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是大周的公主殿下已仙逝的德妃娘娘,入宫七个月就诞下了他。
陛下对这个儿子一直淡淡的,甚至有点厌恶。
难道陛下因为这个对他不好,他就暗恨陛下?
可秦秋雪总觉得,他今天的举动不像是完全在报复陛下。
难道还憋着后招?
司徒凌报复的人,的确不是皇帝陛下。纵然有不是亲生子的传言,陛下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只是不喜欢他而已。更何况他的确不是陛下的亲生子,他母妃临死前亲口告诉过他,他的生父另有其人,是大周的太傅大人。
皇帝当了接盘侠,还没有处死他,这么多年容忍他在眼皮子底下叫他父皇,算是对他宽容大度了。
所以,他恨得只是太子而已。想过,算了!但仇恨最终还是在司徒凌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最后像食人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缠向了太子,势要让他窒息而亡。
皇帝走了以后,太子和王皇后被羁押在了自己的宫里,是司徒弘下的命令。
虽然现在宫中的势力司徒弘和司徒凌已经分庭抗礼,但是明面上还是司徒弘的权利更大,司徒弘是亲王,又得太后垂青,自然是不同的。
只是,最终怎么处置还是要请示陛下。
司徒弘硬着头皮,去了太和殿外跪着。
司徒峻、司徒凌也是一样陪跪。
秦秋雪则被姬汤带走了,“秦妹妹,走。我带你出宫,让他们跪去吧!还以为今晚上得血流成河呢!没想到入宫前司徒凌反水了。”
姬汤话说的轻松,心却是沉的。
秦秋雪与他并肩走着,抬头看他眉宇间并不轻松,她笑笑,却也笑得有点深沉:“本以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想到,自己成了螳螂,别人才是黄雀。”
姬汤一愣,随即唇畔扬起一抹轻笑,“没那么夸张,你家王爷像是那么没用的吗?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司徒凌这小子还挺狠的,不知不觉把太子的人马都给收到了手底下,司徒弘竟然没察觉呢!”
司徒弘也不是一点没察觉到,只是没想到司徒凌能做到这个地步,能把太子的势力全部都收入囊中,确实令人意外。
司徒弘早就怀疑钰王了,自秦家那件事情以后,他便更确信了。秦家毒害江素娥的事情,八成就是他指使人干的,这边事发,那边秦家马上就被抓捕。这世上没这么巧的事情。
而且秦秋雪那天遇到了钰王。
秦秋雪今天仔细想来,只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巧合,钰王早就设了圈套,留心着晋王府的一举一动。
秦家那个怂恿秦春雨用金丹毒害江素娥的家丁,怕就是钰王安排的,若不是,那也是太子安排的,钰王定然是知情的,甚至是他出的主意。
然后他们就等着事发,打司徒弘一个措手不及。
甚至,就连秦秋雪入晋王府,都有可能是他们安排的,一个长得像陆凝的姑娘,足以乱了司徒弘的心。
秦秋雪想到这些,不禁长叹一口气。
这些事情,司徒弘怕是早就想到了,甚至查明了。
但是半点没和她露。
姬汤见秦秋雪低头陷入沉思,没接他的话,还以为自己的话把秦秋雪吓着了,他唇畔勾勒出一抹漂亮的弧度,笑了笑:“你也别害怕。司徒弘也不是一点没察觉,我只是随口一说。”
秦秋雪抬头,看着姬汤月下映照的面庞,恍然间似乎看到一个妖孽的俊美男子,她笑了笑说:“我知道。”
两人并行出宫。
路上,秦秋雪老是盯着姬汤的脸看。
姬汤被她盯得直发笑,“秦妹妹,你老这么看着我干嘛?”
秦秋雪托着腮,一脸好奇,“我很好奇殿下的庐山真面目。”
姬汤勾唇一笑:“什么真面目假面目的,我不就是这副长相?”
“我是说男装。”
姬汤似是轻叹一声,眯眸看着秦秋雪:“那你怕是没机会了,见过的都死了。”
秦秋雪咕噜了一下嗓子,默默靠了靠背后的马车板,和姬汤更拉来距离,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害怕怕~。
姬汤望着秦秋雪倏地一下子笑了,“你怎么这么有意思?这小表情真是太有趣了,难怪司徒弘被你迷得死死的。”
姬汤肆意的笑声响起,回荡在马车里,回荡在无边的夜色里……
那边,太和殿外,陛下连碎了两个茶杯,让外面的一众好儿子都给他滚!
但是外面那三个雷打不动的跪着。
最后,陛下把司徒弘叫了进去,陛下本就身体不好,久病未愈,如今直接被气得躺在床上了。
司徒弘跪在床头,陛下喊他:“你再靠近些。”
司徒弘便再近了些,然后陛下一巴掌甩在了司徒弘的脸上:“你明知道你二哥要杀你,要反。你不向我上奏,反倒是看着他反,就等着瓮中捉鳖。你够狠!够狠!真是朕的好儿子!”
凭良心说,活着的皇子里,陛下最喜欢的是二皇子也就是被关起来的太子,其次就是司徒弘。
如今儿子们厮杀起来,他气得怒火攻心。
太子司徒晨也是个不懂事的,扶持了他这么多年,总算看着他稳重起来,身上越发有了储君的沉稳,谁知道今天闹了这么一出,陛下才发现司徒晨一点都没变!还是从前那副阴狠毒辣,却不够聪明的样子。
陛下哪知道。
司徒晨那沉稳的劲头都是装的。
朝臣们对前已故太子怀念之情日胜,前太子故去越久,他们便越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