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也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他是真的没有睡好!
耳聪目明还有一个坏处,尤其是对战场刚下来的人来说,就是容易惊醒。
王国栋迷迷糊糊的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对面房间有动静。
王国栋警觉地醒过来,塞了一个枕头到乔小贝的怀里,就着书桌上的笔和纸写了几个字,潜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送信
王国栋刚刚走一会儿,乔小贝就醒了!
皱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枕头,乔小贝恨恨的把枕头往里一摔,起了身。
目光略一扫,就看到了书桌上的纸条:起来吃点东西垫垫,晚上喝鸡汤!
乔小贝紧簇的眉头便渐渐的舒展开来,把纸条小心翼翼的夹紧一旁的字典里面,放好!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行走在去陈大奎家路上的王国栋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无奈的揉了揉鼻子。
一个喷嚏有人念,两个喷嚏有人骂,三个喷嚏……那就是你感冒了!
乔小贝那小丫头在说他啥?
王国栋抓了抓头发,继续往山上走,不得不感叹乔小贝的药膏效果真的不错,火辣辣的感觉好了不少。
耳聪目明的王国栋大老远的,就听见一阵笑声。
抬眼看去,就看见陈大奎家的院子里面,两个孩子追来追去。
他走的时候,陈大奎那小子还没有结婚,现在,孩子都能跑了。
怪不得,乔小贝对陈大奎那小子意见那么大呢!
陈冰正对着大路,远远的看着王国栋冒出个头,立刻对着屋子里面大叫起来,“娘,有客人来了!”
王国栋听得一头黑线,这熊孩子怎么叫得跟老鸨叫花姑娘接客似的……
乔春兰从房子里面钻出来,看着王国栋一点点的由远及近,笑着对王国栋说道,“王三叔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姑知道吗?”
王国栋抓了抓头发,笑道,“昨天回来的,从你乔飞大爷哪儿刚刚把你小姑接回家,赶紧的给你带信来了!”
王国栋把身后的包袱递给乔春兰,然后继续道,“这是大奎让带回来给你和孩子的。大奎在南边挺好的,就是有些忙!我和参谋长都回省城进修,大奎接替参谋长的工作,成为团级干部了。本来可以接你们娘仨过去,可你也知道,南边不太平……”
乔春兰抱着包袱,点点头,“我都晓得!辛苦王三叔了,屋里坐,喝口茶吧!”
王国栋摇摇头,“不了!小贝苦夏,忙完你小叔的婚礼,就病了,中午就喝了一碗稀饭,我想着猎两只野鸡给她补补,也好给两孩子寻摸一把鸡尾巴毛,做两个毽子!”
乔春兰点点头,叫过来两个孩子,“陈冰,陈寒,叫王三爷爷!”
陈冰和陈寒异口同声的跟着喊,“王三爷爷~”
尾音拉得长长的!
这一声王三爷爷,把王国栋雷得不轻!
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王国栋笑得跟哭似的,“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改天我给你们带鸡毛毽子!野鸡毛的!”
说完,跟逃似的跑了。
赖英从地里回来,只看到一个穿军装的背影。
“春兰,谁啊!看着不像大奎!”
乔春兰扬了扬手里的包袱,“是王三叔,替大奎捎东西回来呢!”
赖英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
不是不相信乔春兰,实在是儿子三四年没个音信的,地痞无赖什么的就开始猖獗起来了!
好在春兰还有两个孩子,要不然……
不过,……
“王三叔?是国栋?”
乔春兰点点头,“对!说是回来省城进修!王三叔说了,大奎一切都好,升团级干部了,参谋长呢!要不是南边乱,就给我和孩子办随军了!”
赖英一听这话,喜笑颜开,“这就好!这就好!对了!你咋不留国栋多坐一会?多聊几句也好啊!”
乔春兰笑着摇摇头,“王三叔忙着给小姑姑打野鸡补身子呢!”
陈寒人小鬼大的说道,“对!王三爷爷说了,给我们**毛毽子,野鸡毛的!”
赖英揉着陈寒的脑袋瓜子笑道,“那你有没有谢谢你王三爷爷?”
陈寒一怔,“我忘了,下次我一定记得!”
陈冰已经悄悄的解开了乔春兰手里的包袱,东西散了一地。
两个子弹做的坦克,一个刻着乔春兰侧面像的红木牌子,两封信,两身半新旧的军装,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陈大奎的津贴基本上都半年一次寄回家,也没有钱买其他东西了,这些东西,也不容易。
乔春兰打开两封信,捡出给陈刚和赖英老两口的,一字一句的斟酌着,慢慢的读着,给赖英听,也给自己听。
至于自己那一封,朗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多难为情啊!
好歹,也算情书不是?
那几页薄薄的纸,乔春兰读了一遍又一遍,等到陈大奎回来,那几页纸,已经开始毛边了!
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乔春兰正在和两个玩着子弹坦克不撒手的熊孩子斗智斗勇。
而远处的山峦,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正在为两个孩子的鸡毛毽子,以及乔小贝的野鸡汤而努力着。
半下午的时候,王国栋拎着三只兔子,七只野鸡,以及一窝野鸡蛋回了乔家村。
先是去了一趟乔仁重家,把一只兔子,两只野鸡给乔小贝拾掇好,交给乔小贝给陈冰和陈寒两兄弟做毽子的任务,这才拎着一只兔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