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今皇上也是在将他们分开养育之后,才能勉强分辨出他们二人的差别。加上有时他会扮演慕容子墨,导致两人在言行上也有许多相似之处,若他有心模仿,就连皇上也无法分辨孰真孰假,她居然能如此轻易分清?!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大……不对,我不是慕容子墨?”慕容子轩呆呆的眨了眨眼,貌似十分纯良的反问。
“卧槽!爷又不是瞎子,你哪里像子墨了?整个一a货!”说着,揪住他的脸使劲拉扯起来,在没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之后,眉心狠狠的一拧,“你就是破庙里那个魂淡?!”
原来她在破庙里时就认出来了?慕容子轩面皮一僵,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伪装这么差了?
见女人随时都有发飙的可能,有些悻悻的缩了缩脖子,眼珠儿微转,忽的捂脸干嚎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吃了就想不认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嘎嘎嘎……’
一大群乌鸦自欧阳笑笑头顶飞过,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那什么,是不是又拿错剧本了?
“那,那什么……大哥,对不起,上错人了!”欧阳笑笑讪笑着后退两步,余光四下偷瞄,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
“你想不认?!”慕容子轩双眼一瞪,大有‘你不认,我现在就去死’的架势。
基于自己的确吃错了人,所以欧阳笑笑在呆愣两秒之后,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下一瞬,就感觉自己被人猛地抱进怀里,耳边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好,你认账就好!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怎么能那么粗暴呢?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不行,你得补偿我!”说话间,已经有一只不老实的大手在欧阳笑笑身上游走起来。
某个沉浸在‘上错人’冲击中,而有些神经短路的女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用力拍掉胸前的狼爪,虎着脸道:“不准动爷的旺仔!”
“要多揉揉才能长大。”貌似嫌弃的瞥了一眼她的胸,又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欧阳笑笑脸‘唰’一下就黑了,瞪着眼向前一扑,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挺了挺胸,哼哼道:“你懂毛,爷这是为了防止地心引力,保证百分百不下垂!”
“地心引力?”慕容子轩奇怪的歪了歪头,由下而上的视线风景一片大好,大手又有些不老实的在她小腹处游走起来,眯着色眼道:“不管怎么样,上方阵地差强人意,下方阵地倒是尤物。”
“卧槽!”这货又抢她台词!
欧阳笑笑忿恨的磨了磨牙,正想说什么,一阵厮杀声传入耳中,整个人如被人踩着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该死的,差点忘了正事!”
用脚一踢地上的男人,黑着脸道:“快点,穿衣服,去阻止你大哥!”
“这你也能知道?”这次,慕容子轩是真的被怔住了,有些呆呆的望着迅速穿衣的女人,狷狂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还有什么是这个女人猜不到的?
平日里看上去疯疯癫癫,可是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倒真是让人越来越好奇了。
一个鲤鱼打挺快速从地上跃起,三两下将湿透的衣服穿好,内力沿着经脉游走一个小周天,身上的衣服就已然干透。
一抬眼,见女人周身雾气袅绕,一头青丝在半空中翻飞,眼眸微眯了一下,“你会武?”
之前见她轻功不俗,他就已经怀疑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由不得他想这么多,如今见她以内力烘干衣物,心里的猜测仿佛得到了证实。
这个女人究竟还隐瞒了多少事情,还有她的真实身份,为何他无论派出多少人去查,得到的都是查无此人?
“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先陪爷去救人!”欧阳笑笑懒得解释太多,抬眼望了望天际,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时间,确定自己并没有失去意识太久,又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切,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慕容子轩双眼一瞪,他第一次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没什么,就是鄙视你。”欧阳笑笑坦言无惧,见那厮又要发飙,再次丢给他两颗卫生球,大概辨别了一下方向,整个人屈身一纵,直直的朝勤政殿的方向掠去。
慕容子轩一见,有些蹙郁的扁了扁嘴,闪身急忙跟上。
一路上,厮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只要一垂眼,便能瞧见那满地的尸体堆积,以及被鲜血沁染的大地,看上去那样触目惊心。
金色,红色,与夜色交织一起,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大内,在这个歌舞升平的不夜城里,所有的一切,都沾染上了这残酷的血腥。
再抬眼望去之际,整片皇城似乎都是被一具具人骨堆砌而成,那些惨死的魂魄,呜咽着,哭泣着,在这奢华的皇城上空,形成了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
“你怜悯他们?”追上来的慕容子轩,并没有漏掉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悯,眉梢禁不住轻挑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这女人居然还会有这一面?
“不是怜悯,是同情,悲叹他们没有反抗命运的勇气。”欧阳笑笑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古往今来,各种血腥厮杀皆是由上位者的野心而起,小人物的确没有说不的权利,但若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就注定了只能成为这皇城内的一具枯骨。
护国王爷的确死得冤屈,但他们却得为上位者的错误买单,这样的死亡与战争毫无价值,反而还会给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