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法习得那逆天神功!当然,这也是后话。
……
由太子李清睿亲自伺候着洗漱用膳后,她出了蓬莱宫便急冲冲向静宁宫跑去,两天一夜,也不知静妃担心了没有。
刚刚出了宫门不远,一旁树荫处便冲出来一道黑影直直向她扑来。李清瑟大惊,下意识一个侧踢,将他人如同破布般踹飞。“是人是鬼?”
那人被踢出整整两尺,哎呦一声落地,而后艰难地爬起来,伸手捂着被踢得生疼的胸口,“主子,是奴才啊,小朱子啊。”
李清瑟皱眉,“本来就傍晚没什么光线,你这像鬼一样埋伏在树荫里,见人就扑,挨揍都是轻的,这要是碰见个狠的,你小命就没了。”一边说着,一边紧跑几步将小朱子拉起来,伸手帮他拍拍衣服上的浮土,眼中带着些许歉意和内疚。
“别,别,奴才哪能让主子动手?”小朱子赶忙退后几步,躲开她。
刚刚的行为是李清瑟潜意识的,几乎忘了此时此地是阶级分明的古代,如今想到,也就不为难小朱子了,“这几日,静妃怎样?”
小朱子听见主子询问,马上回答,“回主子的话,奴才……奴才也不知,因为这两日奴才并未去静宁宫。”
“哦?那你去哪了?”
“呃……不敢瞒主子,奴才就在刚刚那地方等着,等了……两天一夜。”小朱子微微低头,垂下眼,盖住满是血丝的眼睛。
本欲转身而去的李清瑟一愣,赶忙冲到小朱子面前,但那厮还低着头,她一冲动,直接伸手抓起小朱子下巴,猛地抬起。
小朱子瘦了,十分消瘦,却是病态的瘦,颧骨之处有些浮肿,双眼肿的像个馒头,嘴旁两颊无力地凹下去,眼下厚重的黑眼圈和眼中血色无声地告诉对方——他整整两日未合眼。
“小朱子,不用如此的,你只要回静宁宫或舒云宫等着我就行,为何要在这熬夜折腾自己?”她叹口气,带着不解,她已经设身处地地理解小朱子这被尊重的奴才了,但此时才知道,她的理解还万万不够,这古代人的奴性是她一个现代人永远无法理解的!
“主子生死……呸,奴才失言了,主子长命百岁大富大贵,奴才掌嘴。”说着便准备抽自己,李清瑟猛然觉得自己肝儿疼。
一把拉住对面那厮,“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过了就假了啊,你我主仆不是外人,别整那些没用的,咱也别在这废话了,赶紧回静宁宫,你也梳洗一下早早休息。”也不等小朱子回答,她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向回走。
静宁宫,依旧如斯,只不过少了明亮,李清瑟的离去就如同将这本就几乎破败的宫殿最后一丝生命力抽出一般。
李清瑟前脚刚踏进宫门,抬眼向里一望,吓了一跳,因为整个宫中根本没丝毫亮光。此时夜色渐黑,若是平时,早就燃起了灯烛,难道……静妃出去行驶任务!?皱眉,又无厘头地冒出一个答案,难道……静妃也跑去蓬莱宫外等她?
两个答案都错了,东倾月一直静静在室内,他在床上盘膝而坐,一次次用调息之法来缓解自己的矛盾和挣扎。
门扉轻轻推开,清瑟入内,东倾月的双眸缓缓睁开,两人四目相望,仿佛已隔开数年。
李清瑟被对方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为什么一向冷酷的静妃突然“深情款款”?难道他也走火入魔了?晕,她不是百合,受不了女人这种眼神啊。
东倾月面色沉静,但整整疼了两天一夜的心总算是有所缓解,当时他将她送往蓬莱宫之时还没什么太大感觉,也许当时所有注意力都在担心五公主生死上,但而后自己独自回宫,那心中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无论用什么方法,头脑中都一次次幻想太子为她开脉,碰便她全身的情景,太子对清瑟的心意他早就知,如今是否干柴烈火!?
“干柴烈火”这四个字如同四把尖刀狠狠扎向他五脏六腑,那种疼,比之前承受的任何疼痛都要疼上百倍。
“你……”东倾月犹豫再三,还是将心底问题委婉地问出。“是否很感动?”
“啊?嗯。”李清瑟走进屋,拿起匣子中的火石,熟练敲击两下,擦出火花,在那火花迸发的一瞬间点燃蜡烛。听着静妃的问题,漫不经心地回答。将一切做好之后,将那绣成春燕花草的纱布灯罩重新套上。
东倾月抽痛一下,“那你……是否想以身相许?”
李清瑟也干脆,既然做了就敢承认,何况都是女人,这种闺蜜之语有什么可害羞的,“嗯,是啊,太子为我做这些多,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也一直喜欢我,反正上上下下也摸全了,还不如干脆主动相邀呢,但……”
还没等她说完,东倾月忽地从床上站起,灯烛明亮,但还是无法将他面上的铁青照开。“你刚刚开脉,身子弱,我去给你煲补汤,你先自己上床休息。”而后也不等李清瑟有什么反应,直接夺门而出。
清瑟只觉得被一股清风刮过,再睁开眼,眼前哪还有半个人影?不知为何,总觉得静妃今天很怪,难道是……任务失败心情不好!?李清瑟越想越觉得这答案合理,于是一再提醒自己,一会少说话,说话也得注意点,尽量温柔,不能粗鲁,以安抚静妃那可怜的失败之心。
半个时辰,静妃归,清瑟将整个屋内三盏灯烛一一点燃,此时室内光亮,而她则是半躺在床头看书。“静妃姐姐你回来了?真是劳累你了,这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