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女孩突然说道。
“你?”林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人,刚刚还一副要她命的样子,现在却能放她离开?
“六年来,我一直因为怨气太重没法离开。你挤走了我的人生,我真的很恨你。可是你说的对,这个人生已经不是我的人生了。周围都是爱你的人,而所有的一切又与我无关。你已经把我的人生过的很好,我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那你?”
“我也要走了。”女孩看着林洱“要不是李宝玖儿子把你的灵魂打出来,我也见不到你,这些埋怨地话,一辈子也没法和你说。”她凄凉地笑了笑,然后啪的一声推开了林洱“结束了。”她喃喃地说道。
医院的白炽灯在林洱的头顶不停耳朵打转,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传到了她的鼻腔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宛如做梦般不真实,林洱挣扎的从昏睡中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没想到一下都到晚上了,林洱看了一眼窗外。
“医生?”她虚弱的叫了一声。
门刷的一下打开,一身西服的夏然捧着保温杯小心地走了进来。“夏然?”
“林洱!”
咣当一声,保温杯从夏然的手上掉下,林洱望去,夏然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你怎么了?”
“一年了,你终于醒了”夏然对着她颤颤地说道。
☆、没发挥好的婚礼
“哎哎哎,大新闻。”叁景公司销售部,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拎着几杯咖啡冲了进来。
正值中午,办公室里的人忙了一上午总算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见部门里号称八卦风向标的刘雨萌这么着急的宣布大消息。大家自然不愿放过,十几个人聚集在刘雨萌的办公桌前,等她开始说话。
刘雨萌放下咖啡,平复了一会说道“你们还记得林洱么?”
“记得,一年前为了叁景被人爆头的那个姑娘。当时新闻闹的可大了,怎么会不知道。”
“她呀”说的人故意捂着嘴低声说道“据说还是咱们公司的儿媳妇,皇亲国戚呢!”
“她醒了,在医院里。”刘雨萌没等大家讨论完就急忙宣布这个天大的消息。
“什么?”众人不禁大声嚷道。
市医院普通病房。
林洱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听夏然唠叨一年里,她错过的种种:丁渭如愿以偿的进入的叁景,他放弃了做一名光荣的药品研究员转而成为了一名奔波在前线的医药代表。当然在工资和分红上,丁渭拿的钱在同龄人中算是最多的了。
而向一川,说是在她出事没多久就辞职走了,去了朱海青的公司。朱海青的制药公司也在这一年里迅速崛起成为叁景不容小觑的对头。
林兰迪据说因为实习中受到了挫折,放弃了本来的专业,现在据说在某处做导演。林洱以前倒是从来没发现这个丫头还有这项技能。转了专业后,林兰迪推迟了一年毕业,现在还在帝都大学辛勤的学习着。
“季斯宇呢?”林洱很好奇他,毕竟当时自己就是为了救季斯宇而被爆了头昏了一年“还有,李宝玖儿子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听到季斯宇的名字,夏然的脸上有些不悦。“他,现在过的好得很呢。李宝玖那件事本来没完,你不是被打成重度昏迷了么?事情的风向一下就转成:患者家属为拿钱大闹医院,伤及无辜。李宝玖大儿子也被带走了!”
“哦?”林洱欣慰地说“谢天谢地。”
“谢什么谢,你躺在这里一年多,季斯宇倒好媳妇也娶了,职也升了。”夏然越说越不满。
林洱捏住夏然的脸“哎呦,不开心了。我还没问问你什么情况呢?”她打量了一番夏然,这家伙现在也人模狗样的了,笔挺的西服穿了起来,看上去还真像个有为少年。
“我?”夏然看着窗户口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某人进了冉女士的公司。”
果然,夏然毕了业就进了冉莹的公司学习,冉莹虽然口口声声说锻炼夏然两年就让夏然接管他父亲的公司,可小半年过去了,冉莹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会议,冉莹总是要带着夏然。
“病人家属过来签字”护士走进来,将一张出院申请递给了夏然,林洱无意的看了一眼,关系上竟然写着丈夫。林洱两眼一黑“什么情况,怎么我一醒来就变成已婚妇女了!”
夏然拍了拍无法接受现实的某人“现在你想离开我也没法了。我的老···婆!”
“呃,夏然”林洱冷眼看着面前这完全在她面前释放自我的人“你离我远点,我要一个人静静。”
几个月后-
民政局门口,一位年轻的女人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她看看手表,又不住的翻着手机。
“林洱!”终于,一辆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位高瘦俊逸的年轻男人,他捧着一簇鲜花喘着粗气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临时有事。”
“那还不快进去,人家都要下班了!”
民政局的李阿姨抬头看了一眼钟,正好六点,她刚要准备下班。两人年轻人就冲了进来。
“结婚!”林洱将身份证户口本往李阿姨面前一拍。
李阿姨见眼前这个女孩面目狰狞,那架势仿佛要吃了她一般。而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倒是一副委屈无辜地模样。难不成是逼婚?李阿姨的脑海里又开始上演了一部逼婚肥皂剧。
“你好,麻烦你快点。”林洱不耐烦地敲了敲窗户。
“你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