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得挺过分,丝毫不想掩饰,“叶苍泽,她都没出声,你蹦个什么劲儿?”
这便是事实,人家事主连个声讨都没有,他出头了,到是为的哪个名头?
所以说柳东泽这个人毒呀,他全然无所顾忌,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跟叶则不对付,都能叫别人勾了他亲姐姐,让叶柳两家的婚事成不了——这人毒,毒得都叫人心惊胆战,鬼知道他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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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苍泽不慌不忙,一点都没被他的话刺到,根本没必要,他认定的事,别说是百头牛了,就是千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有他的原则,拍拍柳东泽胸膛,冷笑,“别叫我这里再见到你——”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从阳台回去隔壁房间。
柳东泽没有起来,整个人倒在地板,仰头看着深有叶则风格的房间,全深蓝,整个人被沉入大海,这便叶则诡异的审美观,隔壁的人也诡异——
他怎么想,脑袋里恍乎乎地飘出些什么来,醍醐灌顶般,让他双手支地转身就起来,低头看着被他丢在地面的女式大衣,被特意设计出来的细腰身,让他捡起来,往他身子一挂,细细的腰身,让他一下子撑得半丝缝隙都没有,甚至都包容不了——
包容——这个词儿直好,他忍不住想隔壁的拖油瓶这算是长大了?薄唇角漾起丝丝的浅笑,带着几许叫人惊吓的阴毒味,还真能包容得了他——那滋味,丝丝入扣,寸寸销魂——
那滋味,叫他忍不住舔舔自个儿唇瓣,薄薄的唇瓣,透着一丝嫣红色,莫名地凭添几许诡异的妖冶色,衬着光头,竟然让人觉得谐调,诡异与光头的圣洁,奇异地融合成一体——矛盾的存在,竟能在他身上看得如此和谐,仿佛本来就该是如此——
大衣依旧在他身上,箍住他精瘦的腰,手臂从衣袖里伸出来,大衣悄悄地裹住他全身,他的指尖爱不释手,大衣的肩处一直慢慢地往下滑,滑得轻,像是抚过情人的肌肤,缠绵悱恻——
收腰的女式大衣,裹着他太紧,就跟她裹着他,腿儿被他扳开,被他横冲直撞——眯起眼睛,他很享受,拿起电话,双腿相叠,姿态优雅,说不尽的fēng_liú意味,拿起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十一个数字——
“柳东泽——”没等那边先开口,他已经出声,态度悠闲,完全从他身上找不出一丝狼狈,即使他诡异地裹着收腰的女式大衣,光着头,才从衣橱里出来,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很抱歉,叫你失望了——”
他先报上自己的名字,那是礼貌待人,斯文有礼,任谁都想不到他与电话那头的人,那梁子早就结得大得不能再大了——
“运气不错。”叶则在打壁球,运动短裤,掩不住他茂盛的腿毛,一动一静之间,强壮的身体,显露无遗为,重重地一记挥拍,球狠狠地飞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砸将过来,他又是重重挥拍,呼吸极稳,“这发型不错吧?”
他神情自若,左耳夹着蓝牙耳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清晰,他说得也清晰,挥拍自如,身边没有人,仅仅他一个,前一句还在“恭喜”人,后一字就是红果果的嘲讽了——
“确实不错。”柳东泽不吝啬夸奖,视线落在墙壁上头,仿佛专心地看着墙上的画作儿,“嗯,你们家的拖油瓶,确实不错——”他说得很慢,折磨人的耐性,一贯如此。
“你碰了?”叶则依旧挥拍自如,显得挺无所谓,“小心我大伯找你麻烦——”说到这里,他都是乐的,表情很乐,像是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叶则大伯,那是谁?
今儿个连骨灰都奉献给天朝热土的前领导同志叶老爷子,已经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再也不会有同样的身影,难不成还能让骨灰重组,把人再拼起来?那是灰堆,还是什么堆——
“子不语怪力乱神。”柳东泽平心静气,像是享受这种对话方式,一点心虚的样儿都没有,他要是能心虚,还能是他?他的手,掸掸膝盖,掸着并不存在的灰尘,“借我几天?”
他说的是借——我们要问的是,他想借谁?借人还是借物还是借钱?
“人也是能借的?”叶则终于放下球拍,坐在一边,一手拉过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一手拿起水往嘴里倒,动作不紧不慢,还发出轻谩的笑意,似乎在嘲笑柳东泽的“礼貌”,“想要的就得自己拿——”
柳东泽等的就是这一句,他能把谁放在眼里呀,佩服的人,不一定也能叫他放在眼里,他佩服归佩服,佩服叶苍泽的妥妥当当,一旦他想要什么,就算是佩服的人那也得往旁边让让——
他就是这么个样子,自负,眼底没有人,惟一能与他叫板的就是别人觉得潇洒、叶家人觉得浑不吝的叶则,年纪相当,玩起来更没有底线,他不由一笑,那是嗤笑,“把人送到我面前,还叫我自己拿?”
这话真犀利,怎么也着也得是人家跟他走,别说拿,得是跟着走,“跟”是个奇怪的字眼,在这里,表达的是自愿,心甘情愿跟人走,没有反抗,没有纠结——一心一意、一门心思地跟着他走——
他丝毫不内疚,不愧疚,碰了就碰了,连个抱歉的意思都没有——态度自然。
便是让叶则都眉开眼笑,“连环计使了,总得给个美人计让你舒坦舒坦?”你听听,他这个浑不吝的,也能讲这么个话,就算是与陈碧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