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想罢了,他到底是个军人。
“莫深怎么回来了?”莫姗姗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莫垣,连儿子都排在了后面。索性他们这是在帝都,永远不缺带孩子的,因此她可以全身心照看莫垣。
对莫垣而言,他是一百个乐意。
比如现在,只要莫姗姗在房间里,他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到其他东西上。
黏黏糊糊,糊糊黏黏。
反正莫垣是找到了如何不让莫姗姗攻击自己心脏的方式,那就是不让她将注意力放在四个月前。
莫垣将莫深回来的原因简单跟莫姗姗说了下,对此莫姗姗竟然也不觉得意外,她只说:“结婚证不过只是一张纸罢了,一个大概所谓的名分。要是感情好,没有这张纸也会一直走下去。要是最后走不下去,扯的那张证还会变成各方面的纠纷。”
“财产方面的?”莫垣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不管哪个方面……”莫姗姗顺道接了一句,说完又挥挥手道:“算了不提这个,反正我跟你扯了证,我现在也知道了,要是哪天我们真掰了,就是想离婚都没那么容易,军婚诶。”
军婚,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都有一套繁杂的手续程序。出于对军人的保护,或者说,是一种偏袒的话,军嫂这方想离婚还得跟丈夫商量,能和平离婚是最好,但如果军人不同意,后续会有更多的麻烦。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莫垣阴谋得逞一笑。
其实这也是莫垣最初耍的一点小心思,军婚与普通结婚有着极大差距,可以说,当初的想法有点想将她捆在这一张纸上。卑鄙是有点卑鄙,不过他当时想得也不少,倘若真的有一天他们连过都过不下去,他不会太过纠缠。
当然,他也没想到,莫姗姗会成为让他记挂在心里一直无法抹去的人,就连被炸飞的瞬间,他想的竟然是“一定要活着,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莫姗姗望着莫垣,忽然忆起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当时只觉得他很年轻英俊,跟她一样,都是相亲的,并且还都是被家里人逼着相亲,而她说了一句“既然都是相亲,相谁不是相呢”,她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如果早知道有如今这相濡以沫的一天,或许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那间咖啡厅,她就会在他身上戳上自己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