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你委屈了.你至死都不知道女儿的存在.沒有听到她喊过一声‘爹爹’.”清泪晶莹在莹娘的眼眸中流下.
莹娘一声声低语.情深却是为谁听.
又依偎了一会儿.莹娘抬起身.擦拭干净脸颊上的泪痕.说道.“我去看看另外两个孩子.”
说罢.提起竹篮走到两步之隔的一座同样的新墓前.墓前立着一方石碑.石碑上.沒有一个字.
莹娘同样祭香燃烛.燃烧纸钱.温柔的拂过石碑.莹娘说道.“宇儿.小煦.我们无法找到你们尸体.莹娘只好立了这座衣冠冢.里面放着宇儿你的白袍.和小煦的衣物.我想.宇儿更想要穿的是白袍吧.莹娘就擅自做了决定.”
莹娘将纸钱一张一张的放进火中.一声声低语传到苏魅浅耳中.苏魅浅迎风站立的身形颤动.却沒有回头.
“我会经常來看你的.宇儿.莹娘祝愿你在那一方世界里能和小煦好好的.沒有这么多阻隔.沒有这么多怨恨.小煦.你要原谅宇儿.宇儿的性子是偏执了些.你劝着他.拉住他.别逼着他.你越逼他.他就越往绝境里走.知道吗.”
莹娘起身揽起竹篮.來到崖边.撒起纸钱.苍白的纸钱漫天飞洒.长风卷裹着无数的纸钱飞散山崖.
纸钱飘过苏魅浅的身边.沾染过他的衣衫.苏魅浅微微扬起头.半张银白面具遮挡住他的眼颊.映出清冷的光.一弯血迹自面具遮挡下.蜿蜒流出.鲜红的颜色微微带青滑过他浅薄的嘴角.绝然至诡异的魅惑.
“玉蝶.我们走.”
冷冷的声音响起.玉蝶恭顺的福了一礼.温柔如水的应道.“是.阁主……”
崖山之底.鸟鸣花香.幽幽空谷不知岁月几何.莫煦文坐在一株桃花树上.花开正为潋滟.莫煦文折下一株挑选好的桃花枝.仰望狭长的一线天空.一阵谷风吹过.桃花缤纷一地.几片剪的整齐的纸钱飘落.
“呀.是祭拜的纸钱.这是第几次了呀.哎呀.记不清了.”
“沒有想到凌霄崖下竟然有这般美丽的幽谷.在这里.沒有对立.沒有仇恨.只有我.和你.”
莫煦文偏头看着地上的静默站立的男子.是章台菩.还是玄袍加身.面容沒有一丝的表情.就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莫煦文眼眸带伤.声音低低的说道.“当初你抱住我落下山崖.风在耳边呼啸.我以为我要死了.和你在一起.那个时候.我的心里非常平静.在你的拥抱中.平静的迎接死亡.可是你这个混蛋.却用身体紧紧护住了我.这样好了.我沒有死.你呢.你却是.成了这般模样.”
莫煦文声音颤抖.眼眸滑落一滴清泪.滴落在树下章台菩脸颊上.滑落.恍如章台菩亦留下了泪痕.
“也好.我们就在这谷中生活下去.我会陪着你.遗忘外面的一切.也被外面说遗忘.在这里.无人打扰.我们平静的渡过余生.好不好.”
莫煦文一笑.笑容中带着无泪的伤.带着淡淡的幸福.“你一定会答应的.你说.死生不计.生死相依.我会攥着你的手的.紧紧的.再也不放开了.”
莫煦文跳下树枝.一树桃花摇曳.漫天粉色的花雨.洒落在莫煦文的衣角.章台菩的玄袍上.
“给.拿着.”莫煦文拉起章台菩的手.将桃花枝放进他的手中.拳住他的手指.桃花枝在章台菩闭合的手中微微颤抖.
莫煦文探进章台菩另一只自然蜷合的手中.握住.冰凉的温度已经熟悉.莫煦文说道.“來.跟着我走.”
章台菩面无表情的随着莫煦文的力道走.莫煦文望着前路.沒有注意到身后.
章台菩眼眸微动.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中.眼眸中滑过一丝疑惑厌恶的情绪.章台菩微微抬眸.风云在他幽暗的眼眸中凝聚.本是苍鹰之格.怎能禁锢双翼.更何况.那满目的血色.
小剧场
loadads9;“咔!”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导演手一挥,小演员解放!happy!
“那个,台台啊,辛苦了,这两天放个假,你们好好休息啊!”
使唤人不当人使唤的导演竟然放假,happy,更happy。
“呜哇哇,”章台台连蹦带跳的抖动这长袍广袖,长袍里“噼里啪啦”一阵,一块块冒着寒气的冰袋砸在地上。
章台台打着哆嗦,桃花眼被极力的瞪得圆圆,水光十色的望着莫煦文,一闪一闪的。
“小煦……好冰……”
演员莫煦煦嘴角抽了两抽,狠狠的攥住章台台的双手,“说,你欠不欠扁?啊,你竟然敢那个那个,这个这个!”
“小生那个那个?”章台台暧昧的冲莫煦煦耳边吹了口气,眼见莫煦煦耳朵变红,被冰冻一天的糟糕心情也飞扬了起来。
莫煦煦用力甩开章台台的手,“放开,小爷回家!”
说罢转身离去,章台台看着莫煦煦愤愤然的背影,唇间勾起满意的笑容。
章台台是中戏刚刚毕业的学生,第一次挑大梁就遇到了青年小演员莫煦煦,一颗小心肝就萌颤颤的动了,就算是被莫煦煦的小傲娇一次次打击,章台台也是甘之如饴,整天捧着个小心肝在片场奔来奔去。
饰演小狐糖此番论证评价,“章台菩,你戏里戏外,都是个装m的抖s!”
什么意思,章台台表示不懂,不过,小狐猴这个名字和人一样可爱。
(“我不是小狐猴,再唤我小狐猴,我就生气了!”小狐猴的毛都炸了。
“小狐猴,你爷爷来探班了!”
“哎,来了!琦琦,他们欺负我……”
小狐猴狐猴一样的大眼睛骨碌碌……)
结束一天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