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话题,就脸红心跳,别扭难耐。但也绝对不会为了标榜立异,刻意追求,放纵自己。
人生最美,莫若初见。
女子最幸,何需邀宠——
轻描淡写时,云间开出的一朵花,有人疼你、宠你、护你、灵与肉,抵死缠绵,也能怒放出世间极艳的色儿。
文锦三不五时的逗、引、勾、魅……
她看在眼里。
觉着有趣。
那一层膜,总之都要破掉,若是有人心心念念,欢喜着你,而你又不讨厌他,为什么要故作矫情的抗拒着。
这小妖精啊,心里精明着呢。
早就清楚自己的第一次,必然是要交给文锦的。
然而,此刻听见文锦问她冷不冷,她却板着张小脸,抿着花瓣似的唇,满眼满心的忿然。
她这一忿然,文锦立刻就心疼了。
“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撞着头了,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他握着弄弄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弄弄抬起头,一双眼碎钻似的,严肃道:“我们昨天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
文锦一愣。
对她这样的诘问有点受伤,下意识冷笑道:“怎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摸过,没亲过,这时候倒要划清界限了?我说孙弄弄,是不是晚了点?”
他冷然讽道。
抓着她的手,却缓缓松开。
他甚至因为那句话,忽然觉着这姑娘太矫情。
在军车里,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几乎对她都做完了——利用到他时,她什么都不说。如今用不上了,立刻开始清算总账。
孙弄弄,你这还没到翅膀长硬的时候。心中仿佛有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他双手交叉着搭在臂上,懒懒的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弄弄。
后者倔强的拧着眉,认真道:“不是划清界限。”
“不是?呵呵,骗鬼去吧……”
他冷笑,莹滑如冰雪的薄唇翘起,显然不信。
文锦这人,别看着平常精明的和鬼一样,好像你怎么敲打,都无法伤到他分毫——那是因为他没把你搁在心尖尖上。
没人知道他并不像他表面上展现出的那般强势凌厉。
说起来,文家在北京城只手遮天,诸人艳羡——文公子身为长子,被捧着、护着长大,不说骨子里嚣张跋扈,至少魂里得有一股硬气。
在外人看来,他也的确完美得不可思议:有着良好的家教,松雪般高洁的品行,水晶般晶透坚硬的骨气,流水般温润清澈的灵魂——
却没人知道,文锦心中有一块丑陋的伤疤。
从他无意中得知自己是被母亲抛弃的开始,那道伤疤就存在了。
简而言之,他与文霆同父异母。
二十四年前,一位年轻的母亲在惊惶中怀孕了。年轻的女孩压根没有生下、并抚养一个孩子的决心,她憎恶的认为这孩子是自己纵欲后的产物,是天大的麻烦,用了无数的办法想要流产,却并不成功。
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拒绝了孩子父亲的求婚,她还没玩够,她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这个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孩子却依然在她体内健康的成长着,成长到她只有接受生下他的命运。然而,这孩子是不被祝福的。
她生下了孩子,厌恶的丢给了文父,又开始了自己蝴蝶般的绚烂生活。
文父虽然对女孩失望到极点,爱意化作了冷漠,却在抱紧孩子的瞬间,感动到无法自拔。
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健康的生长环境,他娶了另外一个一直恋慕他、虽不漂亮,却善良温和的女孩。
高干圈,甚少有人知道——
那个在娘胎时,就被亲生母亲嫌弃厌恶的男孩,就是文锦。
哪怕二十四年后,那个命运多舛的孩子,长成了如今俊秀温雅的男人,可当想起这些时,文锦却依然无法释怀,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总会对自己产生说不出的厌恶与嫌弃。
他到底有多失败,才会在襁褓时,就被母亲憎恶?
就在文锦对弄弄失望透顶,准备关闭心扉,将她剔除自己生命的时候——
小姑娘想也不想,双手勾住文锦的脖子,水嫩嫩的粉唇印上了他的。
动作有些生涩。
因为是第一次强吻,她笨手笨脚,一下亲到了他的喉结。
文锦倏的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喉结仿佛被羽毛刷过。
又嫩,又软。
那样的触感,痒痒的,挠着心。
他小腹倏的绷紧了。
“孙弄弄,你在干什么?”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极力克制心口窜上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漆黑的眼眸,似黑色风暴中最中央的那一点儿,透着说不出的危险。
那丫头,却还执着的捧着他的脸,不依不饶。
“既然你都亲过我了,所以我也要亲回来呀,要不,多不公平。”
刷。
一股说不出的感动,倏的颤到心间。
她——
不是因为过河拆桥,又或者厌恶了自己……
只是,因为不公平?
这么荒诞到极点的理由,却忽然间让文锦像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因为太过欢喜,震惊到不知该如何反应。
“孙弄弄……”
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忿然的女孩。
她拧着眉头,还不知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样的杀伤力呢——撅着小嘴,再次冲锋——哎,又错了准头,竟然亲到了他比果冻还要柔软可口的唇角。
“咝!”
被她亲到的地方,痒痒的,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