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好比杀猪。
本来还艳羡崔茗寒,垂涎媚娘的众人,将目光都投向两人。
李清瑟嗷嗷喊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那种根本忍无可忍的疼,让她没心思管周遭发生什么事,周围人有什么眼光。而,刘疏林也没心思搭理周围人,他一颗心揪起在李清瑟身上,恨不得帮她去疼,但也不能心软,这筋若是不第一时间捋顺,未来想要捋顺所要承受的疼痛便加倍。
一只手被控制住,清瑟因为剧痛所以潜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用力去推他的手,但他那一双大手犹如铁钳一般,无论她怎么用力,他都纹丝不动。她猛敲他的胸膛,却发现这刘疏林看似仿佛文弱书生,但丝绸长袍下的胸膛满是肌肉,坚硬却有韧性。
远处的崔茗寒精致的眉头皱起,一双美眸狠狠盯着刘疏林,心中惊讶自己的损友何时和公主呆在一起,怪不得刚刚自己去刘府没找到他,当看到清瑟疼得发白的小脸儿时,眉头更紧,那目光异常复杂。
一旁的媚娘发现了崔茗寒的反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了看对面两人一眼,不明所以。
孙璇儿狠狠一跺脚,口中银牙暗咬,唰的一声,水蓝色丝帕被她硬生生撕开两半,贱人!这个贱人!哗众取宠的贱人!她一定要让这贱人不得好死!她嫉妒的眼都红了,因为见到刘疏林大庭广众之下正“摸”着对方的手,而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满是担忧。
崔茗甄扫了一眼身旁恨得牙痒痒的孙璇儿,心中冷哼。
“别喊了,早就弄好了,你看看还疼吗?”刘疏林哭笑不得,恋恋不舍地放开她那被他揉得通红的小手,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耳朵,这五公主果然喜欢“一鸣惊人”,帮她捋个筋包,他耳朵险些聋了,这周围忽然安静,他的耳朵还嗡嗡作响。
“哎?不疼了!刘疏林,你还有这一手啊?”她惊喜。
“呵呵。”疏林但笑不语,将那扇子捡了起来。
崔茗寒心情不好,接到了媚娘的请柬,今日本不想来,是妹妹崔茗甄非死活逼着他来,他不愿被这花魁缠住,更不愿当自家妹妹来此获得虚荣的幌子,如今又看见了自己损友与李清瑟拉拉扯扯,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他向两人走来,前方之人见到他来,都默默放开一条路,可见这崔茗寒在京中威望。“疏林,今晨我去刘府找你,得知你大清早便出去了,原来是会友。”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向李清瑟。
清瑟莫名发毛,怎么总觉得崔茗寒气势不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丝质问。
他质问啥?
莫名其妙!
“看,彩虹。”人群中突然有人来了这么一句。
“千丈虹桥望入微,天光云影共楼飞。”不知谁又来了这么一句。
“好句,沈兄好句啊,我这也有一句……”
原来在清瑟与刘疏林来之前,南湖上下了一点点微雨,如今,艳阳下,彩虹现,为这南湖、画舫,又增添了一分诗意。而这群文人骚客也来了兴致,有了第一人吟诗,就有接下来一群人对吟,一时间大家开始热衷于吟诗。
“哇,真美。”李清瑟忍不住赞叹,一双明眸一动不动盯着湖面上那道七彩虹,由衷赞叹。原谅她的大惊小怪吧,实在是在现代,她一个黑道大小姐实在没什么闲情逸致游湖看彩虹,如今这美景才让她惊艳。也许这是古代吧,少了现代都市的喧嚣,竟能让本没什么细腻心思的李清瑟也触动心灵。
刘疏林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伸手轻轻一揽她的纤腰,“走,去船沿上观看。”
还在陶醉中的李清瑟没注意到他揽她,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向船沿走去。
崔茗寒精致的眉头皱得更紧,心底有丝不舒服,但却不知是为何。与他相比,孙璇儿的心理活动就激烈了许多,如果说刚刚还在犹豫,如今她已下定决心,就照崔茗甄说的去做,除去这个妆模作样的贱人!
李清瑟走到船沿,惊艳于彩虹的美丽,本就如镜的湖面上升起彩虹,而七彩虹加之水中倒影形成一只完美的环儿绽放光彩,如梦如幻。
媚娘是个风尘女子,自然能看懂男人的一举一动,而那穿着宝石蓝色的小公子分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她也一眼能看出。崔茗寒一直放在那蓝衣女子身上的视线,刺得她眼疼,而孙璇儿恶狠狠地慢慢逼向那女子,也落入她的眼中。
心中暗笑,女人之间的争斗,她懂,她自然要助孙姑娘一臂之力,只因这蓝衣女子和她抢人。
媚娘突然状似眩晕,向着崔茗寒便倒了过来,而后者心里升腾出一丝厌恶,却无奈在众人面前不好推开,那不是君子所为,只能伸手扶住她。“媚娘,你没事吧?”说着便去寻找媚娘身边的丫鬟,欲将她交给丫鬟。
他没看见的是,跌入他怀中的媚娘妩媚的脸上一丝得意,而只听噗通噗通的声音,有人落水。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落水了。”
众人惊叫。
落水的自然是李清瑟,她本来正看着彩虹陶醉,却突然清清楚楚感觉到有人推她,那力道之大让她不备,就顺着这本就没有围栏的画舫边缘跌了下去。
在跌下去的瞬间,她猛地一头,看见一水蓝色衣着的女子,那人俏丽的脸上有一丝惊恐,但惊恐之中却有狠戾,那是一种胜利者的笑容。
是她!?
李清瑟直觉知道是这女人推了自己,她没时间考虑这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