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为什么她刚来的时候会觉得那么熟悉,全是因为屋里的东西的摆放是按她母亲的习性来的,虽比罗府的格局小了很多,但很多罗母的生活小习惯全体现在这个房间里。
虽然不明白池骁的的夫人为何会说前将军是带着妻女来的,但罗迟已经能十分肯定了,七年前来这里的就是罗父。
那为什么七年内给她的来信说的只有在外游玩,原本以为是夫妻二人独有的浪漫情节,其实是瞒着罗迟一直在塞北。
卫丞季之前一直未道明的事情似乎不言而喻,万一呢?卫丞季进京其实是为了复仇罗父呢?
罗迟不敢想,就怕这么一大盆狗血洒在她的身上。
说她谨慎一点也好,怂也罢。
卫丞季的行为,是否也是因为对她有了感觉。
望着阻隔着两个人的那面墙壁,罗迟捂着跳的有些快的心。
她不敢面对,万一不是,那她岂不是很可悲成了一名被利用的棋子,还是一颗有自知之明的,却要假装不知道,甚至还对下棋的人有点心动的棋子。
万一是,卫丞季若只是对她一时兴起,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上一辈的恩怨,只尝到一点爱情的甜点,她就已经担心失去的难过。
更何况,好久没冒出来的想法在这个刚好不对的时机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卫丞季的女主角不是她的念头开始叫嚣。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她与他还不是如今的境地,卫丞季,白蓁蓁为男女主角是她在脑补的人设,那如今叫嚣在她脑海里的想法还不如说像是有人在告诫她,提醒她就算付出真情实感也是徒劳,与卫丞季注定没有结局。
两种想法交叉在一起在她脑海里环绕,挥之不去。
罗迟咬了咬牙,愈发的头疼,将手从心脏的位置移到额间按压,想驱散掉脑海里的内容。
却越来越喘不上气,压抑的难受。
爱情这种东西,让人变得不果断,不勇敢,不敢坦诚相待,这样的罗迟,一秒之内就能够想清楚为何不怕死的拒绝皇帝的赐婚,却在一晚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敢坦诚地面对卫丞季。
前者因为不喜欢,后者因为喜欢。
但幸好,罗迟是个龟缩在壳里的乌龟,确定心意的卫丞季却不是一个轻易被这只怂乌龟吓跑的人。
无论卫丞季在不在,在屋里躲了两天的罗迟还是面对上了卫丞季。
罗迟有些憔悴,在卫丞季进来的那一刻明显被吓了一跳,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脑袋。
卫丞季站在她面前,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看了好大一会,也没见底下的人再抬起头。
索性他屈尊蹲了下来,比坐着的她还矮了一头,看了看罗迟苍白的脸色,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
他其实在等着她开口,无论是问罗父还是问其他的事情,与其纠结,还不如向她和盘托出。
可小姑娘并不像他这么想,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的手,眼睛也不敢看他,一眼就被卫丞季看出来,他的小姑娘肯定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只敢偷偷地瞟了他一眼,原来还是在意他被躲之后的反应,欲盖弥彰地回了他的话,“没什么事。”
原来小姑娘不仅怂,还喜欢将事情憋在心里。
可卫丞季并不想给她憋在心里,独自消化的机会,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天小姑娘胡思乱想了多少。
“罗迟,我们谈一谈。”他很有耐心地开口,试图将语气变得没有那么在乎,要说的东西揭开的是他的伤疤,但比起眼前的人,后者明显更让他在意。
他可不想因为小姑娘想不明白,解不开心结,以今天的模样抗拒他。
罗迟呆愣了一下,及时被她遮掩过去,纠结了两天的事情被他轻易提了出来,她还没有想好该不该与他坦诚。
回过神来,向卫丞季看过去,这才看到他半蹲的姿势,有些别扭,但颜值加持,将别扭的姿势都做得好看。
她慌忙站起来,将椅子往后推了推,犹豫了一下,将想向他伸出的手背在了身后,“你起来吧。”蹲着怪累的。
卫丞季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故意向她伸出手,少有的示弱,“腿有些酸。”
摆出了她不拉他,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罗迟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将手慢慢地从背后移出来,还没等伸到卫丞季的面前,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顺势站了起来,被迫让罗迟从俯视的姿势变成了仰视。
两个人的距离有点近,卫丞季再一次重复了刚刚的话,情人般低语,“谈一谈。”
将装傻进行到底,罗迟摆出费解的模样,“谈什么?”
她害怕他将罗父的事情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
往日的聪慧选择性的不见,小姑娘怎么就不明白他敢与她主动提起,哪能想不到上一辈的恩怨,他敢坦诚的交代,自然是做好了处理恩怨的准备。
“谈,”他故意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