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听到了一个字:“蠢。”
她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可以这么轻易地跟他走?”他的脊背慢慢直起,俯视着她游移的眸子,“或者他以为,凭他就可以带走你,保护你?”
真是愚蠢,蠢得可笑客。
他在嘲笑她,嘲笑她跟古泽之间纯洁的感情,或者是在轻视她,认为她不配被人带走,被人保护。但他却不知道,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困兽,他被困在唐心的牢笼中,她,则深深陷进他的世界里。
只要稍稍的一点刺激,就能让困兽变得异常暴躁,明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逃不出牢笼,却要声嘶力竭般地怒吼,挣扎。
“对,我是没办法轻易离开。”言沁的语气加重了,大大方方地对上了他的眸子,毫无畏惧,“但是,古泽比你好太多了,至少,他不会像你这么龌龊!”
“龌龊”这两个字,好重好重地砸在皇甫熙的心里。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身为她亲生父亲的他,却常常觊觎她,强吻她,甚至还想要她!这的确是够龌龊的。
“好。”明明理亏,但熊熊怒火还是在他心里爆发,再也无法抑制住。他的大掌,很快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脸庞靠近,“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龌龊。”
他的薄唇急急而下,唇印如雨点般落在她脸上,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他的手,就如同锋利而有力的鹰爪般,死死地扣住她的后脑,让她动弹不得。
她想张口呼救,他的舌却趁机钻了进去,大肆扫掠和攻占,强势地占有她的美好。
突然,他的另一只手握上她的腰,瞬间把她横抱起,走到旁边的沙发旁,把她按在沙发上。
他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起来。周围,全都萦绕着他霸道的气息,凌厉到了极致,把她围地水泄不通。她扬手想推开他,但手腕很快落入他的手中。他一只手便轻松地将她的两只手腕都擒住,交叠着按在沙发上。
“放开我,放开我!”别过脸去,她就大叫着,“爸爸,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
但他并不需要她提醒,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在试图占有自己的亲生女儿,他这个变态!
但他就是看不惯,看不惯她刚刚跟古泽手拉着手,欲图逃跑的样子。既然她都在他胸口狠狠地插上两刀了,那么他也不会介意,毁了她。
用这种最残忍,最龌龊的方式,毁了她。他另一只手往下探,毫不心软地掀起了她的裙子。
嘤嘤的哭泣声,回荡在他的耳旁。即使狠戾到极致的他,心却还是疼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有所减缓。
言沁终于受不了了,眼泪一滴滴往下流。为什么他又想对她做这种事,难道他真的有恋童.癖,真的是个变态吗?
想把她,当做他的泄欲工具吗?
“不准哭。”他伸手,蛮横地擦掉了她的眼泪。他不允许她哭,不允许她的眼泪,软化他这颗刻意变地残忍的心。
但她那冰凉的眼泪,还是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这最柔弱的眼泪,此刻似乎变成了高浓度硫酸,最终还是把他的心给泡软了,融化了。
她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才十五岁。
她对他百依百顺,对他惟命是从,以有他这个爸爸而感到骄傲。
她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她可以去寻找幸福。
而他现在在干什么,欲图对她做出如此qín_shòu的行径,欲图在她心里烙下永远的阴影,欲图毁了她的一切!
皇甫熙,你就是个恶魔!
*
见他不动了,言沁马上轻轻推开了他,蜷缩到一旁,尽量把自己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腿,浑身不住地颤抖,戒备而又恐惧地看着他。
他很庆幸,自己最终还是悬崖勒马了,没有拉着她一起,跌进那万丈悬崖里去。见她吓得仿佛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有些不忍:“对不起。”
“我不需要对不起……”言沁壮着胆子,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我只想要一个解释……”
解释,他没有。因为连他自己都好想知道,看到她跟古泽在一起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为什么会差点失去理智。为什么很多时候他都无法把她当做自己女儿,却把她当一个女人来看待,想吻她,想占有她,想斩断她的翅膀,甚至想让她孤立于周围的环境,让她只属于他自己。
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个被仇恨,被小时候的阴影冲昏头脑的变态!
“别怕。”他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从上到下,轻轻抚摸着,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我就当是,在履行我们的约定——你代替唐心陪我一天。过了今天,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真的吗?言沁看到他眸子里的肯定,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愿意放过她,真的会只把她当女儿来看待吗?
心里的落寞,又一点点地增长了起来。这虽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却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要的结果是……算了,太痴心妄想了。她深知,贪心只会让自己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他抓起她握得紧紧的手,轻轻打开。她感受到手心一片清凉,低头一看,刚刚她看中的那款水晶项链,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手心。
她有些怔松。这是他买的吗,他什么时候买的?但她转念一想,他这个大总裁,想要这样一条项链,还不容易吗。
“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