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床垫上,像个沉静的睡美人。
刘梅伸出手抚摸了下凤君的眉毛,不像时下男子的细叶眉或者远山眉,而是带点英气的剑眉,这也让他的脸看起来完全没有那么阴柔,“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亦安”,语调温柔又带点叹息的妥协意味,小声的说:“算了,我怀孕就怀孕,如果那个孩子是有你的一半,我就倒霉点吧,还有我很怕的,我怕生孩子,可是……”话停住了口,凤君明明睡着闭上的眼帘却缓缓的流下两行泪,胸膛激烈跳动,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独一无二的对你好,为了你她愿意委屈自己,为了你她愿意做她不敢做的事。
“傻瓜,醒了就醒了”她看到他眼角的泪,一时间怜惜的嗔道,“不张开眼的话,我就吻醒你哦?”得意的笑着看他究竟是怎么选择。
“我倒数三声,你不张开眼的话,我就吻喽,一一二三四五六……九十”话音刚落,一个吻向着床上呼吸急促,身子颤抖的美男落下,两片唇相贴,刘梅停住没有动,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想看他什么时候张开眼。
无法再装下去了,凤君觉得幸福的快要溢出来,双手向上搂住梅儿的腰,轻轻的张开唇含/住她的唇瓣,舌头向上撬开她的贝齿,进入到里面,急促的索取着她的气息,她的津液,“咋咋”的声音散发在空气里。
刘梅也不甘落后着主动缠绕着他的丁香舌,两条舌头就像跳舞一样,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你急我慢,一时竟是缠的分不开,两手也不自觉的捧住凤君的头,痴痴的更加用力的吻着,直到空气不够用了,两人才“啵”的一声分开,那一线长长的晶莹的银丝从凤君红的微肿胀的唇到她的牙齿里牵连着,莫名的情/色惑人。
四目相对皆是柔情似水,凤君早起带点沙哑的声音开口:“梅儿,你愿意要这个孩子吗?”他怕她会觉得这个孩子是个怪物。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哎,当然要啊,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亦安,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要赶在肚子大了之前”她一扫不快乐的情绪,嘻嘻笑笑的说,“亦安,你想要举行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她觉得身为这里的男子肯定很向往一个正式的八抬大轿的迎亲嫁娶仪式。
“只要是你的话,简简单单就好”他没有什么别的期待,他只要她承认他,有一个正式的夫郎的身份。
“哈,这么随便吗,那我娶了你之后再娶一个别的貌美如花的小侍行不行?”她坏坏的开起玩笑,想要探探他的反应。
凤君果然眉一拧,表情瞬间冰冷,美眸眯了眯,语调瞬间降到冰冷的温度,“你敢,此生此世梅儿你只能有我一个人”,然后好像意识到这语气不妥,企图温柔的开口:“梅儿,你只娶我一个好不好?”——我会一辈子服侍你,照顾你,爱你,做好一个好夫郎的责任,心底默默的说。
“哈哈,哈哈哈”她快忍不住了,原来她家凤君只是把自己的爪子收敛了起来,她果然不习惯他一味的温柔迁就她,故作温良谦恭的脾气,还是喜欢有时候故意冷着她却又记挂着她的样子。
“好,就娶你一个”就只爱你一个,约定到老好了,刘梅笑眯眯的说:“要不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凤君眼神闪烁,明知道这样很幼稚但还是,轻轻的伸出自己漂亮白皙的尾指,空中两个小指勾连了在一起,刘梅大声的笑说:“不变哦”。
第45章第45章
三个月后。
在江南的一处小宅子里,新来的一户人家庆祝乔迁之喜时同时也举办婚礼,有几个见过新郎子的大婶说,那新郎子长得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可了不得,一辈子也没见过一回,而那女子则是看起来好福气的样子,身子微胖显得圆润饱满,只是那眼睛倒是一天到晚黏着她未过门的夫郎。
而奇怪的是双方都没有什么亲属来参加,请了一条街的街坊领居来参加婚宴,摆了二十几桌的席面,菜色异常丰富,大家携夫带女吃的开心也自然热热闹闹的祝贺新娘娶的个好夫郎,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和大大小小的说笑声充满了整个院子,在新娘过来敬酒的时候,新郎也跟着过来了,据说她们那里的婚俗,在敬酒的时候,那新娘只是做做样子喝了几杯,而新郎则像女子一样豪迈替自己的妻主挡住了大部分的酒,有几位从商的邻居交换眼色的说着:怕是位夫管严。
大红色喜字贴满的房间,一双婴儿臂粗的龙凤红蜡烛高高的在桌台上燃着,绣红描凤的大床上洒满了桂圆花生红枣,一位穿着锦茜蟒暗花缂金丝广绫大袖衫的新郎子安静坐在床中心位置上,他的胸前有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垂落在床榻下。
此时刚刚入夜,宾客皆三三两两的还在贪图热闹的喝着,房间里面只有蜡烛灯花的轻爆声,刘梅按耐住心上的激动,站在门口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来,一看,一位披着喜帕的新郎子安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她,是她的亦安。
尽管两人不过分别才一会,可是好像隔了一天三秋了,此时此刻,刘梅觉得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她竟然在这里正式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