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吧,我送你回御马监。”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提的。”乐安连忙去接提篓,左善见她个头不高,人又瘦,把提篓略一举说:“就当我是想练练臂力,别争了。”
“哦,”乐安屈服于二人之间的高矮差距,老实地不再去够提篓,这时她才想起来,刚刚左善在陶妃面前说的话,忙问道,“对了,你刚刚说皇上让你去御马监看大红,是不是?”
“嗯……”左善沉默了一下,乐安奇怪地看着他,就见左善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啊,没有,那你不是……”乐安捂住嘴紧张地左右观看,然后用眼神询问,左善见她这么小心,反倒笑了,但是他忍住,故作严肃地点点头,小声地说:“是,说谎了,所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我保证不会到处乱说。”乐安举着手郑重其事,见她这么认真,左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这真是一个心善是小太监,不由得又开口嘱咐了她几句,大略指点了她一下宫中的生存之道。
乐安一下子就明白了,摸摸自己的脸,她决定最近少出门,免得被有心人看到,胡说八道,再被那个陶妃给记上一笔。
到了御马监,左善把提篓给放她在了马厩前,乐安想送送他,他看了看她的脸,拒绝了。乐安也没有坚持,等到晚上的时候宝栗子跟高伟过来看她,一见她肿的老高的脸,都吃了一惊,宝栗子更是急切地上前,两手想碰一下她的脸又怕给她弄疼了,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吼吼地就想去太医院找医女,被乐安给拉住了。
“乐安,你拉着我干嘛,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不请医女来看看怎么能行。”宝栗子见乐安扯住他的袖子,也不敢过分挣脱,那露出的手腕如此纤细,他一个大力再给他拽折,就不好了。
“动动脑子,你这装了浆糊的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高伟用手指狠狠点了一下宝栗子的额头,宝栗子捂住头,不满地说:“我又怎么了,你干嘛又骂我,我不是着急吗?”
“怎么了,你现在去找医女只能是给乐安再添麻烦,我们不是都知道,乐安脸上的伤是被陶妃娘娘身边的公公给打的嘛,你这么大张旗鼓,让陶妃娘娘的人知道了,乐安肯定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这也就是宝栗子,换了其他人,高伟才懒得解释那么多。明明想一想就能知道如何趋利避害,但是宝栗子七窍通了六窍,非得别人给他多讲一讲,他才能懂,真是笨的可以。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乐安惊讶地问道,她见宝栗子不再闹着去太医院,便松开了他。
“你不是从御膳房过来的嘛,那地方认识你的人多,有人看到了,偷偷地跟蒋流说了,蒋流知道了,我跟宝栗子也就知道了,这不就过来看你了。”
高伟回答着,又看了看乐安的脸,戏谑道:“还好,还没被打得面目全非,我还能认出你来。”
乐安听了高伟的话,哭笑不得,知道这两人都很关心自己,她感到暖暖的,虽然宫里的生存环境恶劣,但是因为有了他们,乐安觉得也不是那么难熬。
“乐安,在宫里当差就是这样的,你现在是在最底层,很不起眼,稍微有点权力的人动动手指都能给你难堪,但是你要是能往上走,混的风生水起,那时就是一些主子也得讨好你,你就上点心,多努力努力。”高伟以为乐安不开心,便安慰了一两句。
“高伟,你真看得起我,我明白的,不过,我没那么大野心,只想我们都能好好的。你,宝栗子,我们三个在宫里都能平平安安。”乐安给两人各倒了一碗茶,这茶还是钱有财给她的,她当时推辞不过,尝了尝,味道不错,想着高伟喜欢喝就留下了。
“你啊,怎么也跟宝栗子一样不开窍,在宫里想要不受人欺负,只当一个不起眼的太监是无论如何不行的。你看眼下不就有大好的机会吗?你养着皇上的御马,这就能经常见到皇上,只要把马养好,皇上一高兴,还不得给你犒赏,只要皇上看重你,那你就会站得越来越高,我跟宝栗子到时也会沾你的光,说不定还得还得喊你一声安公公。”高伟说着饮了一口茶,碗中的清茶味道醇厚,顿时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咦,这茶真不错。”
“御马监的钱公公给我的,我觉得不错给你留下了。”乐安笑着说道,从柜子里把剩余地都拿出来包好放在了桌子上。
“那敢情好,我得谢谢你。”高伟毫不客气地把茶叶塞进了袖笼里,把碗里的茶喝的一滴不剩,他拉着宝栗子要走,宝栗子手里还端着碗,急道:“干什么去,我还没喝完呢。”
“还喝什么喝,你不想让乐安的脸快点好了。”
“想啊,但是你不是说不能去请医女吗?”
“医女不能请,还不能塞点钱让她们拿点药了?”
“啊,这样也行,我怎么没想到呢。”
“当然可以了,要不然怎么说你笨呢?”
“哎,高伟,我警告你,别再说我笨了。”
“哦,你不笨,你只是蠢了一点儿。”
“你!”
“我们去给乐安拿药,快点,时间都让你给耽搁了。”
乐安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看着高伟一如既往地“欺负”宝栗子,不由地发出会心一笑,心里的委屈也消散了。
第18章药膏
“左将军,你这是?”对于左善的到来,乐安有点惊讶。
“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