇。他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情语,霸道的伸出舌头来吻我,而是,很温柔的将唇瓣贴在我的唇瓣上不动。他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鼻子上,让我感觉好心痛,伸出软绵绵的手抚摸着他浓密有型的眉毛,看着他深邃的眸好久。
“老婆,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们……”
过了好一会,他唇瓣移到我耳边,轻声对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什么你们?”
“我说你啊,没说们啊,你这小耳朵也不好用了吗?”
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让我脸颊瞬间就发烫了,“你……你干嘛呀,弄得我好痒痒。不是说给我喝鸡汤吗?”
他闻言,朝我脸颊上又眷恋的亲了几口,才跑去厨房给我盛鸡汤了。
因为我身上被摔的真的没有力气了,所以,他是喂着我喝的鸡汤,我发现,他不管做什么饭菜,都是味道很好的,就这什么佐料都没放的鸡汤都特别好喝。
喝完鸡汤,他见我出了好多虚汗,就给我擦了擦身子。擦完身子之后,说要我休息会,他还有点事要做。
因为樊雅被血蜘蛛咬过之后,一直在家出不来,所以,樊守要放心一些。但离开家之前,他还是不放心的把大虾子招进家里,然后关好门才出去了。
大虾子简直就是樊守最忠实的宠物了,樊守让他留在屋里看着我,它真的就是盘在我床边,翘着个头盯着我,信子不停的对着我呼啦。
本来还能好好休息的,这下好了,看着它,我吓得吓死了,还怎么睡啊!
“喂,大虾子,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啊,你不知道你长得很恐怖啊?”我被它这样盯着,实在是不自在,所以,忍不住朝它说了句话。
本以为它听不到没有什么反应,哪知它却把头缩了缩。
这让我心下一激动,脱口而出的说道,“你听懂我说的话吗?樊守不是说你耳朵不怎么灵敏吗?”
它这下没理我了。
估计刚才它是头翘的时间长了。累到了,所以才在我说完话后,碰巧的缩回头去了吧。
不管它是什么原因缩回脑袋了,反正不盯着我看,我就自在多了,这会拽起被子将头盖住,然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睡的朦朦胧胧间,我感到脸上凉风“斯斯”的吹,我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发现大虾子这货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床,对着我的脸吐信子。我吓了一跳,“什么人养什么蛇,你这条臭蛇,就和你主人一个样,就是条色蛇!快下去!”
床单都要被它弄脏了,真是的!
大虾子根本不听我的,信子还是在朝我脸后面撕拉撕拉的吐来吐去的。
最后我都觉得不对劲了,然后扭过头往身后看去,看完我就头皮发麻了!
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条碧绿的小青蛇,这会翘着头,也在撕拉撕拉的伸着信子对着我这边吐来吐去的。
合计大虾子是在和它对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