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了易轻寒胸襟里……
易轻寒身子一僵,一阵反胃恶心,却完全无力摆脱,简行健接下去说的话更是让她震惊到无暇顾及这些……
“既然你问了,朕也不妨坦白告诉你,”简行健笑着,突然话锋一转:“小流沙,你有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这样一种药,它无色无味,只不过小小一滴,却可以让冰清玉洁的贞妇变作只知媾和的yín_wá,最妙的是,一夜之后,这个女子对这一夜的记忆全无,仿佛完全不曾发生过这件事,这个女子的容貌也因为这种药变得更加美丽,勾人心魂……”
简行健顿了顿,看着易轻寒突然变得苍白的脸,满意的笑了:“朕就是告诉你皇后之死因又如何,一夜之后,你不会再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朕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统统都会忘记,所以,这种药的名字叫做----”
简行健残忍而讽刺的看着易轻寒,一字一顿,微微冷笑:“一夜销魂。”
易轻寒苍白的脸更加白的近乎透明,那双血色的红眸,红的愈加惨烈,连那媚若柔烟的声音也突然嘶哑:“所以,我即使知道了真相,明天,天光放亮时,也会统统忘记是吗?”
“是。”简行健坚定而残忍的回应她,一只手轻轻解开了易轻寒胸襟上仅剩的一颗红宝石扣,将本来就扯得七零八落的红衣完全剥落……
那一袭红衣落地时,易轻寒的泪,也悄然落下,滴在那团浓艳之中,很快的渗透,只留了一点淡淡的痕……
怎么甘心?
怎么甘心这样被人褻玩?
櫻花戒,櫻花戒爲什麽還不能救我?
難道,真的要我再受一次奇恥大辱嗎?!
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啊……
也许是悲愤到了极点,易轻寒体内那道蛰伏的诡异真气突然开始了异动,它在易轻寒的奇经八脉中横冲直撞,用剧痛撕扯着易轻寒薄弱的神经,痛到极处时,反而打通了原本阻塞的许多穴道脉络!
简行健亦发现了易轻寒的异状,他下意识的抱紧她,却在手臂用力时被易轻寒身上一层激荡的真气弹了出去,好巧不巧,撞在欢喜佛手中的金刚杵上,那锋锐的杵尖从简行健后背狠狠穿出,顿时血肉横飞,染红了金碧辉煌的欢喜佛……
此时的易轻寒,神智已经完全混乱,却还是本能的取下摄天血,横在胸前,刚好与那几道猩红的轨迹贴合在一起,两者相贴的一瞬间,摄天血剑身的红珠突然破剑而出,几道血光流转后,将易轻寒包裹进去,仿佛一颗红色的茧,穿过层层塔室,浮游远去……
帝释云天塔一片死寂,只有简行健的血,滴落在地时发出的一点声响。
简行健看看从胸口穿出还挂着几片血肉的降魔杵,不禁露出微弱的苦笑:没想到会是这种下场……皇后,你受尽苦楚养大的这个孩子,和你一样美丽,一样坚忍,一样疯狂,她,为你报仇了,你在天有灵,必定可以舒心一笑了……
只是,今夜帝释云天塔中如此惨烈的一幕,她又该如果自圆其说?她又到哪里去了呢?
朕是真心喜欢她的,否则朕必定会像当初对待你那般,用孔雀泪来对付她,一夜销魂,一夜之后,她还可以过她自己的人生,她却和你一样残忍,连这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朕……
她,不愧是你养出的孩子啊……
幻苍国景明帝简行健的人生,就要走到尽头,他以为他的痛苦也可就此结束,却不料……
不知何时,简行健的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长身玉立,只是满面的狰狞与恨意扭曲了那张原本风华绝代的脸。
简行健先是震惊,继而苦笑:“没想到,会是你送我最后一程……”
“你对她做了什么?”清朗的声线因为恨意而颤抖,如玉的眼眸中杀气滔天:“她在哪里?!”
简行健却没能回应,他,已经气绝身亡。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绝望的悲呼在帝释云天塔中回荡,简行健的尸身被镶珠嵌玉的鹿皮靴肆意踩踏,皮靴之上,血迹斑斑……
作者有话要说:高烧了一段时间,总算好点了,真是对不起大家!抱抱!
大家看到文中有些繁体字哈,那是因为他们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违禁词,所以……
将就将就哈!现在啥都要河蟹嘛……
☆、76少年
夜深如海时,落雪纷纷,寒风萧萧。
一团红光好似一只红色光茧,轻飘飘浮游于风雪之中,诡异的是,皇宫禁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如此森严,却将这团明明近在咫尺,又或是擦身而过的红色光茧完全无视。
他们,根本看不到红光,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红色光茧几经周折,在一处樱花盛开的僻静之处停了下来。
樱林之中,灯火幽幽,红光经过片刻停滞后,向樱林深处的灯火处飘去。
原来,樱花林深处,居然还有一处精致清雅的宫殿。
此时此刻,偏殿之中,浴室之内,水雾缭绕,轻纱袅袅,羊脂白玉的池子中,人影绰绰。
红色光茧就这么大模大样的飘进了这间浴室,悄无声息的落在羊脂白玉池边。
池中之人却已经被惊动了,他回身之时,但见一团红色光茧,好似红色的线团般,一圈圈往下剥落,红光完全消失后,一个几乎一絲不掛的女子瘫软在白玉地砖上,一头瀑布般的红发浓艳如血,映着洁白的地面,竟是说不尽的魅惑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