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声音放大开来,“你莫要欺负我,已行了一天半的路程,再走下去怕不是要取了我的命。”
因是饮了酒的缘故,罗迟脸色绯红,生起气来,不见凌厉,反而愈发的娇嫩,再见二人穿着皆是大户人家的样子,周围的看客已经脑补出来,大概是富贵人家不知去向何处路过此地,小娘子喊句累,这男子还纹丝不动,再看罗迟柔弱的模样,已有人打抱不平指责起了瑾清。
一人出头,那些看热闹的也附和了几句,瑾清本想不理会,罗迟头一歪,竟是醉晕在了桌子上。
老板娘不太赞同地看了眼瑾清,靠近二人,挤开了瑾清,搀扶起装醉的罗迟就要往二楼客房走去。
已到了这种地步,瑾清看着罗迟的身影,怎么能随了她自己独自留在这里,丢下一锭银子,前后脚的进了客房。
在老板娘看来,瑾清这就是服软了,见他进了同一间房,立即明了二人大概是闹了脾气的小夫妻。
“小娘子娇贵了些,你就得宠了。”
瑾清明白此时并不是争论的好时机,点了点头,认同了老板娘的话,老板娘见他听得进去,还以为自己促成小两口和好,满意地离开了。
门一关,罗迟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眼瑾清,装作疲惫不堪的模样,“你也瞧着了,我这身板跟不了你这么折腾。”
又不免添油加醋了一番,“娇贵惯了,本小姐以后你也要好生伺候着。”
瑾清坐下来,倒了杯水给她,桃花眼一转,似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你这入京没几日,倒是染了十足的小姐脾气。”
罗迟一愣,细一琢磨就发现了瑾清话里的漏洞,她未接递过来的水,叹了口气,向瑾清询问,“我说无冤无仇你掳了我做什么,原来是有目地的。”
瑾清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被她这一阵折腾,怎么就口无遮拦了。
“哪里。”瑾清虽心里有了些懊恼,在面子上还是要揭过去的,极其轻佻地靠近她,“看见顺心的人,就想占为己有而已。”
罗迟把他推开,有些嫌弃地坐的离他更远了些,原本想着趁着留下耍些小姐脾气,让他厌恶。
但这样看来,瑾清进入罗府怕不是为了盗窃,而是专门将她带走的。
“你怎知我刚入了京没多久。”罗迟淡淡地问道,看瑾清还能如何狡辩。
瑾清也是聪明人,三言两语间,看罗迟的样子恐怕已经不信他了。
也没有被戳穿的窘迫,瑾清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茶水自己饮了,才又向罗迟看去,“一你也回不去了,二我又不会取了你性命,带你出了那个是非之地,岂不是更好。”
瑾清倒是能颠倒黑白。
当初不想要进京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碰见这么一个人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偏偏这时候突然出现,行为诡异,让她如何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罗迟不笑的时候本就是御姐模样,再加上此刻明显不太好的心情,给她周身笼罩上一股气势。
她勾唇冷冷一笑,“我不走,你奈我何。”
那被她用剩下的招数,事不过三,她当然不会再中了他的阴招。
瑾清一愣,随之而来又是一笑,似乎无论是多严重的事情在他看来,也不值一提,不足为惧。
“这地方,你不走怕是也回不去。”
瑾清朝她示意朝窗户看去,这地方正对的就是一楼,罗迟原本虽然端着架子,但也不是非要与瑾清争个口头上的结果,听了他的话,来到窗前,戳开一个洞,朝外看去。
原本三两聚首的人群全在酒楼夫妻的周围,似是听二人低头耳语说完什么,相继离去。
看了一会,原本满满当当的整个大堂,最后只剩下老板娘半倚在柜台上,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被罗迟迅速躲了去。
不知瑾清何时已在了她的身后,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你现在可知这为何是个客栈,偏偏叫做酒楼,又无一人住宿。”
罗迟未说话,又听瑾清继续说道,“你倒会找地方住。”
话都到这种地步了,罗迟再傻也知道此刻他们估计是进了狼窝,怪不得在楼下时候,她假装耍了下小脾气就有一群人站在她这边谴责瑾清,原本还以为是碰到了过于良善之人。
她看着瑾清还是如常的自在,“你是怎么知道的?”
瑾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来去时的必经之路,若只从这路过,还有官府护着,他们不敢乱来。”
罗迟的膝盖一阵生疼,她这叫什么体质。
热闹只是假象,她哪能想到,抢劫这种事情,还能在一座城里形成产业链,她当初占山为王的想法与这相比,真的太没出息了。
再加二人不去掩饰的富贵模样,他们怕是不好逃脱了。
瑾清此时已是歇在了软榻上,一手支起轻抵着额头,一手拿着茶细品,“茶倒是好茶。”
罗迟不知这地方凶险,瑾清知道却故意不阻止她,反