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本王才能喝得上。今日本王就在爱妾这里安歇了。”
“……”秦秋雪恨不得借把芭蕉扇,去厨房把火烧的旺旺的,把绿豆汤一瞬间给他煮熟了。
她感觉她又给自己挖了个不得了的坑,默默将头别向窗外,秦秋雪一脸愁容,就算是两个小时以后也就是中午而已,用得着在这里安歇?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汤,在乎她也!?一看就没安好心啊!
秦秋雪手指微微捏着眉心,凝视着窗外,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半晌的宁静过后,司徒弘仍旧阖着眸子闭目养神,他唇畔轻启,低沉磁性的声线随着清风,缓缓飘落在秦秋雪的耳朵里,“明天随本王去游湖。”
“游湖?!”秦秋雪眉心蹙蹙,“王爷怎么突然想起游湖了?”
“下个月十五,是太后的生辰,本王届时会带你入宫,太后想要见你。”
额……?这两件事有关联?!
“见……见我?”秦秋雪勾了勾手指,指着自己,一脸的吃惊,“这种场合,不……不应该是王妃娘娘去吗?”
“王妃常年抱恙,很少出席宫中庆典,往年本王都是一人前往,今年太后知道本王新纳了妾室,很是高兴,所以想要见见你。”太后何止是高兴,简直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她的四皇孙终于听话,肯纳妾了。
这些年,司徒弘不纳妾,江素娥身体又不好,眼看着成亲的皇子都有了子嗣,唯独司徒弘膝下犹虚,太后愁的饭都吃不下了。
“哦,那和游湖有什么关系?”秦秋雪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错愕的看着司徒弘。
司徒弘蓦地睁开眼睛,仍旧慵懒的斜躺着,平静的眼波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可以说是毫无波澜。但是那琢磨审视的眼神,还是让秦秋雪有点不寒而栗。
司徒弘倏地嘴角勾起,低声笑道:“今年太后的生辰庆典安排在了皇宫的碧波湖上,爱妾不是畏水?本王怕你失礼于太后面前,所以打算帮爱妾治一治着畏水的毛病。”
畏水?!秦秋雪从前拿过中学生游泳冠军的好伐?她畏水?真是天底下第一笑话。原宿主畏水吗?
秦秋雪咬着手指,抿着嘴角开始思考。
司徒弘注视着秦秋雪,漆黑的眸底掠过一丝幽深的寒芒,他打量着眼前的人,明明眼前的人就是秦秋雪,但是哪里哪里都不一样,是她也不是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他原本就不了解秦秋雪的真面目?说起来,他一直觉得秦秋雪是个一眼能看穿的人,现在看来自己盲目自信了。
说起来在秦秋雪挨打之前,他只有三天的时间和秦秋雪在一起过,在那之后父皇龙体抱恙,他进宫侍疾,再回来的时候,把秦秋雪从柴房接出来,她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秦秋雪兀自思考着,却被一道深刻探究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对上司徒弘锐利的眼神,秦秋雪咧咧嘴角,笑得灿烂:“嘿嘿嘿……呵呵呵……”
她傻笑的模样,让司徒弘也蓦地翘了翘嘴角。
司徒弘眯了眯眸子,微微耸肩,背靠着垫子,合上眼眸,继续闭目眼神。
昨夜,他睡在这里,身旁的美人看得着,摸不着,他一.夜都没睡好。
司徒弘刚一闭上眼睛,门外便传来了丫鬟兰儿禀报的声音,“王爷,夫人,王妃娘娘身边的金杏姐姐来了,说是王妃娘娘又吐血了,御医请王爷过去一趟。”
听到门外的动静,司徒弘蓦地起身,身上的困意和疲倦全无,他长袍微拂,脸色凝重,大步徐徐而去。
秦秋雪望着司徒弘远去的背影,心情很复杂。
觉得松了一口气,王妃娘娘的情况危急,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但是就算是敌人,她其实也不想看到有人命发生,虽然对方其实一直都想拉她陪葬来着。
司徒弘听到王妃吐血,脸色很不好。秦秋雪心中感慨,果然是夫妻情深,可不知怎么地,秦秋雪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难道——这是在嫉妒吃醋?!
噢漏!!秦秋雪抱头而起,整个人差点抓狂!不可能,她才看不上这种两面三刀的男人呢!
司徒弘这个人就是个精分怪!心机婊!对外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简直演技高超,实际上就是个冷酷霸道,腹黑毒舌的臭男人!
秦秋雪挠了挠腮,蓦地将头扬到窗外,恰巧看到司徒弘从庭院外远远掠过的模糊身影,一瞬间她心头又涌上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清风拂过面庞,吹得人清醒许多,也吹散了秦秋雪脸上的晕红和微烫。
她深吸一口气,“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冷静,冷静,她的目标是完成任务回家,不是留在一个腐朽封建的王府里争宠,瞧司徒弘那个心机城府颇深的模样,说不定他将来还会去争夺皇位之类,万一他失败,说不定作为女眷会被没入宫廷为奴,或者流放塞外之类的,再凄惨点可能会被充为官妓之类的。
秦秋雪想想,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她绝对绝对不要留在这里,她要回去!下个月十五,太后的生辰盛典,就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脑洞太大的坏处想的事情太过脱线。系统君叮铃一声,金光闪现,出现在秦秋雪的头顶上,一开头就恶狠狠的吐槽了秦秋雪:“秦秋雪小姐,请不要想太多。皇室的女眷,怎么也不可能被充为官妓,皇室丢不起那个脸。”
秦秋雪脊背僵直,额角青筋毕露,缓缓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