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蓁蓁却能神预测她跟卫丞季失踪有关。
赶了一天路,罗迟依旧歇在了福来客栈,低头在房里思索无果,下楼吃饭,坐在同一个桌子上时,灵光一现,笑了起来。
她倒是忘了卫丞季的那个师兄。
宋离。
师弟失踪,本该手足情深的师兄却不在,只能说明,宋离知道他的去向。
她嘴角轻勾,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桌子,苍云山。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一早,罗迟备好了干粮,便朝千里之外的苍云山驶去,马不停蹄,换了两次马,行了三天三夜,累的她要散架了,才来到苍云山所属的洛城,为了抄近道,他们走在山间的路上。正值五月,漫山遍野望去全是粉嫩的樱花,有些小动物还来往于山间,少有的漂亮美景。
如果,
如果忽略马车前的几个彪形大汉的话。
罗迟淡淡的望着面前几个持刀,干了她未来想干的事的人。
大家未来都是一伙人,何必逼人太甚。
她歪歪脖子,活动了下手腕,将发抖的车夫护在了身后,好久不与人过招,都要忘了她是个杀手了。
轻点脚尖,凌空而上,从上往下俯冲下来,拿出佩剑向几个人扫去。
招招凌厉,将几个人逼得节节后退,几个人手里的刀全无用武之地,她手腕一转,便见那几把全削了一半的刀落在了地上。
“女侠饶命。”几个人匍匐在地上,边痛哭流涕边磕头。
她将剑立在身后,眼神冷漠,“滚。”
只见几个人又磕头感恩戴谢,发着抖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刚想转身上马车,就见车夫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身后,她还未反应过来,便中了mí_yào。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没想到她曾给卫丞季下的mí_yào,此时倒报应在她身上了。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几个土匪,估计是真的来劫财的,只留下她和车夫二人在这里躺着,马车和包袱全都不见了踪影。
罗迟虽憋了一肚子气,没有银子简直举步难行,虽已经到了洛城,不用再担心找不到卫丞季,但掳卫丞季回京城的路费这下子没了着落,她的任务艰巨了不少,难道要她跟卫丞季说,你借我些银子,我将你压回皇宫。
☆、一次不偶然的再相见
趁着黄昏还有些阳光,她叫醒车夫,两个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了些村户。
都是些老实人,留她跟车夫住了一晚,听说她被劫了钱财,大娘对那群土匪也无能为力,只安慰了她,幸亏今日碰到土匪是拿人钱财不索命的,碰到另一帮,连命都别要了。
那座山,几乎逢车必劫,是洛城有名的落财山,偏偏罗迟不知道,又中了诡计,但还算留了条命出来。
第二天清早,罗迟辞了大娘,与车夫过了村落,来到了洛城城中。
虽不及柳福两地以及皇城等北方城市的繁华,但充斥着南方城市的温婉之气,春柳浮动,湖水荡漾,打眼望去,多是腰肢盈盈一握的江南女子。
罗迟掏出鞋底藏着的银票,给了车夫,见他有些嫌弃,刚要收回,便被车夫拽了去,“拿着这路费回去,等到了柳州,提我姓名向复府索要你的酬劳便可。”
说罢,便与车夫分开。
她虽有些心疼最后的那张银票,更后悔自己怎么没多藏几张。
早晨阳光明媚,一些早餐坊设在了路的一旁,诱人的香味飘来,引得她有些饿了。
卖包子的大爷见她驻足在她摊前,热情的向她推销包子,罗迟摇了摇头,虽然饿了,但她也没钱吃,更不愿接受嗟来之食。
“大爷”她问他,“可知苍云山在哪?”
大爷虽见罗迟不买包子,还是热情十足,“洛城最南端,你沿着这条路走,走二十公里,差不多就是苍云山。”
“是不是也是来上山学武的,自从这苍云派出了武林盟主,那可是水涨船高,想来求武之人,络绎不绝,姑娘可要坐好心理准备。”
她点点头,道了声谢。
这苍云派现在可是武林界的香饽饽,就如同现在一个省里几所高中竞争,哪个学校出了个省状元,这个学校下一年的招生肯定不成问题。
放在武林里也是同一个道理,这苍云山在卫丞季当武林盟主的半年中,俨然成了江湖人士学武的最佳选择。
罗迟顶着饿走了二十公里,虽有轻功,但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哪有电视里演的那么轻松,轻轻一跃就行之几米,那真都是骗人的,她本就饿得不行,更没力气去运出轻功,没力气运功,就只能走路,走路消耗又更饿,硬生生形成了个死循环。
本该一个时辰的路程被她行了两个时辰,足足四个小时,望着高耸入云的苍云山,以及坐落在半山腰的苍云门,罗迟是真的迈不动步伐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又不是修仙,为什么学武的还乐于将宅院建在半山腰,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