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念花开。
只是,张狂的先天血脉太过恐怖,别人达到凝源期,莲海不过十几里,资质好点的,不过三十四里,而张狂现在的莲海,却已经扩充到百里左右。
不仅如此,别人刚刚凝结的灵之源不过鸡蛋大小,而张狂初次凝结成型,却有他的拳头那般大小,这就是差距,先天血脉上的差距。
这也就算了,在他创建云宗,壮大云宗的这些年,他的干仙神莲和日仙灵棍在他体内,不断汲取他的强大血脉而自行成长,如今,也双双从法器进化到宝器二品。
这些年道身倒是没有提升多少,仅仅从凡体七品提升到凡体八品。
倒不是因为张狂不着急,而是因为就算他花时间,将道身强度淬炼到凡体绝品又能如何?没有第二转功法来继续淬炼的话,还是会停留在凡体道身。
如此,倒不如先提升修为境界,和其它各个方面,等得到第二转功法的时候,再抽时间来专心淬炼道身。
出了云殿,张狂来到云阵门,找到花落,两人提了两三壶小酒,寻了座幽静的山峰,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
“呵呵,今日刚出关就找我拼酒么?”花落用衣袖拭去嘴角边的酒水,望着张狂笑问。
张狂将手中的空酒坛,扔向前方的深谷,带起一道呜呜之声,坠落下去。
他望着那不断坠落而下的空酒壶,悠悠感叹,“你看到了什么?”
花落盯着张狂一阵子,摇头,“你心中藏的事情太多。”
张狂扭头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花落,苦笑了两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那酒壶一样,我怕自己会有朝一日,迷失自我,变得我不再是我,一直在向下沉沦,不知那深渊有多深,我还可不可以爬出来。”
“你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不管你未来变得如何,至少有我们陪着,不怕的。”花落也望了望前方的深渊,笑着在张狂的胸口捶了一下。
只是,那只空酒壶,却早已不知去向,没了半点影子。
张狂的未来,会不会如同此壶?
会不会一直沉到他也望不见的地方?
“是啊,身边有了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可是,他们只看到我身上的光,却看不到我心中的黑,这世上的好多事情好多人,都变得很虚幻,没有了原本的那一份真,会迷失会彷徨,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守得住。”
张狂叹了又叹,也在花落的胸口捶了一锤子,将花落捶翻在地,咧嘴笑了笑。
“怎么说,咱俩也是一起醉过酒,一起从屋顶滚下去睡大街的人,呵呵,如果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不再是我,当我被这世上的虚妄所禁锢蒙蔽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我拉回来,保持最初的那份真,可好?”
花落微微点头,“放心,有我在的!”
张狂躺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翘起了二郎腿,望着天空,回想着这些年的种种,“其实,我最想的,是这个世上没有虚妄,没有欺诈,没有阴险,没有奸恶,永远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真诚。”
“像巧儿寒儿这样平凡的人,是我最羡慕的,不争不斗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呢!”
花落又打开酒壶,放在张狂身边,“呵呵,等你将来有那实力了,你就自己动手建造出这样的一片天空,圆了你的心愿,也圆了我的梦。”
将酒壶放稳后,花落起身离去。
“你去哪里?”张狂侧着头望着他。
花落回头看了一眼张狂,只是淡淡而笑,便渐行渐远。
花落出了云山,望着那些悠闲自在的白云,独语呢喃,“我去找一座没有人可以打扰到的山谷,等明年春暖花开时,种满桃树,作为你心中最后的那片净土。”
“你若倦了累了,我就带你来谷中,咱就一起坐在桃花楼下,吟诗作词,抚琴高歌,饮酒作画,泼墨山河!”
“你带着我的梦走下去,我为你守着心中最后的那片净土。”
花落大袖一卷,双手背后,踏空而去。
人世间,有种义,不必多言,无需多说,却能超越千般情,万种爱。
此等情义,非是你受伤,我会难过,会为你去报仇,而是不论谁受伤,剩下的人都会带着两个人的愿望与梦想,继续走下去。
这是一种心境上的超越!
云山上,张狂躺在地上,独自一个人灌着酒,流着泪。
一壶清酒下肚,他拭去眼角的泪滴,径自起身,朝着云殿行去。
花落和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张狂一样,都是心中有梦的人,可是那个梦,也仅仅只是一个梦罢了,拼了多年,终究无法实现,这是他们心中唯一的遗憾。
如今,张狂没有放弃,他想带着两个人的梦,继续走下去。
稍整情绪,张狂一道传信灵符送出了云山,吩咐潜伏于皇城中的焚煞童子,带领丐帮的兄弟,为他做一些事情。
焚煞童子在张狂的悉心栽培下,也成长了不少,做事也让张狂放心。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整个皇城都听到了这样的一则消息。
“喂,兄弟,你听说了没有,听说咱皇城之外的东山,住着一位神仙姐姐,老漂亮了,城外村里有人上山砍柴就曾见过她一面,自那以后哇,那砍柴的小子就得了相思病,吃饭时想着那山中的神仙姐姐,睡觉也在想,后来再去那山中寻找,就一直都没有遇见过了。”
“唉,这算什么,我家二舅子有天去西山打猎,不小心被毒蛇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