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陈瑄立马拍掉敏敏的手,“你这是......女土匪?”
敏敏嘟着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辩是没有用的,最好掀开衣裳,直接见真章。”
陈瑄被一个丫头片子扯着衣裳,他又不能和一个小丫头动粗,他回头去看自家女婿,“哎,你劝劝她,劝劝她......”
“这位姑娘......”顾惟玉刚上前一步,敏敏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对着陈瑄的后背心就是一划,‘嘶’,衣裳扯开了,敏敏盯着陈瑄的后背,“我问你,他背上一共几颗痣?”
“三颗。”
敏敏又问,“他背上有伤吗?”
青棠略垂着头,“我未曾听我母亲说起过。”
“嗯。”敏敏收了匕首,“你说对了,他背上没有伤痕,新的旧的都没有,真的有三颗痣。”
敏敏拍手,“哎,那就没甚么可说的了,你就是她爹,她就是你女儿,这逃不掉了。”
小丫头瞧陈瑄,眼珠子一转,“你要是还不相信,不如滴血验亲?哎,我可听老人们说了,这一招并不十分管用,因为血最后是要和水融合在一起的,那要不要再换一个,例如......”
敏敏斜着眼睛,“哎,我知道这事儿很奇怪,但她真的是你的女儿,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她呢?”
......
“哟!”一人含笑的声音响起,“这又是闹哪一出,怎么陈大人的衣裳都裂了,去,给陈大人取一件衣裳来。”
孟微冬一脚踏进了驿站里头,他已经在院子里站了许久,里头说了甚么,他其实也没听清楚,他又见到陈瑄的衣裳被一个小丫头划破了,过了半刻,见里头没甚么动静,他才踏步进来。
陈瑄的袍子被割破了,孟微冬找人给他拿了一件披风过来,孟大都督扫了屋里一眼,里头有陈瑄,有陈瑄的那个随从,随从?孟微冬目光从顾惟玉身上扫过去,最后落在霍青棠身上,“青棠,你与陈大人是认识的?”
孟微冬这一声青棠叫的亲热,陈瑄睃了孟微冬一眼,倒是笑起来,“孟大都督好fēng_liú,见到个漂亮点的姑娘都找到人房里来了?”
孟微冬一双眼睛盯在霍青棠身上,“青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陈大人的袍子都解开了?”
霍青棠一双眼睛圆滚滚的,她说:“孟大都督真是闲得很,整日管别人家里的闲事,大都督这样有空,不若先将自己家里的事情管好。”
孟微冬弯了眼睛,“瞧这小女子,牙尖嘴利,日后嫁了人,怎生是好。”
陈瑄瞧了孟微冬一眼,“孟大都督有操不完的心,这头还是请您先出去,我与霍姑娘有几句话要说。”陈瑄又瞧顾惟玉,“你也出去。”
敏敏凑到顾惟玉身边,笑嘻嘻的,“咱们出去吧。”瞧见孟微冬没有动,又将孟微冬往外头扯,“出去吧,出去吧,人家有话要说。”
没人知道陈瑄同霍青棠说了甚么,总之再开门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霍青棠眼珠子清亮,陈瑄倒是如常,瞧不出甚么特别的情绪。
孟微冬走上前去,“陈大人,我在狮子楼定了宴席,还请陈大人赏本督一个颜面。”孟微冬又看霍青棠,“青棠,你也一道来。”
“嗤嗤”,敏敏哼一句:“真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8000字,我还是很大方的......
☆、心跳
孟微冬约陈瑄与霍青棠赴宴吃饭,青棠转过头同孟微冬笑,“大都督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一路舟车劳顿,走得累了,这回还请大都督宽宥,狮子楼的饭,小女子就不吃了。”
孟微冬瞟霍青棠的脸色,确实白白青青的,当下就道:“那你早些休息,我叫驿站的驿户弄些吃食给你们。”
待陈瑄与孟微冬一道走了,敏敏问青棠,“你们说好了吗,他认你了吗?”
屋里烛火一跳一跳的,敏敏捂着心口,“你快说呀,急死我了!”
青棠笑,然后点头。
“啊!”敏敏扑到霍青棠身上,“我的妈呀,他认你了,认你了,那你甚么时候回京城,你是不是以后就回京城住着,你以后还嫁给你的那个哥哥吗?哎呀,我刚刚瞧见他了,他长得可真好看,哎哟,你们要成亲了?”
“嘘!外头来人了”,青棠拍拍敏敏,敏敏扑在青棠身上大呼小叫,这头门外轻响,她从袖中伸出一对铜铃铛就往外头打,铃铛打出去就没了声响,青棠往外头走,结果就瞧见一双澄澈的眼睛,那人眼如黑玉,脚步轻盈,他凝视她,青棠站在门里,那人站在门外,似乎就要这样凝视到天荒地老,也不厌烦。
“是谁?”敏敏跑出去拣铃铛,抬头就瞧见刚刚才见过的顾惟玉,“哎呀,你来啦,我就说孟微冬是个混账,人家见面,他来干什么,来来来,这位哥哥,里面坐......”
敏敏有些热情得过了头,青棠转头笑她,“是不是没人跟你抢铁木耳了,心里很高兴?”敏敏娇小的身影跑远了,“你们自己玩儿,我去找铁木耳说一声,就说霍姑娘的情人来了,叫他别等了。”
“惟玉哥哥,你坐,我给你端茶。”
青棠左找右找,别说铜壶,就连个茶杯都没有,女孩子搓搓手,“那个......抱歉啊,惟玉哥哥,我也是刚来,还没有茶水招待你,不如......”
“青棠,我有些糊涂了,过去都压做一堆,你过去也曾经在有书香的屋子里招呼我饮茶,那些午后的日影,屋里有窗,有几个旧书架,还有茶水泛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