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懂你这昵称的意思?
你管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既然认定了他就是他,就不该在意他现在姓甚名谁!
你是知道真相,可他是傻的呀!
【我醉卿归来】:你才是傻的呢,你全家除了你妈都是傻的!
【大溪】:……我全家除了我妈就剩我。哎,我其实是想说,他现在就以为他是沈临风,认定了你把他当沈卿来用,一大男人,能不憋屈吗?换了我,早不干了!可是他顺着你这么久,自甘堕落了这么久!
【我醉卿归来】:……
【大溪】:你也真是,干嘛那么较真呢?为什么非逼他承认他就是沈卿来?他不叫沈卿来你就不跟他来了?在你的世界里,他主动过那么多次,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替身”却还甘之如饴……
【我醉卿归来】:我替成语们求求你,真的别再糟蹋它们了。还有,你,捡我不懂的讲,直接说重点,说重点。
【大溪】:……那重点就是——你俩现在冷战着呢!你按兵不动等他来找你是不对的。
你就不能主动一回?你不是说他对你有求必应吗?那也得你先求啊亲?
简慈觉得陈小溪这最后一句话有了些一雪她那些前耻的效果。
317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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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慈虽然觉得陈小溪的“主动论”很有它的道理,但轮到自己实施的时候却发现有些束手束脚。
以她的个性来说,若真是自己有错把人给气岔了,她倒是会及时端正态度去认错,再进一步——涎着脸主动求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若事件本身没有对错之说,仅是由于某些原因造成了沟通障碍或者沟通后产生了更大的隔阂,那么,她哪怕决心做出“先低头”的高姿态,也总想寻个不那么生硬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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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周一上午,天气却像旧的一样,阴冷且颜色晦暗。
简慈头一天没留心天气预报,早上出门前又没留心天气本尊,以至于下了公交车以后,周围的行人都举伞徐步而行,只有她顶着小包一路狂奔漭。
车站离青瓷大厦尚有些距离,她平时步行也得七八分钟。今天全程开跑半途无歇,五分钟以后就到地方了。
冲进青瓷大厦一楼厅堂,她喘着粗气抚掉一头一脸的雨水,从半湿的皮包里拎出纸巾擦了把脸。气息渐稳后,一边拍掉大衣上还来不及浸入呢料的雨珠,一边往电梯间方向走。
电梯前,三个其他部室的女员工已经等在那里,见简慈一幅半湿的狼狈模样,惯用的打招呼内容由“嗨,早上好啊!”演绎成了“呀,没带伞呐!”
形容看上去有些心酸的简慈报以一笑,用固定句式跟她们打哈哈,“啊,带伞好呀。”惹来背后一声轻笑。那是从鼻腔至口腔之间突然喷出的男性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宠溺与温厚。
简慈回过头,见黎佐正站在她身后一米远处,双手轻松地揣在白色休闲短袄口袋里,微歪着脑袋,忍俊不禁地正看她呢。
见到黎佐的简慈只愣了一秒钟,双眼即刻弯出月牙笑,全然转过身对着他一咧嘴,“你们回来啦?!迂”
黎佐笑着点点头,“昨天晚上回来的。”那笑意中带着一抹浅显的温柔,自己与自己看着的那个女人却都没能发觉。
“那阿临他……”话刚出口简慈便噤了声。
几个同事缄口不言,可是耳朵分明机敏地朝四面八方竖着。她惊喜之余差点说漏嘴。
黎佐怔了怔,旋即明了一笑,将微涩埋进心底,“我们是一起回来的。”
简慈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却又立刻失落起来。沈临风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却仍是没去找她,跟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每一天一样。这让她好容易在心里悄悄攒起的“主动出击”勇气,瞬间就泄掉了一半。
“叮”地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她眼皮也没掀一下就低着脑袋走进去。
电梯开始平缓上行,几个同事在另一侧摁了楼层键。她若有所思,仍旧低着头。
忽然,自身后伸出伸来一条长臂,隔着她的腰身摁了四十八和四十九层,那手臂收回的时候她亦随着转过头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黎佐。
黎佐看出她有些意外的表情,冲她一笑,双手插进口袋,“我来找他谈点事情。”
她勉强扯唇笑着点点头,回过身来,目光落到跳动的数字屏上。
自见到黎佐便噤声的三个女员工听闻此言,不约而同在两秒后低调地互看——这俊雅又干净的温和男人与dà_boss的关系非同一般,能直接去四十九层见他。
其实更让她们八卦心膨胀的是:从这男人刚刚与简慈的对话可以推断出——简慈口中的“他”和“阿临”就是dà_boss。
……
“这里的头发翘起来了。”黎佐抬起手,温和的声音在简慈头顶响起。
简慈从自我思绪中拔出,尚来不及反应,头顶就有被轻触的感觉。
她从电梯门上的倒影看黎佐正为自己把那束头发抚平,眼神中有些讶意,下意识地就跳开去,有些惊慌地抬目四顾,却发现电梯里只剩了她与黎佐两人。
黎佐的手还悬在空中,皱眉笑看面前一副惊弓之鸟状的简慈,无奈道:“我只是想帮帮你。”
简慈尴尬地朝他点头道谢,不自然地将一缕脸侧的发拨到耳后,“叮”地一声,四十八层到了。她朝黎佐弯唇笑了笑,匆匆走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黎佐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