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肚兜,外加薄透的纱衣披在外面。按照她宫里宫女的说法便是:“太监看了也得喉咙一紧。”
可惜,太子稷祥就像不是个男人一样,见她来了,头也不抬一下,她主动靠近,还被他一把推开,糖水都倒在她身上了,粘粘乎乎的,别提多难受了。不仅如此,他还一本正经地问她:“这是做什么?”
至此以后,她再也不自找没趣了。
反倒是越来越想念轩哥哥的好了。
但凡太子能对她好一点,她也不至于身在曹营心在汉。
庆安越想越来气,非得见稷轩一面不可,不然这心意难平,夜夜睡不好觉!
她招来宫女,让宫女随着她去越贵妃那里。
求见了越贵妃以后,庆安面露忧愁,几乎垂泪,她说:“姨母,明日是哥哥孩儿的生辰,安儿自进宫以来,连小侄儿出生都不曾回去过,这回他周岁生辰想回去看看他。”
庆安的哥哥庆民娶的是易居安的女儿。虽然左、易两家在大事上,是一致的对外的,但是涉及到私下里,身居高位的易丞相总是看不起左家人是鲁莽的武夫,所以一听到她要去看易居安的外孙,越贵妃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是庆安意料之中的。
越贵妃说:“庆安啊,不是姨母说你,你在这宫里也这么久了,老是想着往家里跑,怎么就不见你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呢。要知道得到了太子的心,就是得到了这整个后宫啊。”
庆安暗自瘪嘴,但是很快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姨母,太子他不喜欢安儿,安儿又能怎么办呢?”
“我教你的那些招数你都用过了吗?”
庆安点点头。
越贵妃叹气,“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替我向你母亲问好。早些回来。”
“怕是要住几日。”
“罢了罢了,去吧。”
“谢谢姨母。”
得了令的庆安快步回了储秀宫,收拾妥当几件衣服后,在侍奉的宫女里扫了一圈后,指着若依说:“你跟我回卢府。”
一路上,庆安都在催抬轿子的人,快点、快点、再快点。
谁也不能明白她有多急切。
由于事前没有提前通知家人,庆安一回来,卢府上下忙成一团,又是给她收拾房间,又是给她准备她最爱吃的饭菜。
而,卢大人将庆安叫到了书房。
庆安在家里永远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带着若依进了卢大人的书房,犹如村野中的妇人一般,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翘起。
“父亲,什么事儿啊?我还忙着呢。”
卢大人朝若依看了一眼,冷声道:“出去。”
庆安却出声阻止了,她说:“没事,有什么尽管说,这个宫女是我特意挑选的,有点傻,和二愣子似的。平常又跟哑巴一样,不说话的。”
卢大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到的庆安身边,把她的二郎腿拍下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是马上要当太子妃的人吗?”
庆安无所谓地切~了一句。
“爹爹,别说得好像太子跟您是好兄弟似的,好吗?他要是想娶我,早娶我了,我现在都已经十八了,还被晾着呢。在家里,您就让我舒服舒服吧。”
卢大人一噎,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没什么事,我走了。”庆安起身。
“不许走。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不准去。你以前府里呆着,我不管你,但是你现在已经入宫了,宫里耳目这么多,由不得你胡来。”
庆安脸一红,辩驳道:“爹爹,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又不做什么逾矩的事情,我只是去见见他,说些体己的话,叙叙旧而已。”
“你说说,哪个大家闺秀会像你这么不害臊,直接就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您别说了,好像说了我就会听似的。”
庆安招呼若依开门,说她要出去了。
但是卢大人用力拍了一把门,崩噔一声,门又关上了。
庆安心中有怒火,不能冲着卢大人发,她只好去折磨若依,她指着若依的脑门,恶狠狠地骂:“看看你这怂样,不就是关个门吗,把你给吓的。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没胆的?”
见若依脸上恢复以往麻木不仁的表情,她骂起来也没感觉了,便停了嘴。
“你老是这幅凶巴巴的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您能不能别挑我的毛病啦,真不是我有问题啊。我在宫里可贤惠温柔了,可那太子就不是个正常男人,我有什么办法?”
庆安心里头的急躁又起,想到不能如愿去见稷轩,又想到在宫里受到的那些冷遇,她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父亲,当年是您跟我说的,只要我进了宫,我便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您的仕途会飞黄腾达,而且哥哥也会承蒙易丞相和舅父的照拂而官运亨通。可是事实呢?我们一家人在左氏和易氏的权势夹缝中艰难生存,左右讨好,里外不是人,而且我还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我现在就想见见喜欢的人,都不行吗?”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卢大人,这会儿也偃旗息鼓了。
他唉声叹气的。
“女儿啊,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熬过去就好了。只要太子一娶你,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庆安的倔劲儿起来了,她说:“为什么要熬这漫长的黑夜?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把我安插在太子身边做眼线?为什么不直接拥立轩哥哥做太子?当今太子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如何爱国爱民?”
庆安看父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