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心痛,狠了狠心,“你……怎么……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苏小忽视他的责怪,立刻掀开被子,不顾疼痛,冲到陆宜亭怀里,抱着他,“首长,你不要难过,我还能生啊,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再要孩子,你不是想要七八个孩子吗?我都给你生。你不要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说不定是龙凤胎,这样你和我都不用纠结了。”
陆宜亭抬手狠狠擦了眼眶,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她,“你连这个都保不住,还再生?我敢吗?苏小,你这心是什么做的?孩子刚没了,你就忘了?果然,女人都是心狠。”
苏小摇摇头,她急切的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也难过,可我怕你自责,我……我也心痛啊。是她,是她撞我,她们都是故意,她们就想偷走我的孩子,她……”
陆宜亭冷道,“她是谁?她们又是谁?”
苏小抬头看他,他眼里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她默默回到病床,“我知道了,你们都算计我,你们都巴不得整死我,你们是杀人凶手,你和她们都是一道的,都要杀鸡取卵。”苏小伸手抹了泪,抱着一旁的枕头,扯着笑容,“是,我就不想保护他,我不要你们称心如意,我的孩子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谁和我抢,我就,我就把他,把他……”苏小哽咽了,“藏起来,让谁都找不到……包括,我自己。”
陆宜亭心疼万分,转过身,他不能再看她一眼,再看他就狠不下心了。
苏小以为他要走了,又跑过来,抱着陆宜亭的腰,“老公,不要走。”
“……”
“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别走。”
陆宜亭低头,看着她的手,伸手覆了上去,温暖着她,待她手暖和了些,拉下她的手,“我累了,我们分开吧。”
苏小浑身僵住,呆在原地。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看着空荡的病房,她追了出去,四处寻找陆宜亭的身影,然后从楼梯跑下来。
终于在医院门口看到了陆宜亭,她眼中一喜,追了出去,在陆宜亭要打开车门的时候,抱住他,满脸苍白,气喘吁吁,“首长,你是不是在责怪我?”
“……”
“我错了。是我胡说八道,不关别人的事,是我笨,是我不乖,我以后听话,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苏小——”
“不是,不是苏小,首长忘记了?我是宝宝,要叫宝宝。”
陆宜亭转过身,想拉下她的手,可她搂的很紧,就是不松手,天冷,她就穿着一件病号服,冻得嘴唇发紫,他看着心疼啊,怕她感冒,怕她手又生冻疮,宝宝,我再也不能给你擦药了知道吗?离开我你会很好。
我保不住你,也保不住孩子,是我错了。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苏小听了一喜,手松开了他,嘴角上扬,“那首长和我回家,我们回a市好不好?”
“我收回要分开的话,我们离婚吧。”
苏小脑中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倒塌了,她拉着陆宜亭,“首长,老公,不要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我是认真的。”
“可是,可是……”苏小想了好一会,都找不到留下他的理由,可又不要他走,终于,她想起来,她攥着他的袖子,“两年还没到,不是吗?”
是啊,两年没到,那年阳历四月,春暖花开,他和她在一起了,现在寒冬腊月,他们要分开了,差了两个多月,恰好是孩子少的两个月。
命该如此,命运弄人。
“宜亭,我爱你。”
陆宜亭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也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很动听,也很悲切。
他俯身抱住了她,搂在怀里,唇掠过她的耳际,“宝宝~~”
苏小笑了。
“我也爱……过你。”以前爱过,以后也会继续爱着,只是她不会知道了。
苏小没力气了,身子快散架了,撑不住了,她好累,她留不住他了,一刻也留不住了。
看她倒在自己怀里,闭上了双眼,陆宜亭放弃了伪装起来的冷漠,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包裹住她,弯腰将她抱起来,一步步的走回医院的病房,她很轻,孩子没了,她的体重也剧减了,他抱着她从一楼走楼梯走到六楼,一点都不费劲。
苏小想,她一生最幸福最心酸的事莫过于首长抱着她从停车场一步一步走回病房,一路公主抱,让她幸福得像个公主。她闭上眼,装意识不清,装睡着了,所以她不是一个等待被吻醒的公主,而是一个被下了咒,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公主。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他喃喃低语,我会一直爱着,一整颗心都会给你,除你以外,别无他人。
他离去了,她睁开了眼,为他流下最后一滴眼泪。
如果身边的位置不是你的,拥有一颗完整的真心又有何用?
首长,我不要你了,真的不要了,要不起了。
*
半个月后,大年初三
咖啡厅里放着轻音乐,很柔和,苏小看着面前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微微蹙眉,她不懂喝咖啡,也不懂优雅,她浅浅笑着,“其实你不用亲自跑一趟,让小平过来就可以了。”
本来相亲的时候也是小平代替前来,无始何必有终,他有心了。
陆宜亭看着苏小缩在羽绒服里,失神了好一会,还是这么怕冷,怕是要用棉被做衣服了。他喝了不加糖的咖啡,口苦心也苦,“毕竟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