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是不是要搁在脑后。”平日里冷貌芝在躺椅上小憩的时候都会把靠垫放在脑后的。
可是冷貌芝却摇摇头,“你把靠垫剪开,里面有一封书信,你将书信拿给俊哥看,然后什么都明白了……”
“貌芝,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个靠垫你一直很喜欢,你说你离开它根本就睡不着觉,所以离开心意门的就把它给带了出来,现在将它剪破了,以后还怎么用?叮咚,将靠垫放回去……”美眸一沉,瞳眸中闪动着复杂情绪。
冷貌芝却固执的摇了摇头,那双了无生气的瞳眸里闪过一道悠远而又迷惘的光芒,“你说的没错,这个靠垫是我从心意门里带出来的,我一直都告诉你这个靠垫是我喜欢的,可是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靠垫存在的真正意义吗?俊哥,你太相信我了,以至于你失去了判断,可是我时不时的看着靠垫,内心却承受着一种难言的煎熬……”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意义吗?”花俊如立即打断她的话,似乎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似乎已经预感到她继续说下去更会让现在的场面无法收拾……“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生命,你要你好好的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不,今天要是不把靠垫里的信拿出来,我会带着遗憾和悔恨离开的,俊哥,你就不能让我平平静静的走吗?”目光幽幽的望着花俊如那一张绝世的俊颜,有难舍的情愫,也有要决然放弃的决绝,令人难以读懂。
目光终究是缓缓的移开了,最后落在了花烙的脸上,“花烙,你是我临死之前认识的一个好妹妹,现在就请你这个好妹妹将我把信从靠垫里取出来好吗?就当你为姐姐做最后一件事情了……”
她已然知道冷叮咚是听命于花俊如的,花俊如不让她取出信,她必然不会将靠垫给剪破了……
花烙已经泪流满面了,当她见到望影的那一刻,内心是多么的雀跃欣喜啊,她以为望影一定救的了冷貌芝的,没有想到望影一来,反而是给冷貌芝判了死刑,这样的结局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像冷貌芝这么一个拥有倾城美貌和温良个性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和她心爱的男人永远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呢?难道非要弄得他们生离死别才显得命运的轮盘是拥有巨大的,人力不可抗衡的驱动力吗?每个人都必须要匍匐在命运的脚下吗?
她轻轻的从冷叮咚手里拿过靠垫,掌心闪过一抹微光,“嗤”的一声,靠垫变成一块块的碎片犹如艳丽的蝴蝶飞舞着,一个白色的物体也随之飘落……
花烙手指轻轻的一勾,那个白色的物体就悄然的落到她的掌心里,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有一行娟秀的字体:俊如师兄亲启。
这字体花烙是完全陌生的,不过也可以看出是出自一个女孩子之手,这难道是很多年前貌芝姐姐写给花俊如的情书吗?不对啊?就算是珍藏着当年的情书也没有必要瞒着花俊如,更没有必要放在靠垫里这么隐秘……
冷叮咚和冷叮铃的神色同时大变,特别是冷叮铃,突然间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一把就从花烙的手里把信封给抢夺了过去,孤傲的唇角冷冷的一扬,冲着冷貌芝就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字迹,这封信应该是我师父送给他的,为什么会在你手里?而且你还将这封信藏的这么隐秘?你这么做是不是做了什么见得光的事情?或者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师父的事情?”
“冷叮铃,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师伯和师父情同姐妹,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师父的事情呢?这封信被师伯收藏着一定是有别的原因,你难道就不能听师伯把话说完吗?”冷叮咚柳眉一竖,立即呵斥道,花俊如答应放过冷叮铃,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在这里胡言乱语。
冷貌芝却凄然的一笑,“叮咚,她说的没错,我的确对不起你们的师父,这封信是你们的师父要我交给俊哥的,可是因为我也喜欢俊哥,所以就将这封信悄悄的藏起来,俊哥一直没有看到这封信,所以一直都不明白师妹的心意,而师妹一直得不到俊哥的回应,以为俊哥对她并没有意思……而我,就像是中了邪一样,那封信不敢扔,也不敢看,就像是一把高悬在我头顶的大刀一样,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落下来,砸在我的头上,让我去承受应有的惩罚……现在,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我一定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这样我才会得到一个纯净的灵魂,而且可以让俊哥明白,我即使是就这么走了,真的是一点点的遗憾都没有,因为和他在一起的这么多年的幸福时光都是我用卑鄙的手段得来的,现在就算是全部收回也是理所当然的……”
“冷貌芝,你觉得你自己这么做太矫情了吗?你明明知道我师父也喜欢这个男人,你却一直霸着,等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想得到良心的安慰又来忏悔了,你就算是死了,也应该到阎王殿里去跟师父磕头认错,不过,你休想得到师父的原谅……”冷叮铃目光阴冷,充满了嘲讽,冷漠的唇角扬的更高了,似乎她才是这里唯一一个洞察一切的人……那么她所做的事情就都有了堂而皇之的借口……
“冷叮咚,你听见了吧?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师伯?你这个傻瓜还一心想从我这里拿到如意石去救她?你口口声声的说这是师父的遗命,结果呢?你是在帮师父的仇人,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吗?你有没有想过师父是怎么死的吗?她老人家是郁郁寡欢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