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拐是个大厅,里面此刻正坐了一圈人在聊天,来去讲的都是白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等我们进去,所有人都抬眼看我,尤其是靠窗那边的七八个人,眼神犹为不善。靠窗当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模样倒是挺周正,年轻时候应该挺帅,眼睛大而有神,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此刻他也在盯着我看。
德叔在他对面拉张椅子坐,而我只能站着。
德叔坐下后,伸手指着黑脸给我介绍,“阿发,叫荣哥。”
我对黑脸点点头,“荣哥好。”
我一说话,所有人都“哗”地一声,很显然,我严重的北方口音让他们惊讶。尤其荣哥后面的几个小子,已经开始用眼神挑衅我,并故意露出衬衫下面的刀柄,对我示威。
荣哥盯着我面色冷峻,眼神挑衅,用白话问德叔,“他是什么来路?”
德叔并未回答,倒是旁边的水哥讲话,“他是阿德的马仔阿发,前几日因为故意伤人致残,今日才被我捞出来。”
水哥这样的讲的用意是在告诉阿荣,德叔的马仔不差,也是道上混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